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路言,是一個每天都在寒窗苦讀的剛上高三的學生,苦逼的學業加上我苦逼的人生,造就了苦逼平方的我。 那一天說是普通也不為過,我因為走讀生的身份每天上下學回家,那當然身為一個自我感覺是好學生的我,自然都是要每天獎勵一下自己的,那你不要想歪,我是說偷偷上個網。如往常一樣我來到了家附近的一家黑網吧,據說是因為老板家裡有人不怕被查所以這裡不僅不要身份證還很便宜,說是物美價廉就算了,環境屬實是不敢恭維,但是不需要身份證這一點就吸引了不少的人來(包括我自己)。 我和往常一樣大搖大擺進門,“老板,25號機,兩包辣條,一瓶可樂。“我走到25號機前書包往座位上一甩往椅子上一躺,書包裡的書硌我有些疼疼,但是我可管不了這麼多直接開機,屏幕上出現,歡迎來到新浪潮網吧,老板也把辣條和可樂拿了過來放在電腦前,因為我是個老顧客就跟我寒暄了兩句,也就是無聊的日常詢問,我登陸“偉game”點開登錄擼啊擼,匹配的時間我就打開辣條吃了起來,進入遊戲我直接秒選一手亞索上單,剛進入加載界麵,電腦突然黑了屏幕,我鼠標一頓亂點也沒有反應,開機鍵按了也沒有反應,網吧的燈光也開始忽明忽暗,我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說不出來的感覺,也有些許不安,我扯開嗓子喊老板過來,但是卻沒有往常一樣的回應,卻清楚地聽到了水滴落到水麵的滴答聲,我剛要起身去看看,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把我緊緊拉在座椅上書包裡的書硌的我生疼我越是掙脫就被拉得越緊,好像有著無數雙血淋淋的雙手想要給我拉下去,鼻尖聞到濃鬱的血腥味反胃的嘔吐感和越發困難的呼吸,讓我反抗越來越強烈,就當我意識模糊失去聽覺瀕臨窒息的時候失重感接踵而來,我迷迷糊糊地看到我在下沉,離水麵越來越遠光線越來越暗,我想要向上遊,但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可以動,我就這樣下沉著,氣泡從張開的嘴巴裡向上飄去。 “我要死了嗎?是猝死了嗎?沒有走馬燈就自己一個人,聽不到任何聲音,越來越黑了......我還不想死......我......” 就當我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強烈的求生感讓我猛地從座椅上坐起身,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冒著冷汗,我捂著胸口臉色煞白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還是一片漆黑,我注意到黑屏的電腦閃爍了一下,屏幕上出現了一張暗金色的信封,信封上麵畫著一枝栩栩如生的曼珠沙華,信封緩緩打開,我的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起來,我直勾勾地盯著屏幕,信封展開先入目的是三個黑色的大字“邀請函”,下麵也開始歪歪扭扭的出現字體,似乎是沾著鮮紅血液的手指一點一點寫出來的,剛寫好的字體也會流下紅色的液體。 “尊敬的...路言先生,您...好,我代表XX向你發出誠摯的邀請...希望你...喜...歡我們的歡迎儀式,黃泉海的遊戲...歡迎您,請您...帶好性命來一場愉...快的遊戲吧...” 不受控製的身體緩緩伸出右手,好像是蓋章一般右手食指按在了我的署名上,與此同時我書包裡的那本黑色的筆記本也出現在了我的左手上,筆記本緩緩打開,隨意的翻開了幾頁,上麵緩緩出現字體,“日記一,失落的夢中小鎮”,隨著字體完全出現,筆記本發出耀眼的白光,晃的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再一睜開眼睛,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一樣,我四處張望,還是其他人歡鬧的遊戲場景。 不一樣的是我開的遊戲已經結束了,我還沉浸在剛才的奇怪事情上,我右手拿起電腦前的可樂大口喝了下去,嗆到鼻腔咳了起來,我用左手捂著嘴巴咳嗽,不知道什麼時候左手的食指出現了一枚黑色的戒指,我直接聯想到了那本黑色的筆記本。 那本書是去年回老家村子早上趕大集的時候一位立著‘不準不要錢’豎旗,身高到我肩膀身著藍色道袍留著八字胡帶著圓形黑色鏡片眼鏡的算命老先生非要拉著我給我算一卦,我是新時代好青年自然是不相信這些的,迫於無奈也不好拒絕就讓他給我算了一卦,銅錢在桌子上打轉,他大手一拍,黝黑的手指倒像是個種地的好把式,捋了捋他的八字胡,猛地站起身說:“好卦!上上卦,這位小哥氣宇軒昂,這高挺的鼻梁,眉清目秀,烏黑亮麗的頭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健碩的身材,少說1米8的身高,難道這就是老朽苦苦等待的天選之人嗎?” 他說到一半的時候我都覺得有些尷尬,我那天就穿了一件白襯衫和一條牛仔褲,身材一眼就能看出,這算命的看著大概175左右不算矮,我高差不多他半頭,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他說的這些吧。總結一點他說的基本全是廢話,我覺得他大概率就是一個騙子。等他說完,他就從袖口把這個黑色筆記本給了我,我一開始是很拒絕的,但是奈何實在是遭不住他這三寸不爛之舌。 “好好好,我收下了,這一卦多少錢,有沒有支付寶我掃你。”我看著他那個算卦的小桌子隻有一個八卦圖和幾枚銅錢就沒別的東西了。 “不用不用,小哥拿走就好,拿走就好,全當老朽我送給天選之人的見麵禮了。”算命的一臉諂媚的說。 於是我跟他又拉扯了半天,最終還是白白收下了這個筆記本,更沒想到今天這個筆記本會變成這樣...... 休息了一些時間,我就下了機離開了網吧,外麵天還沒有黑,因為離家近就背著書包慢悠悠的往家走,一直思考這枚戒指,殊不知身後跟著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伴隨著不屬於夏日夜晚的那絲涼風襲來,我打了一個寒顫回頭並沒有看到任何東西,是剛才那些令人後怕的事情讓我神經繃緊了,剛才也許是躲在小區綠化裡的小動物,或許是夏夜的蟬鳴,又或許是其他什麼的東西,總之不可能是什麼不切實際的東西,我在心裡這樣去安慰著自己,不自覺的加快了回家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