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陰謀(1 / 1)

命運協奏曲 焚香熏檀 5761 字 8個月前

這幾個湊起來怎麼看怎麼像是上級下達給下級的命令,隻不過簡化了不少而已。   一想到這裡,祁正看著那幾個詞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在他的認知裡,這個據點現在隻有一個功能:為【帷幕】提供血液供給。若是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的話,那這張紙條裡的內容就很值得讓人一探究竟了。   血液在神秘世界裡最為特殊的一種物品,可以說是現世能夠找到的含靈力最多的、對靈力包容程度最強的物品了,而且即便是在較低層次的非凡材料裡,它也算得上是很優秀的一類。   因此,血液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很多儀式施展時的一個選項,但是由於血液都隻能從生物體內獲得,而且血液在儀式裡使用時本來看起來就有一種邪惡的感覺,所以那些非凡者一般來說是很少會用到血液作為非凡材料的,尤其是官方非凡者組織內部的那些人。   但是他們不用總歸會有人去用的,更何況血液在這方麵用起來不是一般的好用。   但是用在儀式裡的血液要求一般都十分嚴格,一般來講都是需要比較新鮮的,而且裡麵最好不要添加任何的額外成分,以保持血液原本的純凈。   雖然說不添加任何的物質的血液會很快變質,但是在神秘界裡最不缺的就是這一類用在生活方方麵麵的瑣碎小儀式。想要保存一點血液對於這些在世界上存在了不知道幾百幾千年的古老組織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祁正很清楚,最為在全神秘界裡能夠做到幾乎人人喊打的組織究竟是怎樣的一副德行,他們既然布置下了這個據點,定然就是需要定期從這裡獲得足夠的血液,至於這些血液將會用在何處,祁正並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不過他很清楚,這些血液大多都應該是來自於那些被他們抓到這裡來的無辜之人。   想到這裡,又腦補了一下那個清醒,祁正感覺自己的胃似乎在上下跳動,裡麵的液體也在不斷的翻湧,忍不住乾嘔了一下。   他雖然不知道信息裡提到的“桶”的容量到底是多少,但是光是這個名詞就能清楚的看出,但是祁正隻能想到的最小的桶一般都有個幾升,大的甚至能夠到幾十升。   這個數字如果是用在水上可能並不是多麼的驚人,但是用在血液上可就已經是一個足夠讓人吃驚的數字了。   要知道一個人全身上下的血液最多也不過三四升,算下來也並沒有多少的樣子,如果被人抽離出來甚至可能都裝不滿一隻桶,更別提他們所需要的足足有二十五桶了。   祁正把一個桶當量比作六升,算下來二十五桶也足足有一百五十升,這個數字就已經足夠嚇人的了,更不用說他的估計小了。   祁正甚至設想過他們的桶說的是那種用來裝石油原油的那種鐵皮桶,但是算下來的量太大直接讓他排除了這個選擇。   祁正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就需要這麼多的血液,這麼多甚至已經足夠發動一個足夠大的獻祭儀式了。   一想到獻祭儀式,祁正的眉毛就擰成了一條,緊緊的就像是一條麻花。   “獻祭儀式……”祁正蹙著眉低頭去看張紙,眼底閃過一絲震驚,“他們不會是想要獻祭吧。”   所謂獻祭,就是一種通過特殊媒介與某些高格位者溝通的手段,但是絕對多數時候的獻祭都隻是一種單項溝通方式,隻能夠將自己這邊的東西和意願傳輸到對方麵前,而很少會得到回應。   準確來說,百分之七十的獻祭儀式不會得到任何回應,而剩下的百分之三十裡有大概三分之二會因為回應的問題而變得瘋瘋癲癲、當場詭化甚至是原地消亡。   隻有約百分之十的人才會獲得較為安全的回應,但這也僅限於安全了。能夠獲得的回應之中不完全和無用的信息也占據了極大一部分,而能夠正常理解的、安全的、準確的回應隻占了獻祭儀式的極少一部分。   