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境(1 / 1)

酒樓眾人再也沒有先前熱鬧的氛圍,義士竟全都死在城主手上,厄爾西不費吹灰之力攻破角宿城。北人入關屠殺城內百姓,城主銷聲匿跡,將士隻能撤軍,唯有一將領率一千精兵死守角宿城出城雙山之間的一條山路,欲阻北人南下。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那將領這麼說著,“待到援軍支援,我們就能反攻了。”   將領說著說著卻難以繼續說下去,誰都知道想要等到援軍支援,起碼得等二十日。雖說地勢占據優勢,但糧草僅能供他們吃五天……   將領說著,北人的一支部隊便進入狹道之中。   “諸位,為君國戰死,戰死無悔!”將領說著。   如今能留在狹道之中的,哪個不是做好赴死的決心,哪個不是慷慨義士,以身衛國。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隻見那將領一馬當先,朝著北人劈去,士兵緊隨其後,一千精兵卻猶如千軍萬馬般,殺得那北人膽戰心驚,殺得那北人部隊節節敗退。   城主府,厄爾西坐在那主座上,手裡把玩著一對玉石,角宿城主立於一旁等待著厄爾西的調遣。   “報!出城那條山路有一班人馬擋在那裡,我軍難以攻過去。”此時來了一個士兵對厄爾西說道。   “角宿城出城有兩山阻擋,要想出去隻能走那麼一段上山路。”角宿城城主急忙解釋道。   “角宿城與其他城來回需多少時間。”厄爾西問道。   “若是快也得十五天。”城主說道。   “那不急,叫兄弟們駐紮那裡,七日後再打吧。”厄爾西說道。   “是!”來的那個士兵並沒有過問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角宿城城主可坐不住了:“為何不繼續攻打了?”   厄爾西說道:“山道難攻,浪費過多兵力不值當。如今大部分士兵都跑了,唯獨這些人守在這裡,為何?他們不甘心,他們不想當逃兵。可是他們守在這裡也無濟於事,減緩我南下步伐?我北國終究馬踏中原,中原已是我囊中之物!”   “糧草是守城關鍵,他們哪來的糧草,先耗他們七天!”   說完厄爾西站起身來,看著角宿城城主:“你先退下吧。”   等城主走後,厄爾西麵色陰沉:“蠢貨,我以中原半座江山誘惑,你竟當真,待我徹底攻下中原,便把你殺了。”   七日後,守著山路的那夥人糧草早已吃完,他們也知道北人是想著耗自己,此時若是北人來犯,此路肯定會被攻破。   此時,有人找到將領:“我們守在這裡也不是辦法,要不……”   那人終究沒把撤軍二字說出口。   那將領看著他,又看著身後那幫早已餓的癱倒在地的兄弟們。他不禁沉思起來,他們守在這裡真有效果嗎?   可北人不可南下,這條路是通往中原必經之路,若是他們攻占角宿城,兵隊便從角宿城擴散開來,勢頭便難以抑製……   將領一咬牙:“各位,想走的我也不留,但是諸位背後不但有妻子家庭,更是整個大陌。北人攻占角宿城所做行徑各位心知肚明,若是北人當真攻入中原,何人能夠幸免?”   說完剛找將領說話那人頓感一陣羞愧,看著在原地絲毫不動眾人說道:“不就是守上那麼十幾天嗎,一起守!”   將領見無一人想走指著那人笑道:“別楞在這裡了,山上找找有什麼吃的。”   “是!”那人點頭朝著山頭跑去。   嗖!   一發羽箭射來,直接貫穿那人頭顱。   一個刀疤臉將領率領著北人踏了過來。   “讓你們多活了七天,憋的我手癢癢了,不過還好,箭術尚在。”刀疤臉舔著嘴唇拔出手中的彎刀。   角宿城將領眼眼睜睜看著自己士兵死在眼前,怒火中燒。   隻見將領提起長槍,朝前一指,身後士兵向前殺敵,而他便是對上了那刀疤臉。   刀疤臉握著手中彎刀,露出猙獰的笑容:“你們一群逃兵敗將還妄想守在山頭阻擋我們的步伐,癡心妄想!”   說完一道劈向將領,那將領急忙用長槍擋住那一刀。可是沒成想這刀疤臉力氣巨大,一刀劈下去,竟震得他虎口發裂。見第二刀接踵而來,他急忙身子後撤,躲開了刀疤臉的第二刀。   見將領躲開他的第二刀,刀疤臉笑了起來:“要不說是敗將,一刀都快接不住了?”   將領並沒說什麼,隻是拿著手中長槍刺向刀疤臉。   刀疤臉躲過那桿長槍,環顧了周邊戰況,笑道:“你尚能堅持,可你的士兵卻堅持不了了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角宿城兵眾餓了兩天,早已體力不支,麵對身體強健的北人毫無半點還手之力,死傷過半。   將領見狀大喊一聲:“諸位,咱們今日算是活不下去了,不過為了咱們後麵的兄弟好過,就算死,也給我拖下去一個!雙手廢了就用腿踹,四肢都揮不動了用牙咬也得咬下一層肉!”   說完長槍再次向著刀疤臉刺去,不過他的腳步卻有意引著刀疤臉朝山腰中的山洞走。   不一會兒,角宿軍便被北人屠殺殆盡,北人卻也死傷無數那將領靠在一處石壁,前麵是刀疤臉和後來的北人。   “你的士兵都已經死了,你也別苦苦支撐了,該輪到你了!”刀疤臉說著。   可是那將領麵對眼前北人絲毫不懼,大笑著:“不,該輪到的不止是我!”   他越笑越悲烈,隻聽到他就著淚水說著:“哈哈哈,兄弟們,咱們能堅持到現在,你們死得其所,我們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說完從兜裡拿出火鐮點燃一團火焰,拋向用身體遮擋的小洞。   瞬間,石洞坍塌,隨之而來的便是山體坍塌,將唯一出城的路給蓋住了。   動靜極大,甚至波及到城主府。   “我出兵之時特意找算命的算了一卦,說此行最大的變數便在於人心,可這人心卻被層層雲霧遮擋,誰又能剝開雲霧看個透徹?”厄爾西喃喃道。   角宿城城主在房間聽到這個動靜,冷笑著:“角宿城此等險關,怎能不藏點底牌呢,你若氣勢洶洶的把中原占了,怎可能甘心給我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