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記起來了,我不是說過我是下班回家的路上被綁過來了。在地下停車場,我正準備去開車回家,路上我被一陣光刺到了眼睛。我意識到有人在跟蹤我,我走到一個角落準備打電話,一個木偶臉上戴著小醜麵具,四肢以一個怪異姿勢向我跑過來。在之後的記憶就是在這裡醒來了。” “你怎麼知道是木偶而不是人類?” “它奔跑的聲音就像拐杖的聲音,至少它的四肢是木頭做的。這不是重點,你怎麼知道要關燈的?” “直覺。”七柚沒辦法解釋。七柚想了想,還是將藏起來的照片還給了蒼介。 “這是哪來的?” “在你女兒照片後麵發現的。” “你為什麼不拿給我?”蒼介滿臉不敢相信。 “我不忍心,怕你失去了冷靜。對不起。” 蒼介悲痛的看著照片,突然怒吼了出來,“你把他們怎麼了?”他喘著粗氣,躁動不安。 “七柚,你是個騙子。你到底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秋原?七柚?還是偷窺狂?這個兇手不會抓無辜的人來玩他的遊戲。” “我該怎麼說?”七柚心想,“該死的原主什麼也沒給我留下,等一下,剛才我扔進浴缸的塑料袋裡麵是一遝照片,抓我來的兇手又說‘我’是偷窺狂,蒼介醫生剛才又說被抓之前被強光刺激到了眼睛,會不會是閃光燈?賭一把吧。” “蒼介醫生,對不起,原諒我沒說實話。我受雇於人,前來調查你的秘密。你下班不回家,反而是去了別的地方。你不忠於你的職業,你的家庭,你也是個有罪之人。”七柚模棱兩可的說道。 七柚心裡嘀咕著“我不知道蒼介醫生乾了什麼,出軌?倒賣藥品?受賄?我再套套他的話,應該就知道原主乾了些什麼。” “我愛我的妻子,愛我的女兒,我也對不起他們。我沒想過破壞我的家庭,我隻是沒忍受住誘惑......”蒼介聽到七柚的話後啞然,呢喃道。 “叮鈴鈴玲玲.....”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蒼介接通電話大罵道“我告訴你,你敢傷害他們一根汗毛,我會用我畢生的時間來乾掉你,你最好記住了!” “爸爸,是我。”一個淡漠的女孩聲音從電話中傳出,“綁匪先生說,時間不多了,你最好遵守遊戲規則,不然,他會讓你後悔的。” “沁子,你不要怕,爸爸很快就能出來來救你,照顧好媽媽,綁匪說什麼你照做就行,爸爸現在很安全。”蒼介焦急的囑咐道,隨即電話就被掛斷了。 讓我們把視線拉到蒼介醫生的家裡,臥室的床邊綁著越前夫人和沁子小姐,大門正對出去的客廳裡,一個戴著白色麵具的人正坐在屏幕前麵,看著屏幕裡顯示房間裡綁著的兩個男人,嘴裡嘟囔著,“快呀,時間不多了。”而那母女倆也在綁匪不注意的時候想辦法弄斷繩子。 “終於要動手了嘛”戴著白色麵具的男人突然站起,兩手抱著屏幕,死死盯著蒼介醫生的動作。 “你不是想抽煙嗎?我想了一下,如果綁匪想弄死我們,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這煙應該沒有問題,讓我們抽根煙冷靜一下。”蒼介醫生點燃了那根沒有加料的煙,把沾有血液的煙拿起來,和打火機一起扔給了七柚。七柚撿起煙和打火機,仔細檢查了幾遍,沒發現什麼問題。他實在無法抵抗身體的欲望,還是點燃了煙。 突然,七柚兩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痛苦的哼著,一副窒息模樣。掙紮了幾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蒼介見狀,朝著攝像機大喊,“我已經照做了,放了我的妻子和孩子吧,求你了!” “我喜歡遵守遊戲規則的人,馬上你就會收到好消息的。”白色麵具的男人對蒼介說完後,拿起手槍,朝那母女倆走去。“蒼介醫生每天在手術臺前拯救別人的性命,他有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奪走它,他還有資格站在手術臺前救死扶傷嗎?”戴白色麵具的男人邊走邊對母女倆說道。“你們對我也沒用了,和這個世界說拜拜吧。”隨即,朝著母女倆開了兩槍,走出了蒼介醫生的家。 “媽媽,你沒事吧,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雖然綁匪對母女倆一人開了一槍,但弄斷繩子的越前夫人用一個普通人能爆發出的最大力量擋在了沁子身前。沁子很著急的想查看越前夫人的情況,但被綁住的她隻能用餘光看著媽媽,聲音還是很淡漠,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 “沁子,估計你爸爸已經出事了,不要恨你爸爸,他還是愛這個家的。你異能覺醒了這麼久,契機還是沒有完成嗎?你也不願意告訴我們,在你感情缺失的這種情況下,我實在不放心你。你等會兒弄斷繩子後離這裡遠點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拿著家裡剩下的錢,去京都找你舅舅。他會照顧好你的。”越前夫人交代完沁子,死去了。 愛和死亡是相似的,它們都是人世間最隆重也是最卑微的,是最無可奈何也是最猝不及防的大事。你無法預料它何時來臨,一旦發生就不能回頭。沁子麵色平靜,一連串淚水從她臉上無聲地流下來,沒有一點兒的哭聲,隻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她弄斷繩子後,什麼也沒拿,走出了住了好幾年的家,漫無目的的走著。 戴著白色麵具的人驅車來到一個廢棄倉庫前,徑直來到廁所處,打開門,偷窺犯僵直的躺在那裡,醫生也隻是呆呆地望著那兩具屍體。 “蒼介醫生,很高興你是這場遊戲的勝者,但是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遊戲規則如此,你不要怪我。”帶白色麵具的男人聲音輕快,跳著來到了廁所中央的位置。 “永輝,是你!我們從無交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蒼介聽出來男人的聲音,原來是自己醫院的護工,每次兩人遇見自己都是點頭致意,從來也沒有過節。 “對不起了,蒼介醫生,遊戲規則如此,我們倆隻能活一個。”說完,舉起手中的槍,瞄準了蒼介醫生。 “你把沁子他們怎麼了?你怎麼對我都不要緊,我求你不要傷害他們。我求求你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不傷害他們。”蒼介跪在地上,祈求著男人放過自己的妻女。 “你擁有幸福美滿的家庭,卻不珍惜她們,我現在就讓你去見她們......”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