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債一身輕。 那個輕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第一年工作的時候,過了試用期工資拿了全額,終於不用靠刷信用卡度日了一樣。 當然後來就開始用X唄了,這是後話。 這兩塊玉佩形製上隻能算是別致,並沒有什麼發光之類的異象,但是呂輕侯看到的時候就想起自己儲物戒指裡的那枚玲瓏玉。 回到自己的小院,掏出兩塊玉佩,果然,事出反常必定能激活係統。 其中一塊玉佩,【叮,發現功法《純陽正道妙通真經》,是否消耗白銀10000兩,激活主修功法。】 “是” 呂輕侯原本隻有修為而沒有功法,有身體素質但是沒有技巧,全憑蠻力,所謂力大磚飛,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最怕的就是人家有什麼武功招式來取巧。 如今個人資料多了一行【功法:純陽正道妙通真經】,腦中多出許多亂七八糟的奇妙小知識,舉凡打坐、武功、術法、煉器、煉丹、布陣,什麼都有一點,天罡之法地煞之術也在其中。 這真經非“法”,“功”,“決”能與之相提並論,包羅萬有,上可直指大道清凈源流長生久視,下可降妖除魔開山立派稱宗做祖。 呂輕侯原本隻是在係統中白嫖修為,對後續道途懵懵懂懂,如今得了真經,頗有毛塞頓開撥雲見日之感。 雖然礙於修為隻能看到前麵幾層為煉體、煉氣、築基,但得益於前世網文的耳濡目染,已經知道這是內丹一道的法門。 這一萬兩扣掉之時,呂輕侯心中一痛,卻不知道西斜的大日在此時亮了一分,有人為之側目,有人一無所覺。 真經中所含術法竟然有禦劍術,號曰純陽一氣庚金劍訣,是一門主殺伐的正大劍法,並且是以這一門劍法為核心護道之法。 穿越者怎麼能沒有飛劍,怎麼能不像風一樣自由?呂輕侯見獵心喜,呼叫係統: 【是否消耗白銀10000兩,修行純陽一氣庚金劍訣至入門】 “是” 【檢測到宿主沒有法力,修為不足,無法修行】 什麼垃圾係統,氪金都不能無敵,要你何用?看來隻能等到修為突破到煉氣再說了。 收起這塊玉佩,又掏出另一塊。 【叮,發現奇物“真血劍符”,可消耗宿主鮮血,發出一道無形劍氣,十裡之內斬敵,瞬息可至,使用次數2/3】 好消息,這個不用花錢。壞消息,這個要放血。 這兩塊玉佩都是呂家的祖產之一,一塊可以算是傳功,一塊可以算是用以自保,看來這呂家祖上並不簡單,並且替兒孫考慮的也算周到,隻是沒想到那個呂輕侯不肖,便宜了這個呂輕侯。 又或者呂家祖上大能神威難測,自己本就是這個呂輕侯,隻是做了一個荒唐的那個呂輕侯的夢。 ----------------- 收拾了心情,呂輕侯轉回客棧,就看到老邢在大堂跟大家講述盜聖的可怕之處。 “你們不知道”,老邢語氣低沉,把現場的氣氛烘托成鬼故事大會,“盜聖不但盜竊成癮,還喜歡殺人,每次殺人之前,還給對方留下字條:今晚我要取你首級。” “不可能,盜亦有道他絕不可能殺人”白展堂為自己的光輝歲月辯解道,“人家是盜聖,盜啊。” “我同意,盜聖嘛”,呂輕侯大踏步走進來,“說不定人家那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我要偷走你的心~” 說著朝郭芙蓉吹了個愛心。 “哎呀,肉麻死了”,郭芙蓉臉頰微紅,“這盜聖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老白紅了臉,“給喜歡的姑娘寫情書不都這樣嗎?” “哦?那我怎麼就沒收到過?”佟掌櫃掃了他一眼。 “今晚就寫”,白展堂立刻戰略轉進,“我這就去研墨去。” “呂相公分析的也有道理,”老邢道,“我還有公務在身,我們到下一家認人去,告辭。” “剛才那小子褲腿可夠肥的”,白展堂為緩解尷尬沒話找話。 “芙妹,我跟你打個賭”,呂輕侯走去櫃臺,看到四下無人,湊到郭芙蓉耳朵邊嘀咕了幾句。 “壞死了你,就知道欺負我”,郭芙蓉嗔道,“我才不跟你打這個賭。” “什麼賭?說給我聽聽,呂大哥哪裡壞了?”莫小貝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 “啊,晚霞真美啊,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呂輕侯吟著詩就走了,留下郭芙蓉教育小孩子不要偷聽。 “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啊”,門口走進來一個一身粉紅色的年輕女子,佟掌櫃迎上去。 “大姐,我想討口水喝就走。”那女子抱拳說道。 “沒有沒有,出去出去”,白展堂心情不爽,往外趕人。 “老白,喝口水怕啥,小氣勁兒的”,佟掌櫃上去攔下他,然後大喊道,“老張,拿壺水來。” “來咯”,張來錢從後麵拿了壺水快步走來,進了大堂看到呂輕侯站在門口那裡裝模作樣的看晚霞,身上掛了兩塊玉佩在晚霞的映襯下熠熠生輝,一時吃了一驚,錯了腳,水壺眼看跌到地上,白展堂一個箭步上去,間不容發之際竟然把水壺接起來了。 “小心著點兒”,白展堂不滿道,“摔壞了你賠啊。” 那粉衣女子瞪大了眼睛,說道“小氣鬼,掌櫃的說你姓白,白什麼?” “哎,哪有這麼給人起外號的,”老白一摔抹布,“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稱盜……” “盜什麼?”粉衣女子追問道。 “道義小郎君啊,還能盜啥?”白展堂自知失言,往回找補。 那女子掏出一個冊子,翻開幾頁,嘴裡嘀咕了幾句,決定住店。佟掌櫃就讓老白領著粉衣姑娘上樓去。 呂輕侯看佟掌櫃此時有空,就找她坐下。 “昨晚有人來跟我做了筆生意,可能冥冥中自有天意,送了我一本《衡山劍法精要》,我覺得還是要物歸原主。”呂輕侯道,“你是小貝的親人,我把這本劍法交給你,至於練與不練,全憑你來決定。” 說著就把《衡山劍法精要》交到佟掌櫃手中。 佟掌櫃拿了劍譜,不知想到什麼,臉上滴下淚來。 “人死不能復生,做人還是要往前看”,呂輕侯安慰她道,“展堂是個好人,也許他以前的確不光彩,但他現在願意改邪歸正,安心過日子,是個好歸宿。” “那這劍法?”佟掌櫃抹了抹眼淚,“單憑劍譜小貝也沒辦法學啊。” “衡山派門人子弟那麼多,在江湖上開枝散葉的不少,怎麼可能全都死在衡山,大可以重金禮聘一個”,呂輕侯道,“就算真的找不到師父,我也可以指點一二,讓小貝入門。” “好,這件事我再考慮考慮”,佟掌櫃道。 不一會兒到了晚飯時間,為了慶祝小貝考進本地的重點小學,佟掌櫃鋪張浪費了一把。 席上把酒言歡,佟掌櫃喜極而泣,說起自己大家閨秀的傷心往事,表達了對小貝的殷切期望。 “哎,現在的小孩子真可憐。”飯後,呂輕侯跟郭芙蓉在屋頂對月感慨道。 “啊?小孩子可憐嗎?我覺得我才可憐。”郭芙蓉奇道。 “我們將來的孩子,我希望他們能普普通通,自由自在,不用考什麼秀才舉人,也不用當什麼大俠,做自己就好了,當然能孝順我們兩個就更好了。”呂輕侯伸手握住她一拉,郭芙蓉身子不穩,倒在他懷裡,“唯願吾兒愚且魯,無災無難過一生。” “你就知道欺負我,”郭芙蓉掙紮不起來,臉含羞澀,飛起兩片紅暈,低下頭去,“呂大哥,我脾氣不好,又不聰明,不懂得詩詞歌賦,連女紅也不會做,還是個老姑娘。我經常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你會嫌棄我嗎?” “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下定決心非你不娶了,你性格好,人又美,我怎麼會嫌棄你”,呂輕侯道,“憑著這一輪皎潔的月亮,她的銀光灑滿這整個河山,我發誓永不變心。” 郭芙蓉羞得滿臉通紅,雙手捂著臉,也低聲道:“你喜歡我,我心裡真的很快活,你隻要不欺負我,我願意……” 呂輕侯和她近在咫尺,聽她如此言語,滿心歡喜,忍不住在她漏出的右臉頰上親了一口。 親完覺得她吹氣如蘭,又輕輕掰開手獻出了積攢兩世的初吻。 ----------------- “兩間上房的客人還沒回來?”佟掌櫃問。 “啊對”,張來錢道,“去縣衙了,說是跟婁知縣還有白馬書院的先生們,今晚有個文會,讓咱們留著門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哦,呂相公和郭姑娘呢?”佟掌櫃問。 “上房去了唄”,李大嘴道,“你和老白不上去,人家可不就上去了。” “年輕真好啊”張來錢感慨道,“老咯。” “那老白去哪了?”佟掌櫃又問。 “好像是送晚飯去那個慕…啊對,慕容姑娘房裡去了。”李大嘴道,說到這就不敢往下說了,因為老白去了有一會兒了。 “我去看看去,”佟掌櫃立刻起身道,“送個飯要這麼久的嗎?” 李大嘴和張來錢怕出事,也跟著上去了。 老白在屋裡跟慕容嫣磕著瓜子兒講故事,說得興高采烈,沒有警惕,結果就被佟掌櫃三人聽了個正著,盜聖身份徹底曝光。 樓頂的呂輕侯和郭芙蓉聽下麵吵吵嚷嚷的,也下去看熱鬧,共同參與這一盜壇盛事。 白展堂看大家對他這麼崇拜,意氣風發,當場要讓大家看看小偷界一哥的水平,於是說好了,叫上老邢,抓住了正在進行時的米麵大盜。 之後老白打發慕容嫣,佟掌櫃安撫李大嘴和張來錢,同福客棧雞飛狗跳一直忙到了半夜。 郭芙蓉剛剛經歷人生大事,全沒有電視劇中的追星熱度。呂輕侯不想破壞她今晚的好心情,決定明天再告訴她一個殘酷的真相。 ----------------- 夜深了,萬籟俱寂。 正在安睡的呂輕侯起身推開房門,走出房去。 張來錢和一個駝背老農站在院中,見他出來,單膝跪下,口稱,“老奴拜見公子。”
第一十三章 盜聖身份曝光(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