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傳來淡淡的果香味香氣,大概是香薰的氣味,讓我隱隱有些困意,這才使我回到屋內入眠。 次日清晨,我們洗漱好來到了一樓等待著下一步的行動,本來昨夜還內心不安的老登他們看起來休息的也挺好,想必是因為昨天的香薰吧,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還是我們這群人明明快一天沒有吃飯飲水居然一點都沒有饑餓感,甚至是精神煥發? “看來各位客官昨天休息的不錯,那我們就開始今天的遊戲吧。”掌櫃說罷就大手一揮將我們傳送到了一處空曠地帶,像是古代用來處刑犯人的地方。 而在處刑臺上站著一位頭戴白巾,手拿大刀的劊子手,仔細一看這不是昨天消失的那個羅發財,這身行頭跟他這個體型來講,確實有些格格不入了。 掌櫃也從側方的臺階走上處刑臺,麵向眾人說道。 “今天的遊戲倒是有些不同,羅先生手中的大刀有些餓了,餓肚子的大刀可是會發脾氣的,我們可受不了它的鬧騰,所以今天玩的就是喂刀。” 我走到小哥身旁,貼近他的耳朵說道,“應該不是用這把刀給我們全砍頭了吧…” 經歷昨天的種種,我知道小哥肯定沒有那麼簡單,肯定不是第一次進入這個遊戲了,有事問他準沒錯。 “你猜。”小哥冷冷回道。 “????我猜?”此時我很懵逼,一臉懵逼,要不要回的這麼離譜,真就是離譜媽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啊,簡直就是一個離離原上譜啊!!!好歹可以安慰一下說不是或者是說個是也行啊,這個你猜算什麼啊! 小哥瞥了一眼,看到我的表情,無奈的說道。 “你放心好了,砍你也砍不死你呀。” “?為什麼,這把刀看起來都有我一半長了,別說砍頭了,這刀砍在身體其他地方那個出血量都沒得救啊。”我很義正言辭又有點慌亂的說道。 小哥看到我的樣子,也是不緊不慢的解釋了起來。 “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把刀應該是噬魂刀的一種,顧名思義就是專門吞噬靈魂的刀。” “可是根據分析來看,那我們現在不都是靈魂的形式嗎?” “沒錯,不過我們現實的肉體還存在著身體機能,我們的靈魂在這裡就不會被這把刀吞噬,就像月亮和地球一樣,不管發生什麼地球也會將月亮牢牢吸引在身旁。”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它怎麼喂飽這把刀?”我有些半信半疑。 “一會你就知道了,你這麼聰明就先自己猜一會吧。” 說完小哥就走上了處刑臺,盤腿坐在臺上,閉上眼睛,羅發財揮起大刀就從脖頸處的側麵砍了下去,臺下的我們也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怎麼什麼聲音也沒有,不是應該會有頭掉在地上“pangdang”的一聲嗎?不應該會有頭被砍掉脖子大動脈噴血的淅淅瀝瀝的滴血聲嗎? 我真的已經腦補出了無數種小哥人首分離的畫麵,畫麵極度不適,請看官自行腦補… 我也是很大膽的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小哥大搖大擺往下走的畫麵。 我此時非常疑惑,不過也是此時此刻我也完全相信了小哥剛才的話。 “那麼就排好隊一位一位上來做遊戲吧。”掌櫃露出一臉奸笑。 就在我沒注意到的地方,老爺子和女人已經排到了最後麵,他們仿佛對那把刀有著一種天生的畏懼,讓他們不得不往後 當然我本來也是想去後麵的,不過倒是被老登一下子推了過去。那掌櫃也屬實是抽象,直接就邀請我上去。 “這位小哥,請!” 我回頭看著一臉賤笑的老登,心裡一頓XXX的輸出。 就算有小哥的話,也還是很發怵啊。 從這到處刑臺的路程對我來說好遙遠,我甚至回想起了我從小到大的人生,小到對可能踩死的螞蟻都進行了懺悔,終於我還是來到了處刑臺上,雙手發抖,呼吸急促,緊閉雙眼,冷汗直流,呼吸急促,“唰”的一聲,刀風掠過。 “好了,請小哥下去吧。” 我睜開雙眼大口喘著粗氣,搖搖晃晃的走了下去,胃裡一陣翻湧,因為太過緊張,也是真的害怕,出現了生理反應,小哥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少年,還得練。 