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他現在要做一件大事,一件很有意思的大事。 為了今天的行動,準備了很長時間。他用接近三個星期的時間摸清了那個劉語熙的行動規律,而且還打聽好了他的人際關係,最後才摸定了在這個時間去對付他。 中午雖然說是人最多的時候,但是同時也是劉禹錫的居所裡最不可能有人的時候。 當然這是在沒有意外的前提下。 祁正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掛著的太陽,然後轉身走進了高樓裡。 樓裡完全看不到幾縷陽光,隻有窗戶那裡依稀能看見射進來的陽光。不過由於正值中午,照進來的陽光少之又少。 雖然樓裡麵照進來的陽光很少,但是樓道裡的燈光很明亮, 已經不是那麼白的墻上有好幾道印記,最下麵是各種輪胎印和鞋印,看上去應該是有些年紀不大的孩子留下的。 棕色的車轍印和黑色的腳印的上麵是各種各樣的小廣告,絕大多數都是開鎖和通下水道的廣告電話,而且大多都不全,要麼是被鏟掉了,要麼就是被之前的集體粉刷給掩蓋掉了其中的大部分。 不過就算是這樣,上麵的廣告也算不上少數。不過祁正在眾多的廣告之中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極為獨特的廣告。 那是一個小卡片一樣的廣告,上麵畫著一個身材出眾麵容嫵媚的女子,她的動作妖嬈,身上的衣服布料極薄,穿起來有種若隱若現的感覺,看起來有一種獨特的誘惑感。 祁正看著那張圖片咽了一口口水,過了好久才移開目光。他的腦海裡此刻浮想聯翩,冒出一幅幅無法描述的畫麵。 祁正作為一個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身體正處在發育的一個高峰,經常會浮現出一些比較成人的想法,再加上他成天佩戴著“希冀”,也經常會把一些毫無關聯的東西往這上麵想,自然就讓他的思想裡帶了一些不太該有的東西。 他搖了搖頭,將目光移開,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大腦不去思考這方麵的東西。 搖了搖頭之後,祁正直接在自己的身上施加了一個自己此刻最強的幸運祝福。 施加完祝福的那一刻,他腦海裡驀地浮現出一個念頭,隨即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那張小卡片,然後才走向劉禹錫的房門。 就在祁正準備敲響他的房門的那一刻,厚重的防盜門忽地被猛然拉開,露出了裡麵的人。 放門後站著一個麵容精致的男人,但是那張原本十分英俊的臉龐卻由於太長時間沒有仔細打理而顯得十分邋遢,下巴上的胡茬甚至都已經十分明顯,看起來有一種流浪漢的樣子。 套在他身上的衣服由於穿的太過潦草上麵滿是褶子和折痕,不過一次還能看出來是個人形。 他的眼瞼下黑眼圈十分濃厚,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不過眼睛卻是一種無法描述的紅。眼白裡密密麻麻全是血絲,如果不仔細去看的話肯定能把它給看成是整隻紅眼。 拿雙眼睛看到祁正的那一刻愣了一下,然後是漸漸變得警惕起來,微微瞇起一眨不眨地盯著祁正。 “你是誰?”他另一隻手放進了口袋裡,另一隻手搭在門把手上,“你為什麼在這裡?” 祁正在他開門的那一瞬被嚇了一跳,被問話是腦子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能憑借著本能舉了舉手裡的東西,朝著劉語熙訕訕一笑。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劉語熙已經結過了他遞出去的小卡片,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這個我收下了,你是來推銷的還是來攬客人的?”說這,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你們那邊的女人真的跟卡片上印的那些身材一樣好嗎?” 祁正訕訕一笑,聳了聳肩道:“他們確實身材都很好,而且……” 說這祁正伸手比了個撚錢的動作,臉上的笑容又猥瑣了幾分。 劉語熙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鬱,然後將房門推開了幾分。 “進來說說。” 祁正有些不可置信,看著朝著自己敞開的房門動作一頓,思考了一下之後便走了進去。 