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陰翳(1 / 1)

命運協奏曲 焚香熏檀 5735 字 8個月前

“祁正來了,快坐快坐。”蔣慶天向著門口的苗遠和祁正招了招手,“你們說“淵獄”的那些怪胎們還有什麼布置呢?”   “我覺得他們現在在乾的那些事不像是“淵獄”原本的風格,他們應該是很少把自己做的壞事暴露出來的。”苗遠說著拿出兩份檔案,用眼神示意祁正關上房間門,“我去查過不少資料,但是裡麵有關“淵獄”的描述都幾乎差不多,這些成員幾乎沒有做出過這麼招搖過市的舉動過,為數不多的幾次也都是在有大動作的前提之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應該又要有所行動了?”   “這一點應該不難看出,無論是之前不知道從哪裡寄來的預言畫作還是全球頻發的“淵獄”成員的大型舉動,都在預示著這件事。”蔣慶天略帶贊同的點了點頭,“但是我們還不清楚他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那“淵底之獄”的現世坐標對應過了嘛?”   “對應過了,就是之前我們發現的那個儀式的位置。”蔣慶天將手中的一張張圖片貼到了一麵白板上,“一群“淵獄”的詭異生物成功舉行了儀式“淵底之獄”召喚到了這裡附近的靈界,同時成功進入到了“淵底之獄”中。”   “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是“淵底之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繞過靈界,直接影響現世。”賀乾接上話繼續講道,“再然後是那些畫和發生在全球各處的神秘獻祭儀式,到現在為止全球已經發現了近三十起,可以確定整個世界的“淵獄”成員現在都聯結起來再偷偷摸摸的乾一件可以涉及到全球的事情。”   “之前我們也想要去找一下那些畫的繪製人,但是所有的線索都莫名其妙的斷了。”蔣慶天扣了扣白板上的幾張圖片,“到現在為止,我們唯一能夠找到的有用的信息也隻有這些畫作的作者,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全部都是命運靈途的非凡者。”   “命運靈途……”祁正看著那幾人的照片陷入了沉思,“到現在為止鍛造師協會的人已經嘗試著接觸過所有畫作的作者,但遺憾的是他們全都不記得有人曾經接觸過自己的畫作。也就是說這個叫穆戰先的人確實很有能耐,就連這些非凡組織都沒有辦法找到他的蛛絲馬跡。”   想到這裡,祁正高的身上瞬間浮起一片雞皮疙瘩。   “千萬要小心這個人。”他喃喃自語,聲音細的讓周圍的人無法聽見。   “我詢問過之前監視著“淵底之獄”的全球非凡聯合協會成員,但是他們告訴我之前發現的那片“淵底之獄”並沒有消失,也就是說“淵底之獄”在中海市的市郊又出現了一片。”苗遠突然拋出了一個令眾人都無比吃驚的消息,“現在我們還不清楚這種情況到底在全世界發生了幾次,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止這一片地方發現了“淵底之獄”的衍生品。”   此言一出引得眾人不約而同的交頭接耳起來,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慌在幾人之中蔓延。   “這群瘋子又想乾什麼呢?”蔣慶天瞇瞇眼,眉頭緊蹙,眼神裡露出幾絲危險,“既然已經上報到全球非凡聯合協會上麵了,這件事情在上麵那裡好像很重視,到時候處理的就應該不止有我們了。”   辦公室裡的幾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苗遠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急急忙忙地留下幾句話就離開了。   “祁正啊,前幾天的事情還是多虧了你的幫忙,不然的話我們恐怕是處理不了的。”蔣慶天笑著拍了拍祁正的肩膀,“那之前說好的東西就給你了,五十積分和一件非凡物品。”   