惡人自有惡報,老登比我也是好不到哪去,學妹不僅若無其事的走了上去,還是若無其事的走下來,看到我倆的反應也是飆起來來了一波演技,演技之浮誇很難用人類的言語來形容,真的不是因為我讀書少,是真的浮誇,她是怎麼做到假摔之後再來個後空翻的啊…… 學妹表示應激反應,應激反應。 輪到了,小男孩上臺,人小鬼大不過如此,倒是讓我們這些大孩子自愧不如,沒有任何猶豫就走了上去。 不過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小男孩的頭被砍掉了,從臺上滾落了下來,不過沒有剛開始腦補的血腥畫麵,全是震驚,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在昨天趕路的閑聊中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個活潑卻不好命的孩子,我們一時間也是真的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看著小男孩那一點一點消散的身體和緩緩閉上雙眼的頭顱,無力感充斥著我的全身上下每一處細胞。 女人已經被剛才的一幕幕嚇得失了常,拚命的向後跑,不過一切也都是徒勞罷了,女人像是被無形的打手一把抓了回去,羅發財雙手舉起大刀,女人也直直被大刀來了個透心涼,身體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小男孩的身體還是很緩慢的消散,我同老登、學妹移步上前。 “疼嗎?”我對落在地上的小腦袋輕聲問道。 “不疼的,哥哥” “不疼就好,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不怪哥哥,哥哥你們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呀。” 我們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是因為身邊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還是因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而沉默,我們真的不知道。 比起我和老登而言,學妹和小哥倒是顯得坦然許多,也許是因為他們見得次數多了的緣故吧。 最後老爺子依然逃不過消失的宿命。 在現實的最後一刻女人和老爺子也想起來自己原來已經死了,老爺子走的很安詳,是在子女的身邊緩緩閉上雙眼去找他的老伴去了,女人因為在下了夜班之後因為車禍司機肇事逃逸之後搶救無效去世了。 而男孩是因為還在手術臺的搶救室裡搶救,不過也是岌岌可危,男孩的媽媽貴在手術室門口,虔誠的祈禱著奇跡的發生,盡管醫生已經對男孩的家屬下了病危通知書。 不幸的是男孩父親駕車趕來的途中因為司機為了肇事逃逸躲避警察的抓捕慌不擇路之時不幸將男孩父親的車撞翻,兩人都命喪當場。 奇跡最後也沒有出現,男孩母親抱著白布下的男孩掩麵痛哭,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孩子,你怎麼就不要媽媽了呢……”,就在男孩母親剛承受喪子之痛時,男孩父親的噩耗也傳了過來,在雙重打擊之下,男孩的母親在醫院天臺一躍而下。 男孩在消散之時,迷迷糊糊的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來接自己了。 “兒子,快過來,爸爸媽媽來接你了。”男孩的父母開開心心的向男孩招手。 男孩也跑了過去,牽著父母的手,越走越遠,而男孩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就在我們的氣氛還處在壓抑之中時,掌櫃的開口了。 “可惜了這把刀還是沒有吃飽呢,該怎麼辦呢?” 隻見掌櫃奪刀直接把羅發財送走,卸磨殺驢不過如此,羅發財也因為自己的貪念付出了代價。 一天前,羅發財是第一位來到酒樓的人,他以前參加過一次,最後不擇手段坑害了很多人活了下來並許下了成為富豪的願望,出去之後不到半年就成為了當地小有名氣的暴發戶,卻在明明之中染上了賭博,負債數億,這次參加就是為了贏下遊戲來個翻身。 羅發財可能這輩子都想不到,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命運”。 