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就是反派?(1 / 1)

國之相師 好薯餅 4340 字 2024-03-18

方瀚文昨夜輾轉反側,還是沒有想好要提交一個怎樣的答案。   在上一世,參與改革的人無一不是沒有好下場。   比如張居正,王安石等人,這些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才,最終都在改革洶湧的暗流中淹沒。   他們都想為自己國家做出貢獻,但哪怕是贏得身前名的也沒有留得身後名。   清算在他們從權力的高臺上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   那些因為被改革損害利益的人會想方設法奪回自己失去的東西。   方瀚文一路思考著,卻不知不覺來到了國子監的門口。   “少爺,到了。”馬夫回過頭和車廂裡的方瀚文說道。   今天趙喜和自己父親去上朝了,這次隻是家裡的車夫送方瀚文來上學。   方瀚文隨口應了一聲,便下了馬車,直奔學堂去了。   他剛進入學堂,同學們就議論紛紛起來。   方瀚文沒有理會嘈雜的聲音,心思沉重地坐在了昨天坐下的位置。   “喂!滾開,這裡也是你能坐的?”   一道粗魯的聲音打斷了方瀚文的思緒。   方瀚文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五大三粗,長相醜陋,從未見過有如此粗鄙之人。   “你誰啊?”方瀚文不屑道。   那粗俗之人也不惱,緊接著說道“這不是你能坐的位置,是俺家少爺才能坐的。”   “保安呢?保安呢?沒人管管這不知道哪來的人嗎?怎麼混進國子監的?”方瀚文高聲道。   粗俗之人不知保安為何物,但聽到方瀚文說他是混進國子監的,卻還是不由得生起了怒火。   “你長沒長眼睛,你可曉得我小主人是誰?”粗俗之人聲音提高了幾分,就好像在他口中的所謂的小主人,憑空給了他的力量一般。   有些人就是如此,狐假虎威,找了個不知道什麼水平的靠山在身邊廝混起來,時間久了,便覺得自己與靠山是一個級別的人了。   方瀚文了解這些人的心中想法,索性打算看一出好戲。   自己的父親乃當朝尚書,能拚背景拚過自己的也是鳳毛麟角了。   想到這,方瀚文不由得想起自己前世在各種小說中看到的打臉環節。   這下不得不扮豬吃老虎了!   方瀚文將全身放鬆,半攤在座位上,得意洋洋地上翹的嘴角,讓那粗俗之人看的咬牙切齒。   “你等著!我叫我小主人來!”粗俗之人轉身就走,也不知道去哪了。   其他學生看那粗俗之人走遠了,這才圍過來你一言我一嘴的提醒道“方少,您這次可是得罪人了!”   “是啊!別看他呆頭呆腦的,他那小主人可不一般。”   “哦?”方瀚文不由得挑高了眉毛“不一般?不一般在哪裡?”   “那傻大個叫牛濟才,他小主人乃是當今乃是越王爺之子,朱德彪!”   越王,乃是當今聖上的伯父,遠在西南邊。   但他手握兵權,長期在南越剿匪,可以說在朝中影響力不小。   “這不好打臉打到我臉上了吧!”方瀚文心中想到。   他連忙起身,向周圍學生問道“這還是個王爺?”   “不算吧,越王好幾個兒子,應該輪不到他繼承。”   那擔心什麼?方瀚文本來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下了。   “諸君,我很痛心!”方瀚文突然說道。   周圍嘰嘰喳喳的學生都停了下來,齊齊看向坐直了身子的方瀚文。   “難道我們念聖人言,不是為了天下百姓嗎?”方瀚文義正言辭的問道。   眾書生臉上都有些尷尬,一個年紀較小的學子問道“方少,那皇上呢?”   “皇上!”方瀚文頓了頓,繼續說道“聖上是領導我們為了天下百姓的人!我們在此學習,耗費心力,那是因為百姓都期待我們,聖上需要我們!”   方瀚文這一句句話在人群中掀起不小的波瀾,眾學子胸膛都不由得挺高了一些。   在座各位,哪家不是高官子弟,哪家不是胸懷大誌?   “所以我們能向強權屈服嗎?”方瀚文眼見氣氛到了,高聲問道。   “不能!!!”   眾人聲音如同潮水一般,屋簷下的冰錐都被震得掉了下來。   在場的不少人此刻麵色潮紅,目光堅定。   又有的人悲苦萬分,滿臉愁容,似乎在為以前的虛度光陰而後悔。   “今日方少之言,真是深入我心中,他日若逐淩雲誌,此生不負白發生!”一年長書生感嘆道。   你隻要不敢笑黃巢不丈夫就行,方瀚文心中想到。   “方少!小生以前揮霍無度,隻知每日下課後飲酒作樂,以為有了錢財就蔑視於天下了,卻不知寸金難買寸光陰之,今日受方少提點,才知與方少差距,羞於與方少同窗啊!”一明顯被酒色榨乾的虛弱書生哭道。   “唉!仁兄去的哪瀟灑,帶著我一起去瀟灑啊!”他旁邊一猥瑣書生連忙問道。   方瀚文看著學堂中眾人,不禁感嘆,這些學生就是容易被帶節奏啊。   眼見著眾人聲援自己,方瀚文終於是放心的閉上了雙眼。   慢慢的,他的思緒飄向了前世學校課堂上背誦的詩歌。   不自覺念了起來“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好!好詩!不過好像不全?不知首聯,頷聯如何?”一響亮的聲音從學堂外傳來。   剛圍著方瀚文的眾人看到聲音的主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個個都跪伏在地上。   方大少此時正閉著雙眼,一概不知。   “嘿,如何?小爺可還沒想好呢!”方瀚文不知聲音的主人已經來到他的身邊,將右腿搭在了左腿,兩隻手交叉枕著,橫躺在蒲團上。   “那你想好了可要告訴我。”那響亮的聲音笑道。   就是方瀚文這般神經大條的人也察覺不對勁了。   他睜開眼,一二十幾歲的青年正站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   “你誰啊?”方瀚文不屑道。   他又看了看青年身後的人,發現剛才那粗鄙的牛濟才不在。   “你是為那個牛濟才出頭的?”方瀚文又問道。   眼前的青年眼神溫柔,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再看其服飾,衣著不凡,卻內斂。   來者不凡!   “不是,但我確實是來找你的。”青年笑道。   越王的兒子?怎麼不是來興師問罪了?   方瀚文調整了一下身位,一邊撓了撓屁股一邊問道“你這樣也不像反派啊?有啥事直說,別當謎語人哈!”   青年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大笑了幾聲說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方瀚文越發感覺這個青年的古怪了。   青年後方正跪伏的小書生,抬起頭,看著方瀚文,又指了指自己的腰間。   方瀚文看到小書生的動作,眼珠往青年腰間一瞥。   “親娘誒!”方瀚文立馬從躺著的姿勢跳了起來,毫無節操的跪在地上。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方瀚文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