他說著露出幾分心痛的表情,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項鏈。   項鏈是某種金屬打成的,整體就是一條細長的鏈子和和一個扁平的金屬掛墜。掛墜上的圖案是一個圓圈,圈裡有七顆大小不一的四角星,四角形在外麵連成一圈,裡麵則是一隻看不出什麼形狀的動物。   銀白色的圖案看上去十分精美,上麵還有一道道細致的花紋。花紋雖然精致,但是處處透露出一種神秘的氣息,讓人忍不住觸摸這塊金屬牌。   “這個非凡物品的能力還是不錯的。”蔣慶天微微抽搐的臉上還有一絲不舍和解脫,“它的名字叫做“希冀”,非凡能力是能夠將你想象中的東西具象出來,但是不能夠復刻其他的非凡能力,也不能將其他的非凡物品製造出來,更不能夠製造出你沒有見過但隻是聽說過的東西。”   祁正打量著“希冀”,問道:“最後一種情況我沒太聽懂,那火球一類的東西我也沒見過,而且還有非凡能力,那就不能具現出來了?”   “不不不,火球是可以局限出來的。”蔣慶天急忙擺手,“我說的是比如占卜、預言、穿梭之類的能力,那些具有實體的能力還是能夠復現出來的。至於我說道的最後一種也很容易理解,就像是你沒有見過超高精度的光刻機,那你就具現不出來。”   “那如果這麼說的話,是不是我認知裡的某種東西與真實的某樣東西不符,那具現出來的是不是隻有我想象中的樣子?”   “你在說的是什麼?”   “就是好比以後的孩子沒有見過純凈水,他們隻能喝到含有核廢水和微型塑料的的水,但是他們卻認為這就是純凈水,那他們具現出來的是什麼樣的水呢?”   蔣慶天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祁正好一會才悻悻開口道:“大概是帶有放射性元素和各種臟東西的水吧。”   祁正點點頭,道:“那也就是說它所能夠具現出來的應該是以使用者的主觀臆斷為主的唄?”   “確實是這樣沒錯。”蔣慶天點了點頭道,“如果你想要藍色的火球,那出來的火就是藍色的,而非常見的紅色的。”   “那這樣說的話我就明白了。”祁正點點頭,將“希冀”掛到了脖子上。   在那一瞬間,祁正仿佛感覺到一抹淡淡的清明的靈力波動貼近了自己的靈魂,與自己融為了一體。冰冰涼涼的觸感從胸口傳來,仿佛一塊塗滿了薄荷油的紙片,令人精神一振。   祁正能清楚地感知到“希冀”已經能夠被自己完全使用,可以隨意開關具現的能力。   不過同時,祁正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令人直冒鼻血的畫麵。他搖了搖頭,卻無論怎麼樣也無法讓那幅畫麵從自己的腦海裡消失。   “這……”祁正急忙摸了摸自己已經開始發紅的耳尖,不著聲色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畫麵這才有所變淡,就連祁正的某些生理反應也變得沒有那麼強烈了。   蔣慶天看著祁正的小動作,想盡了自己一輩子的傷心事才忍住了笑出來的沖動。   “我聽說非凡物品都是有負麵效果的,這個“希冀”應該也有吧。”祁正看著已經戴在了脖子上的掛墜,“我剛剛好像受到它的負麵效果影響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一聲好讓我預防一下呢?”   蔣慶天聞言訕訕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個小家夥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個非常離譜但是又沒有什麼作用的負麵效果,就是會讓人突然冒出一些很特殊的想法,就是……咳咳,那種……你明白的……咳,黃色的那種。”   “你……”祁正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你知不知道這對於一個情犢初開的青春期少年是多麼大的赤雞!”   “沒關係的,這種想法不是一直在的,它有持續時間,一次持續大約十五分鐘到四十分鐘,一天最多三四次。”蔣慶天逃避一樣的看著手機,“而且這種想法又不強烈,忍一下就過去了。但是你要小心一點,如果收到類似的刺激的話你有可能還會再冒出這樣的想法來。”   