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滯符咒的作用模式分為時凝和時滯兩種。 時凝是將一個人的全部直接固定在某個時間點,讓他無法行動,甚至無法思考,隻能維持背時滯符咒選定前的樣子。 而另一個能力時滯則是將一個人的身體狀態固定在某個時間點,讓接下來一段時間之內的收受到的所有攻擊和狀態全都無法對其造成影響。 說實話,這兩個效果無論是哪一個單獨摘出來都是在他這個層次幾乎觸碰不到的存在,更何況是存在於一個符咒上。 唯一一點可惜的是,這個符咒不管是使用哪一個能力,都隻能用一次。使用過後這枚符咒就會徹底報廢,再無使用的可能。 所以這枚符咒應該和上次他從一號那裡獲得的那份符咒一樣作為保命的壓箱底手段。 想到一號,祁正的眉頭蹙了一下。這個人是“不死教團”的成員,同時還在中海市舉辦了一個小聚會。 而且最讓他感覺奇怪的是,這群與會的非凡者看上去都有著自己的幕後背景,尤其是那個七號,在自己在聚會上尋找“淵獄”成員的信息的時候有好幾個成員在看他。 顯然最少在前幾次會議上他提及過有關於“淵獄”的消息,甚至有可能他就是“淵獄”的成員。 一想到這個猜想,祁正的眼神就陰沉了幾分。 他還想通過這個看起來沒什麼危險的聚會獲取一下有用的信息,順便交易一些有用一點的非凡物品,所以要必須要保證這個會議的安全性。 這個七號的身份看來是有必要了解一下了。 至於剩下的幾位,二號看上去好像手裡有不少非凡物品,但是應該使用起來代價都不低,不然的話當時七號也不會用那種語氣跟他說話。 剩下的節日裡,除去一號其他的幾位祁正幾乎沒留下什麼印象。 至於十二號曾經提到過的在市郊的濕地公園發現的那個廢棄儀式,祁正準備上報,但不是這幾天,而是向後拖延一陣。 畢竟昨天晚上才得到信息,今天就把它報上去的話會有一定概率引起其他的與會人員懷疑,更何況二號對於鍛造師協會的行動很了解。 如果自己太早的暴露,或許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畢竟在神秘的世界可不是什麼法治社會,雖然有著幾大官方非凡者組織的管轄,但是還是有很多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和一點點興趣愛好而冒險,更何況還有一些官方非凡者管轄不到的人呢。 所以在神秘世界之中,能盡量不暴露自身的隱私就不要把自己暴露在世人的視野當中,低調行事才是在非凡世界裡最合適的風格。 祁正有些為難的捏了捏額角,腦海裡在盤旋著剛剛思考的問題。 “喵嗚?” 突然,一聲柔弱的貓叫打斷了祁正的想法,把他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祁正低下頭看向哪隻小巧的雙尾靈貓,眼神裡滿是寵溺:“怎麼了?” 咖啡的視線從祁正的臉上移到祁正能攥著時滯符咒的手上,半晌之後才搖了搖頭,轉身躍到了床上。 祁正有些疑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心裡被捏得快要發動的符咒,眼神裡的不解瞬間變成了笑意。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短暫的笑聲過後又重新投入到了煉金大業之中。 …… 鍛造師協會,寬敞而又明亮的會議廳內部,一眾高層正看著長桌上首位置上的那個健碩男人竊竊私語著。 “會長怎麼都多少年沒有召開過這種級別的了,這一次為什麼又突然把我們叫到一起來?” “不清楚,聽聽會長怎麼說。” “你看看,安副的臉色好差啊,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誰知道呢,反正我們這邊是一點消息都沒打聽到。” 房間裡一眾高管互相交換著眼神,仿佛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就是修羅地獄場。 “都安靜一下,現在我宣布一件事。”安鈞敲了敲桌子,響亮的聲音瞬間讓會議室裡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目光灼灼地看著安鈞那張極具特色的臉龐,試圖從他那張古井無波的老臉上看出點端倪來。但不出意料,他們全都鎩羽而歸,沒有一個人從他的臉上解讀出任何消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全球的神秘界恐怕都會變得有些危險,甚至是有些劍拔弩張。”安鈞頓了頓,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那份資料咽了一口口水,繼續道,“往後的大概三個月裡,我和會長最少會有一個人是出於不在協會的狀態,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恐怕要將一部分重任交由你們處理,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說著,他扭頭看向身旁的幾個人:“這次的行動聯合協會發布了召集令,要求我們派遣出幾名高格位的非凡者前往一同。” 就在他喘息的空隙,坐在長桌中間位置的一名高管似是不解的看了看肖明路,又看了一眼安鈞,問道:“這次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瘋了,全都瘋了。”安鈞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全球現在開始頻繁地發現“淵獄”成員的作案現場,而且在靈界又發現了最少四個新增的“淵底之獄”,絕大多數已經開始著手讓靈界之中的“淵底之獄”降臨到現世了。” “什麼,讓“淵底之獄”降臨現世?” 聞言坐在桌子下方的其他高管瞬間議論紛紛,猶如一顆炸彈扔進了平靜的湖中,瞬間引爆了會議室裡的人群。 安鈞不去看他們的臉都能想象到他們臉上的震驚和恐懼,畢竟“淵底之獄”這種危險到了極致的地方如果降臨到了現世,那可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他們對於“淵底之獄“的認知可比祁正這群剛進入神秘世界大門不久的孩子多的多,自然更明白這個毫無規則地方是多麼恐怖。 如果用一個詞形容“淵底之獄”的話,所有人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詞一定是鬥獸場。因為這完全不會因為你多麼有顏、多麼有權甚至是多麼有錢而放過你,這裡主打的就是一個弱肉強食。 “淵底之獄”裡,所有生物出生時帶著的非凡力量都是隨機的。可能一隻在靈界食物鏈之中位於幾乎最底層的雙尾靈貓誕生時便擁有著至強的力量,也有可能讓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生物能夠被一隻小老鼠給咬死。 這裡生存下去的唯一條件不是體型,不是力量,更不是血脈,而是血性。唯有血性足夠深,敢與拚命,才有在這活下去的一點可能。 因此,從“淵底之獄”走出來的人都是在屍山血海之中一點一點拚出來的。而且作為一個無規則的人, 所以一直以來,“淵底之獄”在非凡者之中尤其是格位比較高的非凡者之中是一個被避而不談的話題。 能夠走進“淵底之獄“的範圍內都可以算得上是讓人吹噓一輩子的驕傲事件,更不用說非凡者對於“淵底之獄”的看法了。 現在告訴他們如今有人想要讓“淵底之獄“直接降臨在他們的身邊,那還得了? 一眾高管聞言站起身來,麵色嚴肅的看著安鈞,表情裡帶上了幾分警惕和後怕。 “還好,我們的人去的很早,讓市郊的那個祭壇全都被摧毀了。”安鈞長舒了一口氣,“但是其他地方就不一樣了,無論是北美還是歐洲,甚至說是南美現在都出現了這種情況。我們在這種情況之下絕不能獨善其身,所以天下有難,我們作為官方非凡者組織肯定挺身而出。” …… 祁正撓了撓頭,看著聚在會議室之中的人。 坐在他身邊的是顧一先和蔣慶天,顧明空也在,最重要的是剩下的人正好就是那日在地堡之中一同探索的人。 肖明路、安鈞和顧明空也在,剩下的就是後來被肖明路和安鈞叫過去的清理戰場的人了。 至於為什麼把他們聚集起來,祁正一時間也有些懵。 看這陣仗也不太可能是叫他們來分功行賞的吧。 祁正環視了一圈,看了看房間裡的其他人。見他們都是一臉懵逼的樣子,他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畢竟還有人陪著自己一起懵不是嗎。 就在他想要壓著聲音想要詢問身旁的兩人時,坐在會議桌上首的肖明路突然開口了。 “慶天,你之前拿到的那一組線索的來源是誰還沒有調查出來嗎?” “沒有。”蔣慶天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幾分無奈,“所有的線索都斷在了一半,我到現在也沒想到接下來還有什麼可以調查的方向了。” 聞言,祁正長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思考了一陣之後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雖然祁正還不清楚穆戰先究竟是個什麼人,但是暫時最好還是不要暴露他的存在了,尤其是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之下。 如果非要說的話,祁正更願意在這些這次會議之後單獨和肖明路說。 他的動作幅度不大,但是還是被會長注意到了。肖明路猶豫了一下,朝他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得到的卻是祁正的輕輕點頭,然後又輕輕搖頭。 肖明路頓時會意,朝著祁正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然後幾續開口。 “這段時間我們在全球都發現了很多“淵獄”舉行過的儀式,其中包括了我們昨晚找到的那個地堡裡發現的那些。”說著,他的聲音頓了頓,“據悉,“淵獄”的成員近日來正試圖在靈界召喚“淵底之獄”的分域,並且讓“淵底之獄”的分域與現世相交匯。” “具體的原因暫未調查清楚,但是我們已經在靈界發現了最少四處新誕生的“淵底之獄”,而且每一處對應的現世都發現了一個相同的儀式。” 肖明路從從資料裡掏出了幾張照片擺在了桌子上,上麵赫然就是最開始被蔣慶天等人發現的那個儀式。 “根據我們分析,這個儀式很可能就是導致“淵底之獄“誕生的原因。”他看了看桌子一側的一眾黑衣人,“昨晚我和幾位同事一同研究了一下這種儀式,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這種儀式是極為少見的召喚儀式,對象就是“淵底之獄”,同時還有著極為微弱的溝通靈界與現世的能力。” 說完,他朝著安鈞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安鈞接過了那個眼神,眼睛迅速在與會人員的臉上掃了一眼,站起身來不急不慢地說道:“我們最終的商議結果是足夠大的非凡力量就可以徹底的摧毀這個儀式,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而且儀式的摧毀並不會導致什麼負麵效果。” 說著,他一扭頭看向身邊的人問道:“靈界有什麼變化嗎?” 身邊的那人搖了搖頭,有點點頭道:“據我觀察,“淵底之獄”的麵積已經開始發生明顯的萎縮,不出三日便會徹底消失。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的變化了。” “那好,接下來進入我們今天的第二個主題。”安鈞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放鬆了幾分,“接下來的幾日我們要前往不同地區處理“淵獄”在全世界留下的隱患,你們在這一方麵都有一定的經驗了,所以我想問一下你們有誰願意與我們一同。” 他說完這話房間裡便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寂靜之中,隻有寥寥幾個人舉起了手。 良久之後,蔣慶天將目光從手機之上移開,看向安鈞:“我們小組全員參加。” 安鈞聞言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之後抬筆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名字。 “行了,在出發之前我們會下發一筆補償,盡量在出發之前用完。”安鈞長嘆了一口氣,“這次的任務會很艱難,盡量做好萬全的保障。會議到這裡就行了,諸位可以離開了。” “除去祁正以外的都走吧,我和這個小家夥有點事聊一下。”肖明路看了一眼祁正,然後朝著祁正眨了眨眼。 祁正頗為無奈的捏了捏眉心,跟上肖明路的腳步走了出去。 剛走過一個轉角,他就直接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一臉嚴肅的看著祁正。 “你知道那些線索的來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