至於為什麼……   因為獻祭儀式所指向的對象一般來講都是正神或者是邪神這種有著足夠能力和知名度的類型,而且全世界這麼多人,向他們舉行的獻祭儀式數量想來應該不會少,至於他們有沒有那個精力去處理那麼多的獻祭儀式,祁正覺得不會,最少不會全部處理,隻會回應其中的一小部分。   至於祁正為什麼會聯想到獻祭儀式上去,也隻有一個原因:【帷幕】舉行的獻祭儀式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躲到了幾乎令人發指的地步。   他們有時會獲得來自他們所信仰的那些邪神的一點點賞賜,但是絕大多數時候還是隻能空守著毫無反應的獻祭儀式在期待之中逐漸看著自己的希冀落空。   不過或許是因為那些邪神覺得光給他們失落實在算不上什麼好事,所以他們還是會略微回應一下他們的祈求,算是給了他們一點甜頭嘗嘗。   也就是這一點甜頭激勵了他們,讓他們持之以恒地把這件事堅持成了一份傳統,所以【帷幕】對於獻祭這種事情幾乎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祁正不清楚他們向神明獻祭到底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獲得了什麼,但是看對方在這方麵的執著程度和態度,祁正甚至懷疑那些邪神是不是每個人都發了一套房才讓他們對祂們這麼忠心。   祁正看了好一會之後深深嘆了口氣,將那張紙塞進自己的口袋裡。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搞清楚這上麵記載的內容都分別有什麼含義,但是答大體的他還是知道那麼一點的。   根據他的一番解讀,這上麵的內容最終還是被他認定成了是一份命令或者是通知,是用來督促那個據點為他們提供足量的血液的。   至於明年三月份和那二十五桶血液到底究竟意味著什麼,祁正不清楚,但他想還是把這件事上報給協會內部工作人員,至於到時候他們有什麼事情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祁正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之後就講那些紙全都拍了一遍,然後才將那些東西給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這裡麵是什麼?”鐘同好奇的看著祁正手裡的那張紙,饒有興趣的看著上麵的字,“這寫的是些啥啊?”   “沒什麼,不過是一點特殊的小玩意罷了。”祁正擺擺手,將那張紙重新攤開,露出上麵簡介的幾個詞語,“你看看吧,有什麼思路到可以跟我說一下,我還是很好奇這裡麵到底寫了些什麼。”   “這是些什麼啊,什麼二十五桶……還有什麼老地方……這都是些什麼意思啊?”鐘同看著上麵潦草眼底上過幾絲疑惑,“這也是你從那個據點裡拿出來的東西?”   祁正點點頭,算是回應了他的疑問,然後嘆息了一口氣,把自己大概的猜測說了一遍。   聽完祁正的猜測,鐘同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樣僵在原地一動不動,過了好半晌之後才搖了搖頭有些不敢置信的人看著祁正的眼睛。   “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不確定,準確來說是我不知道。”祁正搖搖頭,雙手一攤,“我剛才說的的一切都不過是我個人的一點猜測罷了,至於到底和現實重疊了幾分,我也不清楚,甚至有可能我一開始的思路就已經錯了,所以這些事情你當個樂子聽聽就行,就別當真了。   鐘同嚴肅地點點頭,看著那張紙發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呆才回過神來,楞楞地點了點頭。   “你說是猜的,倒不如說是根據現有條件總結出來的一個答案,而且總結得還是很到位的。”鐘同回過來神之後輕輕搖了搖頭,“如果讓我根據你現在的那些已知去猜測的話,我大概也會得出相同的結論,不過我應該想不到關於獻祭儀式那一部分。”   “也是……”祁正點點頭,皺著眉看著那張紙條,“那該怎麼處理?”   “這怎麼說也是你發現的,直接交給協會吧,這已經不是咱們所能夠觸及到的範圍了,就算我們知道了也沒有辦法處理,還不如直接上報,讓上麵的那些人去處理這麼麻煩吧,”   “這……你說的還真沒錯。”