祁正緊咬著後槽牙,臉上露出一絲憤恨。但回想了一下學校裡的幾個歪瓜裂棗,他的表情又變得有些無奈。   “行吧,還好我身邊沒有什麼特別漂亮的異性。”他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話說這個東西應該不會拉低我的審美下限吧?”   “應該是不會的吧……”蔣慶天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我也沒有試過,如果有問題的話你再處理掉也沒事,我用了六年,暫時還沒有出現審美下限下降的趨勢。”   聽到蔣慶天的回答,祁正的心裡長舒了一口氣,但願是真的不會出現審美被拉低的事情。   “起來試試吧,看看這個東西你用起來合不合適。”蔣慶天朝著他揮了揮手,“我還是挺好奇你會具現出什麼東西來。”   祁正猶豫了一會,站了起來。可剛剛站直身子,他的腦海裡就浮現出了那幅令人不忍直視的圖像。“命運殘頁”的極強記憶力讓祁正把腦海中的每一幕都完完全全的記了下來。   他的身形一愣,某種生理反應變得有些強烈。不過在他的忍耐之下,這種生理反應很快就被控製了下去。   一旁的蔣慶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一臉猥瑣的笑容看著祁正。後者則是握緊了拳頭,臉龐肌不斷地抽動著。   猶豫了一下,祁正還是忍住了在他的頭頂直接砸一拳的沖動。   畢竟這個非凡物品的能力還是比較強的,相比起來這個負麵效果就不至一提了。隻是希望自己在短時間裡趕快想辦法靠意誌力壓製住這個負麵效果,這短時間裡自己應該不會因為這個負麵效果鬧出笑話來吧。   想到這裡,祁正嘆了一口氣,放棄了思考這些事情的念頭,轉而開始嘗試在自己的身旁具現出一根蠟燭。   他在自己的腦海裡描繪著一根蠟燭,不斷的豐富著他的細節,在蠟燭身體上畫出一道道燭淚。   隨著一部分靈力自然而然的注入“希冀”之中,祁正看到自己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帶著托盤的蠟燭。蠟燭顯然像是燃燒了一段時間的樣子,燭身上有幾道長短不一的燭淚。燭火在微微地搖曳著,仿佛有輕風在擾動著它的燃燒。   溫暖和淡淡的微光一同從蠟燭頭上散發出,在蠟燭上形成了一圈七彩的光暈。祁正看到蠟燭從中浮現,先是詫異了片刻,然後急忙伸手接住了蠟燭的托盤。   托盤呈黃色,材質大概是黃銅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反照著光芒,看上去十分簡單。上麵有一個並不是很大的握環,大概是為了防止燃盡的蠟燭燙手的裝飾。   “你怎麼造了個蠟燭?”蔣慶天看著祁正的表情稍微有些抽搐,“你造個這個玩意有什麼用處嗎?”   “沒什麼用處,隻不過剛好想到這裡罷了。”祁正看著和自己想象中一模一樣的蠟燭有些抬不開眼,“就算我具現其他的東西出來也沒啥用處啊,我隻是試一下我能具現出來多麼精細的東西罷了。”   “精細?”蔣慶天表情瞬間變得有些欠打,笑道,“你剛剛不會想到什麼不正經的東西了吧?”   一瞬間,祁正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紅暈一直染到了他的耳尖。   “沒有,怎麼可能呢,一支蠟燭我能想到什麼東西身上去?”祁正連忙擺手,“我怎麼可能亂想,我可是個正人君子。應該是你亂想,然後代入到我身上來的吧。”   蔣慶天笑吟吟地盯著祁正,眼神裡有一絲審視和懷疑。後者被盯得渾身刺撓,忍了好久才無奈的一攤手。   “對,我就是剛剛想到一些特殊的東西上了,行了吧。”   蔣慶天見他終於鬆口,沒有再繼續為難下去,而是麵色古怪的剜了他一眼。   “現在的年輕人玩的是真花。”他撇了撇嘴,“我要繼續說下去你肯定要不願意了,換個話題討論吧。”   見蔣慶天鬆口,祁正也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還討論什麼?”   “你不是讓我幫你打聽一些非凡者的線下聚會嗎?”蔣慶天嗬嗬一笑,“我幫你打聽到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