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與掙紮一(1 / 1)

黃泉海的遊戲 白白1012 5567 字 2024-03-17

本來是白天,但是周圍的樹林還是漆黑一片,不時發出陣陣咀嚼骨頭的響聲,還會有哭聲傳來,瘮人得很。   剛才的一幕讓女人被嚇的癱軟在地,學妹也是嚇得不輕,大多數人更多的是後怕,本來好端端的突然就來到了這裡,酒樓老板還如此恐怖,一時間覺得這是在做夢的人也是有些汗流浹背了。   也隻有那殺馬特四人組吊兒郎當的,承擔著文藝復興的重任屬實是不一樣。   殺馬特的紅毛站了出來主動毛遂自薦慷慨激昂的說道,“事到如今我們已經退無可退了,就讓我來帶領大家完成任務回家吧,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隊長,我保證一定會帶著大家順利過關的…”   “聽我老大的,老大威武”綠毛一邊附和一邊來到紅毛單膝跪地舉起雙手。   “支持老大”紫毛和黃毛也是如此。   不是說他們看起來不可靠,聽起來也一點都不可靠。而且這離譜且抽象的浮誇動作poss,少說練習了兩年半了。   不用多想就都知道除了他們幾個沒有人同意紅毛來當隊長。   這個時候,那個油膩的中年男性站了出來,讓我來當隊長吧,最起碼我好歹也自己創立了個公司,管理能力還是有的。   (眾人不知道的是他的公司麵臨著幾個億的債款)   剩下的人除了那四個殺馬特都比較贊同他來當隊長的。   我把學妹和老登叫到一邊商量了一番,決定跟他們一起走,就是不知道那個高冷小哥怎麼想的,畢竟這種情況還是人多力量大一些。   此時的小哥正獨自站在一邊,看著大白天都是漆黑一片樹林裡。   “小哥,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組隊?”我走到小哥旁邊問道。   “不需要,朕…不,我不需要你們這些人來拖我的後腿。”小哥直接開口拒絕,好像是看到什麼一般,微微皺眉,手指指向樹林裡麵,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我隱隱約約看到了那個店小二,店小二它注意到了我倆看著它,它對我倆微微一笑,然後就把自己還帶著弧度的嘴角生生的從腮幫那裡扯了下來,血淋淋的一幕讓我盡收眼底,像是看到了很惡心的東西一樣,我直接躬身低下頭乾嘔起來,小哥一把將我扶起,“伸直身子,好好看著它,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   我強忍著惡心抬起頭想要看它的一瞬間,它出現在了我麵前三步左右的距離,它的身後還有從樹林走出來滴落的血跡,我被嚇的後退了一步,顫抖的發問“它怎麼…怎麼離得這麼近了?”   周圍的一切就像是靜止一般,剛才還在一旁的眾人的交談聲消失了,就好像是一個有著掛表的房間,空無一人的時候隻有指針嘀嗒嘀嗒的響聲那樣,能聽到的聲音隻有它仍在撕扯自己麵部皮膚的聲音,直到它麵目全非,看不出一點人樣。   它用手指用力戳進自己兩個眼眶內一把將自己的眼睛拽了出來,連同著眼神經一起隨著獻血一起握在了手裡。地麵是它低落的下來的血液,匯集成了一片血水坑。   “找到你們了,你終於來了,好激動,終於可以出去了,可以出去了。是你,就是你,你就是鑰匙!!!不不不,你不是,你帶著最後一把鑰匙,還有你,你也是,太好了太好了,終於終於…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如果有成語可以形容它這個胡言亂語,我想用的是喜極而泣,要是它還有眼睛肯定會哭出來的。   小哥見狀直接把背後的劍拿到胸前,劍韌出竅,寒光凜冽,一瞬間,整個空間碎裂猶如鏡麵碎裂一般分崩離析。   “難道我們剛才去到了另一個空間嗎?”我心想。   在我和小哥的意識在另一個空間的時候……老登和學妹看我倆一直麵朝樹林傻站著就走了過來。   “老路,老路,你咋了?你吭聲啊,咋發呆呢?”老登雙手把著我雙肩不停的搖晃著我的身體,甚至還以為我是被鬼迷了心智,準備好抬手給我一巴掌了。   在巴掌落在我臉上的時候我也正好清醒了過來。   “我c!!!”臉上的疼痛直接讓我叫了出來,就連在那一邊的其他人都聽到了。   “老路,老路,你剛才應該是中邪了,怎麼叫你你都不吭聲,還不快謝謝我這一下子,直接給你打好了。”老登又自豪又開心的說道,還用要誇獎的眼神看著學妹,好像是說,“你快看,我厲害吧,一下子就給他打好了。”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啊!”我拍了拍老登的肩膀強擠出一個冷笑。   一旁惜字如金的小哥也看了過來對我說道“你跟我走,至於他倆你想帶就帶著。”說完便轉身向小鎮的方向走去,我也示意他倆跟上。   我快步趕上小哥,問道“不帶上他們嗎?”小哥沒有言語,我也沒有再多問。反倒是那個中年男人著急的跑了過來,想讓我們我們一起同行,用很諂媚的語調說是人多力量大,但總是感覺有些陰謀的味道。   小哥沒有理會,依舊是向前走去,中年男子也很是識時務沒有過多糾纏,揮手讓其他人一起跟上,女人受到的驚嚇不小,精神狀態堪憂,老爺子也因為腿腳不方便,帶著那個身體不好的小孩子走在最後麵。   走了一段時間,周圍的環境也從荒野變成了麥田,壓抑的氛圍也緩解了許多,一路上一群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互相也熟絡了起來,中年男子叫羅發財,是個上市公司老總(破產了,還欠了幾個億),頭發有些稀疏,大腹便便,走路有些順拐。   老爺子叫劉慶年,是個退休文員,家裡有一個生病且時日無多的老伴,聽他說是自己主動參加這個遊戲的,為了給自己的妻子續命,但是條件就是將會一直參加這個賭命遊戲。(這裡的主動參加是特殊的方式,類似於簽合同那種,後續會進行延伸)   受到驚嚇的女人叫李翠蘭,是一家足浴店的技師,是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的。   小孩叫劉浩洋,是白血病患者,是在接受治療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衣服戴著笑臉麵具的人,那個人告訴他要是想變成正常人繼續陪著爸爸媽媽就跟他做個交易,自從查出了白血病,浩洋的媽媽整天以淚洗麵四處借錢,浩洋的爸爸為了維持高昂的醫藥費每天加班到很晚,到處兼職,前幾天更是累暈倒過,在醫院打了半天葡萄糖就接著加班去了,浩洋也很羨慕那些健健康康的小孩子,雖然小他也知道是自己拖垮了這個家,所以他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在推進手術室之後就來到了這裡。   那四個殺馬特是來自一個舞蹈團的,也是在某短視頻做視頻的,這些造型不僅是為了吸引別人眼球也是自己的審美,“潮流懂不懂!你個low貨。”   溫暖的陽光和柔和的清風,似是北方剛入夏的時節,一切都是剛剛的合適。   麥田的麥穗在風中輕輕搖曳,像是歡迎著我們的到來,如果沒有以前種種遭遇,這倒是一個讓人心曠神怡的好去處。   “到了,旁林鎮。”小哥開口說道。   小鎮的大門居然是一座不小的城墻,城墻大門也就是小鎮大門上有一副牌匾,寫著旁林鎮三個大字,大門是關上的,嚴絲合縫。但是最為詭異的是這麼大的城墻就算是離得很遠都應該會被看到,怎麼會伸不直鬼不覺的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   眾人相顧無言,覺得太詭異了,而小哥卻走到大門前,輕輕地推了一下就打開了大門。   大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街上絡繹不絕穿行的小鎮居民,還有一大群拿著農具出來的人們,應該是要去麥田的。   