祁正略微思考了片刻,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不過這玩意該交給誰啊?”   “直接交給委托部的那些招待就可以了吧。”鐘同不解的露出一副懵逼的神情,瞪大雙眼看著祁正,“難不成還有什麼問題?”   “不是,哥,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祁正的嘴角抽搐了兩下,輕輕指了指那張紙條,“你是忘了這張紙條是從哪裡來的了嘛?”   鐘同聞言心下疑惑更甚,撓了撓頭發:“不就是從那個據點裡找到的嗎,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這麼遮遮掩掩的讓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了。”   “你也不想想我們為什麼現在會在協會。”祁正長嘆了一口氣,“我們剛才在那個據點裡抓到了一個紫衣主教啊,你還不明白嗎,紫衣主教啊!”   聞言,鐘同臉上的神色頓時變了變,褪去了剛才的疑惑,轉而換成了一抹鄭重。   也是此刻,他才反應過來祁正的顧慮。剛才的那個紫衣主教就已經觸及到了一般非凡者所觸及不到的領域,就算是平常的非凡者遇到也是會第一時間跑路的存在。   更何況此刻他們麵起眼的那個是一張命令,這擺明了是從那名紫衣主教的上級傳下來的,而能夠命令紫衣主教的除去那些邪神以外就隻剩下了兩個身份,一個是統領整個【帷幕】的大牧首,而另一個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令整個非凡界都會顫動的血衣教皇!   那些邪神應該還不至於閑到去命令一個紫衣主教去乾什麼事,他們若是想要在現世完成什麼事情的話完全可以直接吩咐大牧首或者是教皇。至於剩下兩個雖然都不如那些邪神,但是他們比起邪神來要更恐怖。   畢竟邪神不怎麼過度關注人世間的事情,但是大牧首和血衣教皇就不一定了,他們可是常年活動在現世的,肯定會比那些邪神更有威懾性。   一想到這裡,兩人的眼底頓時閃過一絲震驚,身後的冷汗直冒,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層雞皮疙瘩。   如果真的涉及到了大牧首和血衣教皇,那恐怕像來再多他們這樣的非凡者也無濟於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畢竟這些人就算是安鈞來了恐怕也沒那麼容易處理掉。   所以這個恐怕隻有直接告訴安鈞或者是肖明路才有用。   其實祁正很納悶,為什麼他總是在這個最弱小的時候見到那些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情呢,之前還不是非凡者的時候就牽扯進了藍衣執事那種事情裡,晉升非凡者之後又接二連三的遇見紫衣主教,現在更是牽扯進了一個有關血衣教皇的事情裡。   難不成這就是命運靈途必須要經歷的事情嗎?   “那我去見一下會長吧,眼下隻有把這個交給他這一個辦法了。”祁正長嘆一口氣,“安副會長暫時不在,我認識的高層就隻有會長一個人了。”   “你還認識會長?”鐘同兩隻眼睛瞪的幾乎快要從眼眶裡跳出來了,眼裡全是不敢置信,“你到底是什麼運氣啊,怎麼能跟這麼多大佬扯上關係的。”   “也隻能說認識了,我可一點都不熟。”祁正一攤手,“都是機緣巧合之下見過一麵罷了,我估摸著會長恐怕快要把我給忘記了吧。”   “你也是夠厲害的了。”鐘同朝著他豎了個大拇指,“我估麼多少人在鍛造師協會裡呆一輩子都不太可能見會長幾麵吧。”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現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祁正正了正神色,一臉嚴肅的看著鐘同,“我不知道會長的辦公室在哪裡。”   “啊這……你看我乾什麼,我也不知道啊,別說辦公室在哪裡了,我連副會長今天都是第一次見啊,會長我更是連見都沒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