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案情中的蛛絲馬跡(1 / 1)

命運協奏曲 焚香熏檀 5959 字 8個月前

“從來都沒有過招攬信徒的消息嗎?”祁正的麵色一凝,“也就是說他們還有其他的可以讓別人加入到他們之中的手段嘍?”   “也不能說從來沒有,但是那些大多都是招搖撞騙的人,追查到最後都是一些沒有任何用處的東西,而且很多在我們追查的過程之中線索就斷掉了。”賀乾一攤手,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   “也不能全說斷掉了,我記得其中有好多是“淵獄”的人出來辟謠才結束掉的。”   祁正聞言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凝重。   “為什麼我總感覺出一種他們不希望“淵獄”的成員增多的想法呢?”他嘟囔著,開始仔細翻看起麵前的案情來,“算了算了,光在這裡研究“淵獄”也得不到一點有用的消息,還不如看看這個案件呢。”   旁邊的組員都沒有興趣再翻看那堆已經被他們翻了無數遍的資料,轉而聚在一旁七嘴八舌地開始討論起來。   這個案子倒是詭異的很,起源竟然是一個神秘人在幾天之前送了一份資料過來,裡麵是各種各樣的詭異繪畫,其中就有幾幅與祁正夢境預言中的景象極為相似。然後   繪畫送過來之後,沒過幾天畫麵上的“預言”便逐一發生,而且現場就像畫中的一樣詭異。   第一張畫上麵是一片被壓倒的草叢,中間躺著一隻被砍掉了頭顱的猿猴,青綠色的草葉上沾上了一層乾涸的血液,看上去有些瘮人。   第二張畫上麵是一片廢棄的古堡,上麵用繩子掛著無數陰森的白骨,而古堡破敗的正門處掛著一句新鮮的吊死的屍體。   第三章畫與其餘幾張不同,這張圖畫看上去十分真實,與其說是繪畫,不如說是一張攝影。畫麵最中央是一個倒立插在地上的十字架,最頂端的尖銳插著一隻看上去氣息尚存的飛鳥,飛鳥的兩隻翅膀早已不知去向。地麵上畫著一個十分邪異的儀式,看上去像是一個邪惡祭祀的陣法。   第四章畫作是一張純素描,黑白色調看著就給人一種破敗凋零的感覺。畫麵很潦草,能夠很輕易地看出作者繪畫時的精神狀態。畫麵中間是一個被拴住了四肢掛在樹上的動物,它被開膛破肚,掏空了全部的內臟,隻剩下血液從被剖開的肚子裡流出,在地上構成了充滿邪惡氣息的儀式。   第五張畫就是祁正夢境裡預言到的,一個女人趴在地上畫出來的那幅。雖然裡麵的內容不多,但是也是迄今為止所有的圖畫之中祁正唯一一個沒有搞懂的。   第六張則是畫的很雜亂,隻能依稀通過各種斑駁的色塊艱難的辨別著裡麵的內容。經過了一番辨認之後,祁正才大概猜出了畫麵上畫著的東西。裡麵是一個小房間,房間裡的床上躺著一個死人,他的血液從傷口流出,染紅了潔白的被單。   後麵的畫作祁正沒有再看下去,整摞紙很厚,大概有幾十張之多,一張一張看能看到大半夜去。不過祁正就從這幾張裡就能總結出一件事,那就是這些畫裡或多或少都帶著一點汙染,不過量不大,就算汙染到了非凡者用不了多久就會自行消散。   “究竟是什麼人才能做到這種地步,一次性寄來這幾十張的預言畫作,每一張都還成真了。”祁正咕噥著,將畫作一一拍完照之後塞進了一個文件袋裡,“這裡麵最少有一張畫是那個女人畫的,說不定全部都是她畫的。但是那個人為什麼會先把前麵這一遝送來,最後再把這張儀式的圖案送過來。”   太多的疑惑在他的麵前浮現,把他拉入一個又一個漩渦之中。謎題一個接一個地冒出,卻沒有一絲能夠被解決的跡象。   “你們在什麼呢?”實在沒有頭緒的祁正無奈拋下手裡的文件,湊到了蔣慶天的身邊試圖獲取到一點線索。   蔣慶天連肉都沒有回,直接不假思索的說道:“住在塗明空隔壁的張三老婆跟他樓上的那個男的好起來了,然後被塗明空發現了。”   說完,他才發覺到一絲不對勁。看著組員們詫異的眼神,蔣慶天愣了好一會才扭動著僵硬的脖子朝著自己身旁看過去。   “小正,你怎麼過來了?”他尷尬的笑了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你不是在那裡看案宗的嗎?”   “你們都研究了一個多星期沒啥實質性進展,想讓我在兩個小時之內想出線索來是不是有點癡人說夢了?”祁正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剛才還討論的熱火朝天的一群人,頓時有些憤懣,“我在那裡找線索找的那麼辛苦,你們到好啊,在這裡拉家常,而且最重要的是還不帶我!”   “咳咳,現在你不是參與進來了嗎?”賀乾看幾人都沒有說話的想法,隻能主動硬著頭皮打破了尷尬的氛圍,“要跟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嗎?”   祁正用看傻子一樣的灼熱的眼神盯著賀乾,過了好一會之後才移開目光掃視了其他人一眼。   “算了算了,我是過來問問你們還有什麼線索嗎,我現在感覺疑問很多。”祁正擺了擺手,拒絕了賀乾,“我現在要的是有用的,算了,都說說吧,我也不確定你們那些裡麵到底哪些對我來說是有用的。”   說著祁正拿起身旁的一堆資料,隨意地翻了兩下之後便扔進了紙堆裡。   “還有什麼可以分享的嗎?”   “線索有很多,但是絕大多數對於我們來說都沒有什麼頭緒,所以到最後都被我們否決了。”   “算了,這麼說也沒多大的用處,直接我問你們答。”祁正聽完嘆了一口氣道,“首先第一件事,這個案子最開始的那些圖片是怎麼來的,有沒有查清楚都是誰創作的?”   “這些畫?”蔣慶天的眉頭一皺,隨即舒展開來,“其中有一半是一個星期前送過來的,另一部分是昨天被送過來的。”   “方式呢?”   “都是寄信,第一封是寄到了危險管理部門,第二封就直接寄到了我的手裡。”   “裡麵那些畫有哪些已經發生了,是在那裡發現的?”   “最早寄過來的那一批幾乎有七成的都已經成真了,全球各處的分部都有傳消息回來說發現了圖畫上的那些怪事,而且都是近幾天的事。至於昨天送過來的那些,暫時還沒有太多的消息。”   “行吧,那就下一個問題。”祁正的眼睛眨了眨,讓人弄不清楚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有關那些現場有沒有什麼相同點或者相似點?”   “那可多了去了,幾乎每一個現場都存在著生物屍體,其次幾乎所有已經被發現的現場都殘留有一是發動過的痕跡,並且看指向都是一些我們暫且不清楚的未知存在。再然後所有的現場都與畫作上麵的畫麵完全吻合,沒有一絲差錯。”蔣慶天一邊掰著指頭一邊數著,“啊對了,還有一點是我們都在現場發現了一個標誌,位置都還在以畫畫的人的角度看不到的地方,形狀大概是一個裡麵畫著米字線的小圓圈,至於有什麼意思,我們暫時還沒有弄清楚。”   “案件裡麵有多少受害者?”   “七八個吧,國內暫時沒有發現,所以我們對這種事還沒有太大的感覺。”   “失蹤的人都是什麼身份?”   “還能是啥身份,流浪漢和非法入境的無業遊民一類的唄,他們有沒有什麼親人朋友,失蹤了也不會有人報警,就算真的有人發現了他們的屍體報了警,也會因為很多問題而擱置下來。”   “明白了,那這些畫作的創作人你知道嗎?”   “有一些畫風比較特別的我們已經知道了,但是其中絕大多數我們還是沒有查到。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把那兩個已經知道的人告訴你。”   “你能先說一下嗎?”   “已經知道了身份的有四個人,其中有兩個是不在國內的,另外兩個一個叫做葉英,另一個叫顧宰丞,這四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都選擇了晉升成為“命運殘頁”。   “他們也是晉升失敗的“命運殘頁”嗎?”   “怎麼可能,他們都晉升成功了,不過他們跟你不一樣,他們晉升完之後晉升狀態就不是很穩定,葉英後來還因為這個變成了個瘋子。”   “這不就是晉升失敗了嗎。”祁正冷笑了一聲,隨即在心裡暗自說道。   “他們平時看起來就瘋瘋癲癲的,不過有些時候還是能給出一點有用的預言的。”   