我聽老爹說到這裡。 打斷他道:“您說那王坡溝下麵全是吊著的死人?我多少次從那裡經過,有時候還是晚上,以後我可不敢再走那條路了。” 老爹說道:“沒事了,這都多少年了,你爺爺告訴我,那地方已經啥都沒了。” 後來,劉太公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隻是說道,將屍體找個地方埋了,馬金勝謝謝兩位了。 劉二伯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將屍體埋了,便送劉太公回了家裡。 爺爺已經麻了,背著具乾屍大半夜的在野外跑來跑去,也沒別人能做,敢做了。 第二天晚上,劉太公托人找到爺爺,說是有話要說。 爺爺去的時候,發現劉二伯已經在了,劉太公便告訴了他們兩個這事情的真相。 或者說這一切是劉二伯說出來的。 爺爺看著躺在炕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劉太公,知道這老爺子已經剩最後一口氣了。 劉二伯真是個厲害的人物,他下麵所說的直接將爺爺驚呆了。 “太公,我有一個師父,叫張淮英,您肯定認識,或者說,馬金勝肯定認識。” 劉太公聽到張淮英的名字,明顯有一絲詫異,但他得臉看不出表情變化來,眼睛也微閉著,爺爺沒有注意。 劉二伯繼續說道:“如果師父說的沒錯,當年名聲很大的盜墓賊,隻有一個,那就是馬金勝,而他根本就沒有兄弟,您說的同胞兄弟馬金山,世上根本就沒有這個人,而且劉太公確實是我們劉家溝的人,並不是40年前搬來這裡的。” 爺爺驚奇的問道:“二伯,你說什麼呢,怎麼能沒有馬金山,那我昨天晚上背出去來的屍體是誰?” 爺爺拿起桌上的照片,指著說道:“還有這照片上明明就是兩個人。” 劉二伯沒有回答,隻是看著劉太公。 劉太公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房頂,半天才說道:“你是張淮英的徒弟,你猜的沒錯,劉太公是我這個人,馬金勝也是我這個人,昨天晚上從墓裡搬出來的也是我。” 爺爺直接聽得一頭霧水。 劉太公繼續說道:“準確來說,當年死在墓裡的,就隻有馬金勝一個人,而我的屍體就在了墓裡,你們那天看到的斷腿人,就是我的靈魂。” 爺爺吃驚的問道:“那你現在到底是誰,和我們說話的到底是誰?” 太公說道:“我在墓中被困了四十年,終於等來了第二次屍動,我的靈魂逃了出來,便附身在劉太公身上,劉太公是快死的人了,他身上陽氣最輕。” “但是我的肉體仍然在那刑具墓中,我必須想辦法將屍體搬出來安葬,否則,我將永遠受那慘痛的折磨,如今,這一切都完成了,我也會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劉二伯開口道:“我隻是為了得到一樣東西。” “你師父張淮英也算是同道中人,為人仁義,不過那件東西,留在刑具墓裡了,你可以去拿出來,哎,乾我們這一行,最損陰德,我死後還受了40年的折磨,也是報應。” 故事說到這裡,老爹便不再說下去了,後麵發生的事情以及劉太公說的一些話,爺爺怎麼都不肯告訴老爹。 我聽得都快瘋了,好家夥,合著說了這麼長一個故事,聽的我雲裡霧裡的,我昨天碰到挑擔人的事是一句都沒提呀。 “老爹,我讓你給我說我昨天的事,你給我扯了這麼一個鬼故事?而且還隻說一半。” 老爹沒理我,又說了後邊發生的一件怪事。 劉太公見過爺爺和劉二伯的那天晚上就去世了,這是村裡都知道的。 除了村裡人都知道王坡溝下麵埋著好多死人骨頭,都避著那個地方以外,一切往常。 如此過了五六年,爺爺當時也娶了我奶奶,有了老爹。爺爺從劉太公那事情過後,變得有些神秘了,村裡人後來都這麼說爺爺。 一直到那年臘月,村裡所有人都快忘了這事了,王坡溝又出事了。 村裡有人失蹤了,一個老人和他的兩個孫子。 那人叫劉有財,聽他們家裡人說,老頭子一大早挑著擔子,帶著兩個孫子去趕年集,然後就在沒回來。後來村裡人找了兩天,問遍了周圍村子,都說沒見過,直到後來發現了他挑的那擔子,是在王坡溝裡發現的。 當時村裡一下子又是人心惶惶,幾年前王坡溝的那件事情又成村裡人的一塊心病,大家找陰陽先生,看風水,做法事,鬧的一個年都沒有好好過。 前麵說那麼一大段故事,而這一切,與我碰到挑擔人的事之間的聯係就隻有這麼一點,我甚至可以認為這兩件事沒有必然的聯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都不重要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老爹沒有說更多的東西。 我當時還認為是老爹瞞著我,但後來知道,老爹確實不知道更多。 我心裡當時存在著許多謎團,直到我看了爺爺留下的那本筆記。 第一,我見到的挑擔人和當年離奇失蹤的劉有財是不是同一個人?他的失蹤,是不是因為刑具墓呢? 第二,劉太公到底是不是馬金勝,還是真如同他臨死前所說的,那隻是馬金勝鬼魂附體的劉太公呢? 第三,那隻人皮鼓去哪裡了,為什麼在老爹的敘述中,沒有在提及呢? 第四,劉二伯說他幫馬金勝是為了得到一件東西那件東西在刑具墓裡,劉二伯得到那件東西了沒有,這件東西是什麼呢? 第五,如果當年盜墓賊隻有馬金勝一個人,那爺爺當時看到照片上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呢? 第六,王坡溝下麵的那個刑具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這地方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墓呢? 當然這些問題我隻在乎第一個,因為其他的都和我沒關係,我權當老爹給我講故事聽了。隻有那挑擔人,那是我實實在在經歷過的事情,我仍然記得他那慘白的臉,那兩個小孩子吃蠟燭,吃黃紙灰的情景,我仍然記憶猶新。 在我寫下這些事情的時候,這一切,我都已經通過爺爺的筆記知道了,這是後話,後麵我會敘述這一切的。現在我也走上了和爺爺,劉二伯,馬金勝一樣的道路。 而馬金勝留下來的那件東西,經過劉二伯,再經過爺爺,現在在我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