我們一行人跟著小哥的腳步逆行著人群,猶如逆水行舟一般,不進則退。   很快一行人就被沖散了,隻有我還跟在小哥的身後,來到了街道裡麵,四周張望沒有看到其他人,隻有這些猶如提線木偶一般行走的居民。   “大概率就跟那時候一樣,我們進去了不同的空間之中。”我在心裡思索著。   忽然有一個店家招呼我和小哥過去,不用想這一定就是NPC了,我和小哥走了過去,店家沖我們笑嗬嗬的詢問道,“看兩位衣著不是本地人吧,是要去哪裡?我說是這個鎮子的萬事通,什麼我都知道。”   “店家,我們要去年月樓,你知道怎麼去嗎?”我問道。   店家聞言色變,笑嗬嗬的表情突然畫風一轉,冷了下來,又做出了很陰險的詭異的笑容,周圍本來還在井然有序的居民也都齊齊看向我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詭異的笑容,木偶一般空洞的眼神,僵硬的伸出雙手一步一步的向我們靠近。   “你們要去那裡乾什麼!你們也是來害我們的嗎?”店家積壓著怒火問道,圍過來的居民嘴裡也重復著這一句話。   “聒噪!”小哥努聲喝道。   直接把劍拔了出來,側身一刀就劈了在了我店家頭上,本來是銀色的劍身卻開始變紅,墨綠色的劍柄但是顯得很突兀。   被劈到的店家,立刻就魂飛魄散化成一縷青煙消失了,周圍靠過來的居民也都像是失去了控製一樣,又變回了剛才的樣子。   “從現在開始跟緊我,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相信,現在還不是你死的時候。”小哥收回劍身,但是緊握著劍柄,並沒有將劍收進劍鞘之中,但是有些安全感,最起碼他我確定是個人,但是我也害怕他一言不合也給我來一下,剛才可是給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們穿行在人山人海的街巷上,人群像是故意要把我們被沖散一般,不斷的有人來靠近,甚至是用手拉住我,下腳絆等等,也許是因為害怕小哥,所以所有的手段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依舊死死地跟著小哥,大概是鬼也會著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從人模人樣的居民變成了一個個麵目猙獰的厲鬼,我看的出來幾乎全是被燒傷的疤痕,他們應該都是被火燒死的吧。   “留下來吧,留下來吧,來陪我們,我們好苦啊,好疼啊,好疼啊,起火了,起火了,門窗都被封死了,它就那樣看著我們被燒死。”   一隻女鬼趴在我的耳旁小聲說道,它是特別的,在這些麵目全非的鬼中,它是對一無二的,它有著不同其他鬼的和正常人一樣的容貌,不同的是它帶著獨特的嫵媚和純真,我承認我回頭的那一刻真的被驚艷到了,我呆呆的注視著它,眼神片刻都離不開它,我被深深地吸引,不自覺的跟著它走進了小巷。   越往小巷裡麵走,光亮就越暗,每走一步就仿佛是在沼澤中行走,越發艱難,但是我不想因此失去它,我渴望它的垂憐,甚至是愛,我伸出雙手一次次的想要觸碰到它,卻越陷越深,直到我半截身子沒入沼澤之中,我清醒了過來,但似乎是為時已晚。   它的美很難讓人抗拒,更何況是我這種苦逼人生的單身狗,都沒有過女朋友,壓根把持不住一點。   看過荒野求生的都知道,陷入沼澤之中第一件事就是保持冷靜,我深呼吸,向後倒下去,使身體貼緊泥潭表麵增大接觸麵積,減緩下沉速度,但是領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媽的,泥潭是活的,直接伸出好多隻手掌,給我往下拉,我當時隻想說一個6。   我被慢慢拉進到了泥潭之中,昏迷了過去。   與此同時,小哥身後也出現了一個“我”,一個其他某些東西假扮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