祁正一陣無語,不過就是一群晉升失敗的非凡者在自身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做出的本能性反應,要是這樣就算晉升成功的話,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準備晉升下一個格位了。   “那咱們市有沒有發現這一類的事件?”   “有的。”蔣慶天點點頭,“我們在市內和城郊分別發現了幾起類似的案件,雖然我們不知道有沒有模仿作案的可能性,但是我們還是把相似的事件記錄進了案宗裡。”   說著,他從文件袋裡掏出了幾張案發現場的照片遞給祁正。後者在接到之後僅僅是皺著眉頭打量一眼之後便將照片放到了桌子上。   “能把所有的已經發現的案發現場在地圖上幫我標記出來嗎,我想看一眼這些地方有什麼暗在的聯係。”   蔣慶天用一抹頗有好奇的眼神看了祁正一眼,然後迅速在一張世界地圖上標起了點。   “這……”蔣慶天看著已經標完黑點的地圖,陷入了沉思。   世界地圖上被標記出來的黑點非常有規律,在世界地圖上構成了三個巨大的相同標誌。即使是隻由幾個點構成,這個標誌祁正是再熟悉不過了。這不就是生物遺傳學上最常用的的雌性標誌嗎。   “這是什麼意思?”祁正有些不太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標誌,“怎麼還是這種圖案?”   “我也沒想到啊,誰會想到這個是“淵獄”的人做的?”蔣慶天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這是怎麼還牽扯到他們身上了?”   ““淵獄”的人?這又跟“淵獄”有什麼關係?”   蔣慶天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之後緩緩開口道:“你有所不知,“淵獄”的標誌就是這個樣子,一旦在非凡學上有這個標誌的出現就一定代表著“淵獄”的成員參與了這件事。”   “淵獄”參與了這件事?   祁正忍不住在在心裡罵了幾句難聽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罷了,先是遭遇了“帷幕”的高層引發的大災難,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再然後上個學還能遇見“帷幕”的管理層人員;現在倒好了,就連睡個覺都把“淵獄”的某些驚天大秘密給撞破了。   他現在很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特別招壞人的體質,為什麼會三番五次的遇上這種倒黴催的事。   算了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間。   他搖了搖頭,打消了心裡的喪氣念頭。   “那既然發現了“淵獄”的參加,是不是就算找到點有用的信息了。”一直閑的發慌的白沐此刻終於是有了點興趣,“我閑的快要長蘑菇了。”   “找到了也沒多少用處,咱們又沒有“淵獄”成員的線索,又沒辦法出任務。”賀乾聳了聳肩,把白沐拽回了板凳上。   “那就剩一點沒有弄明白了。”祁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在現場發現的所有儀式的作用還沒有弄清楚。”   “這個交給我們,你隻需要幫我們找一下這裡麵的線索就可以了。”蔣慶天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抬起手按住了想要翹起的嘴角,“以後如果再有什麼線索的話再聯係我,絕對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祁正聞言微笑著點了點頭,跟辦公室裡的眾人打了聲招呼之後便匆匆離開了這裡。   在離開協會之前,祁正還專門去買了幾瓶用來處理輕微的精神汙染用的藥劑,花掉了三十二點積分。   “唉,真的是缺錢啊,早知道就快點學煉金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