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驚魂夜(1 / 1)

“從之前的種種線索來看,我猜這間精神病院裡應該存在著雙層空間。那個神秘的七樓與正常的七樓應該處於一個重疊的狀態。這也是為什麼李院長出現的瞬間一切恢復正常。再加上密室裡形似李院長的屍體。我猜李院長可能有著某種空間能力,而且他一定和那個神秘的七樓存在什麼聯係。那間密室裡肯定還有什麼別的秘密存在。”   “根據【夜間規則】所說,在夜間遭遇詭異可以逃往七樓,也就是說神秘的七樓在夜間應該會更容易出現,在白天隻會偶爾出現。”   “夜間行動很有可能遭遇詭異,但是這是到達神秘七樓的最佳方法。我沒有時間再拖下去了,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吃藥了。樓層降低應該不是生路,反而是死路,最終被同化為精神病。我沒時間再在白天碰運氣了,必須立刻行動。”   陳天在心裡過了一遍自己的計劃。夜間行動很有可能遭遇各種詭異,但坐以待斃更不是辦法。通過了一次遊戲的陳天很清楚,越危險的地方往往藏著越接近真相的線索。   陳天下定了決心,他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起來,從褲襠裡掏出手電筒出了病房門。   整間精神病院除了七樓的院長室和醫生辦公室有窗戶,其他地方連一扇窗戶都沒有。此時病院內已經全部熄燈,陳天在出門的瞬間就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陳天打開手電筒,發現整個走廊裡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到處都是一幅殘破不堪的破落景象。四散蔓延的黑色火燒痕跡顯示著這裡也曾被火災席卷。   陳天打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往病人電梯的方向摸去。此時的地麵上布滿了各種燒焦物、開裂的地磚還有混凝土塊。盡管陳天已經盡量放輕腳步了,但腳底下傳出的細碎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顯得格外刺耳。這讓陳天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膽,汗珠不斷從他的臉頰滑落。   慢慢地,陳天終於快要通過這一側走廊了,電梯就在另一側的走廊裡。   “很好,目前為止沒有碰到詭異。”陳天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他一咬牙,進入了兩條走廊之間的拐角。   拐角的麵積不大,兩側分別是廁所和護士站。手電筒照過去一覽無遺,裡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就在陳天鬆了一口氣準備繼續往前走時,背後突然有人說話了。   “叔叔,能不能陪我玩?”   一個稚嫩的小男孩的聲音從陳天背後傳出。在如此陰森的環境下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就如同一道驚雷。陳天瞬間被嚇得汗毛倒立,站在原地不敢回頭。   “叔叔,能不能陪我玩?”那個聲音又問了一遍。陳天本來還抱著自己太緊張導致幻聽了的想法,現在他知道自己真的撞上什麼東西了。   他迅速回想起規則裡所說到在夜間遇到小孩該怎麼做。   “它讓我陪他玩?這聽起來似乎是合理的要求。但是鬼知道他會不會讓我陪他玩一些很危險的遊戲。”陳天心裡琢磨著。   但是眼下不應聲似乎也不是辦法。陳天轉過身去,在手電筒的光照下,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小男孩正站在他身後兩三米遠的地方。   小男孩手裡抱著一個娃娃,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小孩。一雙小小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著陳天,臉上寫滿了童真。   陳天稍稍鬆了口氣,最起碼這玩意表麵上看起來不是那麼兇惡。   “你想讓我陪你玩什麼呀?”陳天用哄小孩的語氣問道。   “嗯......嗯......打乒乓球吧。”這孩子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憨。   “好啊,可是在這裡要怎麼打乒乓球呢?”   小男孩沒說話,而是小跑著跑到護士站後麵,拖出了一張已經燒焦了的小桌子。   “就在這上麵打。”小男孩說道。   “好吧,可是球拍和球上哪找呢?”陳天問道。   他本以為小男孩會找來什麼東西當球拍和球,沒想到這小孩突然上手給自己的一隻眼珠子挖了出來。   血淋淋的眼珠子帶著各種顏色的體液被挖了出來,紅色青色的液體順著它的眼眶流滿了半張臉。   “有球了,有球了。”小男孩開心地在原地蹦跳,將手中的眼球往桌子上一砸。眼球彈跳了一下落到了陳天手裡。   眼球固然具有一定的彈性,但畢竟也是肉做的。在彈跳了一次落到陳天手裡後眼珠子已經有點癟了。   陳天手捧眼珠子,各種液體開始從裡麵滲出來,順著陳天的指縫滑落。陳天愣愣地看著手裡的眼珠子,又看了看小男孩。   此時小男孩正用右手攥著左手的手腕。隨著它一用力,整個左手被齊腕拔下。各種血管和筋被一同拔了出來,從被拔下的手腕裡垂下。左臂的斷口處,大量紅黑色的血液如同瀑布般噴湧而出。   這種出血量哪怕是個成年人都會瞬間休克,這點常識陳天還是知道的。然而眼前的小男孩像沒事人似的,右手舉著自己的左手蹦蹦跳跳地說著:“有球拍了,有球拍了。”   這一刻陳天完全確信了,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孩其實是詭異。   “叔叔你的球拍呢?”小男孩問道。他一臉純真地看著陳天反而讓陳天感到很恐怖。   “這小子不會是想讓我也把手拔下來吧?”陳天心想。   “好,我的球拍在這裡。”陳天心生一計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這就是我的球拍。”   “好啊好啊,開始打,開始打。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小男孩興奮地說道。   陳天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關是蒙混過去了。陳天將手中的“乒乓球”向上一拋,然後用右手打了出去。   就這樣,在某個精神病院的廢墟裡,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大人和一個小孩在黑暗中用眼珠子打著乒乓球。   隨著一人一鬼的不斷對打,眼珠子也開始變得越來越軟,逐漸失去了彈性。陳天不得不加大力度才能使它彈起來。   終於,隨著陳天一用力,眼珠子落在小男孩的麵前爆裂開來。各種黏糊糊的液體從裡麵流了出來。   陳天暗道不好,他突然想到這次該不會換他來摳眼珠子了吧,那就真沒理由推脫了。   小男孩愣愣地看著自己爆裂開來的眼珠,放下手裡的“球拍”,又去摳另一隻眼珠子。   可小男孩剛摳到一半就突然縮回了手,它大叫著“壞人來了。”就從陳天的身旁跑了過去,連自己的斷手都沒拿。小男孩的身影很快隱沒在了黑暗中。   “什麼情況?是想玩抓人遊戲嗎?”陳天心想,這隻小鬼的心性似乎與普通小孩無異。於是陳天抄起手電筒就要去追小男孩。   然而剛追出去兩步,陳天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什麼聲音。   “嘿嘿嘿!”一道尖細的怪笑從陳天身後傳來。   陳天連忙轉身。隻見黑暗中,一個穿著白大褂,渾身半透明還散發著詭異綠光的男人站在那裡。   那人長著一張國字臉,戴著一副無框方形眼鏡。它的頭詭異地彎曲超過九十度耷拉在肩膀上。一雙眼睛笑得彎成了兩條縫隙,裡麵兇光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