祁正剛走進房間門,劉語熙直接掏出一遝鈔票拍在了桌子上,然後朝著祁正一伸手。 “你跟我好好說說,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祁正動作十分猥瑣的環視了一圈,然後跑到他的身旁想要附在他的耳邊說些悄悄話。 就在祁正剛剛貼近他的腦袋,他的手心便浮現出一根長長的冰刺,直接刺向了劉語熙的腦袋。 劉語熙被突如其來的攻勢嚇了一跳,急忙向後跳了兩下,拉開了和祁正的距離。 他本來蠟黃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看向祁正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兇狠。 祁正仿佛對此早已預料一般,也朝後退了兩部,在自己的身前召喚了一條火焰帶。火焰橫亙在客廳中央,直接將客廳分成了兩部分。 劉語熙咬了咬牙,伸出手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把足有二十厘米長的尖銳刺劍。刺劍細而長,就像是一根長長的針。 兇戾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祁正,眼睛裡倒映著客廳裡的火光,看起來很是可怖。盯著祁正看了好一會之後,他突然舉起刺劍朝著祁正跑了過來。 刺劍刺破空氣,冷光畫出一條直線,就像是一道飛鏢,直直的插向祁正的胸膛。 刺劍插入他的胸膛的那一刻,他看到祁正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嘲弄的神色,然後他舉起手來凝聚了一團熾熱的火球直接拍在了劉語熙的臉上。 他的臉直接成熟了一記火球懟臉,臉上被灼燒了好一大片。看到被刺中的人影還沒喪失喪失攻擊能力,他的腦子一熱將刺劍朝上用力一砍,直接將祁正從中間劈成了兩半。 在被人劈開的那一瞬間,祁正依舊沒有放棄攻擊,而是凝聚了一塊巨大的冰球,砸在了劉語熙的頭上。 冰球直接給他開了個瓢,把劉語熙砸的頭破血流。 不過祁正的身體雖然被扔從中間給劈開,卻沒有留出任何的血液,隻是在向後倒去的過程中逐漸破碎成一顆顆粒子,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看著祁正的身影變成了空中飄散的粒子,劉語熙雙目瞪得渾圓,活像是被鬣狗搶了食物的老虎。在空中抓了兩把粒子發現根本就抓不到之後,他悶哼一聲,直接奪門而出,跑到樓道裡四處尋找祁正的身影。 祁正則是躲到了他的臥室裡,找了一個櫃子躲了進去。 劉語熙沒有在外麵發現祁正的身影,隻能憤憤地回到房間裡,收拾起了屋子裡的殘骸。為了防止祁正突然殺個回馬槍。他特地還保持著戰鬥時的警惕性,身體的反應速度幾乎達到了他此生的最巔峰狀態。 祁正知道自己此刻是不可能正麵對抗這個身體素質堪比怪物的非凡者,所以他準備等待一段時間。 再加上剛才一戰已經消耗了他和劉語熙兩人不少的靈力,尤其是祁正,使用非凡物品和自己的幸運詛咒都對他的靈感造成了不小的負荷,剛好還可以回復一下自己的靈力。 他對劉語熙造成的傷害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就算他有什麼治療身體傷口的非凡物品或者是煉金藥劑都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裡把身上的燒傷以及撕裂的傷口治愈。 所以他現在躲在這裡既能恢復自己的靈力又能毫不費力地消耗劉語熙的靈力,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裡,祁正暗自偷笑了一下,抿著唇集中精力恢復起自己的靈力。 …… 外麵的劉語熙甚至都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趕走的入侵者竟然還藏在自己的家裡,更沒有去自己房間裡尋找一番的想法,隻是一個人在客廳裡收拾著戰鬥之後剩下的一片狼藉。 看著滿地的殘痕碎片,劉語熙的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從口袋裡摸出了那枚小卡片作勢要死掉他,可是猶豫了一下又把它放回了上衣口袋裡。 就在他在房間裡撿拾著被打碎的茶杯和茶壺碎片的時候,我手機裡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像是什麼人在裡麵打碎了什麼東西一樣。 “誰?”