出人意料的是,刀居然吸收了還是活人的羅發財,在場的也隻有小哥看的明白,因為吸收羅發財靈魂的不是刀,而是那個掌櫃,它將躲在臺後的店小二拉了上來,一口吞下,實力大增,身邊都出現了可以看到的暗紅色氣體,魔氣。 它也如同昨天的店小二一般,表情越發猙獰,皮膚一寸寸的爆裂開來,它撕扯著身上的皮膚,變成了一個龐大的怪物,豬頭人身鳳翼猴腿。 活人靈魂的美味讓它看著眼前的幾人垂涎欲滴。 小哥看到這一幕,冷冷一笑,終於忍不住了啊。 掌櫃剛開口說話,“最後一關,喂飽我!”話音未落就被小哥一劍斬了首。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這一幕,我是真的不敢相信,真的有人可以戰勝那種怪物,而且是一劍。 但是吃驚之餘我也很是憤怒,我沖過去質問他。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強為什麼不可以直接殺掉那個怪物,他們本來不用死的!!” 可是我看到的隻有小哥那冰冷的雙眼,如同冰窖一般,我想要他給我一個回答,明明這一切都可以不用發生的。 我拽住小哥的衣領,發生的質問他為什麼。 學妹看到我這樣也是走了過來,開口解釋道。 “並非是這位小哥不願意,我們隻是靈魂來到了這裡,所以有很多的規則需要遵守,那個怪物也是如此,這些規則如同現實的法律一般,影響著所有人和鬼或者是魔,隻有到達一定的時機才可以消滅他們,就像是這局遊戲所有的鬼都消失之後規則才會消失,不然一開始怪物就可以吃掉我們。” 聽到解釋後我緩緩鬆開了雙手,說了聲“抱歉。” “無事,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你可以去找你父親,他會告訴你。” “我爸他已經…” 還沒等我說完,小哥就消失了,學妹和老登也消失不見。 我也回到了酒樓裡,出門看著門口的油燈,我直接摘下來一盞,丟在了酒樓上,熊熊大火燃燒了起來,在酒樓消失後,所有的小鎮居民也齊齊出現,跪倒在地好像是在感謝我所做之事。 就在大火之中,我也離開了小鎮,逐漸睜開了眼睛。 白色天花板,還有老媽,“啊?老媽你怎麼在這?” “你還好意思說,我回到家之後給你買了最愛吃的鍋包肉,叫了你半天,你都沒回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就去了你房間,結果看到你躺在地上怎麼叫也叫不醒,可是嚇到媽媽我了,我就叫了救護車,來醫院了。” “什麼?”我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負麵情緒。 “你也別害怕,沒什麼事,醫生給你檢查了一遍,說你很健康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對了老媽,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老爸去了哪裡?”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很明顯,老媽肯定有事瞞著我,隻是不方便說,我也就沒在問。 下了樓,淩晨3點剛要打車回家,就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女生跑了進去,隻是一眼我便看到一雙大大的桃花眼,雙眼皮我倆對視了2秒,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感覺更多的是感覺到還會見麵的那種感覺。 我同老媽上了出租車回到了家,而我畢竟是親生兒子,老媽看出來了我心情不好,況且也擔心我的身體,於是就硬生生給我請了一天假,不過也好,我現在也確實需要好好捋一捋自己的腦袋了。 而女孩也乘坐電梯,來到了我剛才躺著的床鋪前,看到空無一人的病床,而床鋪上還有著我殘留的餘溫,女孩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可惜了,沒看到,應該是剛走不一會,不過我應該是看到他了。” “好的,先回來吧,他逃不掉的。” “嗯” 在海邊一高檔別墅內,小哥在布滿姓名的墻壁上找到了空白處,寫下了這次死去的人的姓名。 整個別墅的墻壁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人名,沒有人知道他都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