劉語熙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沖著自己的房間喊了一聲,“你給我出來。” 房間裡再沒有人出來,反倒是響起了一陣不知是什麼滑動的聲音。 他趨步跑到房間門口,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向裡麵張望了一下。 房間裡麵沒有人,但是櫃子前麵有一個被摔成了碎片的瓷器。精美的釉花以及幾近完美的色彩搭配讓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自己珍藏多年的古董。 看著地上已經碎成了片狀的瓷器,劉語熙咬了咬牙,看著大概剛剛才合攏的櫃子門,掏出那根刺劍朝裡麵反復的戳了十幾下。 櫃子門瞬間被刺出了好多窟窿,不過裡麵遲遲看不到有血跡。不死心的劉語熙轉過頭,在另一個櫃子門上又戳了十幾下。見刺劍的劍尖上沒有血跡,他有些不信邪的拉開了櫃子門。 櫃子裡沒有人影,殘破的櫃子門後是被他的蠻力撕扯成碎片的衣服和床上用品。好在他之前買下的不少古董和名字名畫都沒有損傷,受損的隻有一些衣物罷了。 見到這個情形,他的內心一緊,心中暗道一聲壞了。 直到自己中計了的那一刻,他急忙轉頭,在看到身後東西之前的那一刻就先一步揮出了自己的刺劍。 隻不過下一刻他就感覺有一個小鐵片一樣的東西碰到了他的額頭,緊跟其後的是一聲沉穩而迅速的古希臘語。 “幻境。” 聽到這道聲音的同時,那個小巧的符咒瞬間從中間裂開,從裡麵飄出了一層層的小小顆粒。 看到小顆粒的時候,他眉頭一凝,大力揮了揮手,將飄在空中的小粒子全部驅散。 顆粒消失之後,他才緩緩轉動自己的腦袋尋找祁正的身影,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 祁正走到劉語熙的身邊,在他的眼睛前揮了揮手,確定對方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之後才走上前翻找他的口袋。 右側的口袋裡放著一顆大約有半個手掌心大小的菱形石頭,上麵的裝飾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睜開的眼睛。 祁正托在手裡試了一下,然後輕輕拋了一下,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另一隻口袋裡放著一個礦泉水瓶子,瓶子裡漂浮著一個看上去像是人手一樣的海藻類漂浮物。 數條長長的海帶擰成了五根類似手指一樣的形狀,在水中漂浮著,還時不時的動一下,就像是有生命的生物一樣。 【阿赫馬爾烏之眼】和【水草繩結】都已經找到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現在麵前這個人就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了。 想到這裡,祁正看著雙目無神呆呆的站在那裡的劉語熙,思考了一下如何才能安然把這個人帶回去。 突然,他看看那道人影,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忽然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下一瞬,他的手裡多了一根細長的指揮棒。 指揮棒的尖端對著劉語熙,【反抗】輕輕揮動了幾下,編織出了一個心理暗示。 “現在,不管我去哪裡,你都緊跟著,無論有什麼人怎麼叫你,你都聽不見。” 說完,他打了個響指,用【反抗】直接把這段心理暗示植入到了劉語熙的心裡。 不得不說,一號給他的這件幻夢符咒確實很厲害,就連祁正在他身上翻找東西還有給他施加心理暗示都沒能讓他從幻境之中覺醒,就連一是本該有的反抗都沒有遇到一點。 處理完一切,給顧一先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然後就開始在衣櫥裡翻找起來。 翻了好一會,祁正甚至都懷疑這個劉語熙是公主派係的成員了。他從衣櫃裡翻出了二十五根單重一斤的金條,還有八幅名家字畫,十二件古董器皿,還有一件足以判刑的青銅器。 他的房間裡現金少的可憐,除去砸給祁正的那幾遝錢以外就沒有什麼現金了。大概他的想法是把祁正騙進來之後就不打算讓他活著走出去了,所以才放出那麼多錢來當作煙霧彈。 隻可惜一個作為鬣狗的捕獵者最終還是成為了他人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