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人是完好無損的回到大本營,一直提起來的那股氣總算是有理由放下。 不多時便和同伴廝混起來,圍聚在小屋內喝酒賭博,一副好不快活的樣子。 出去一趟算是一個肥差,雖然大頭讓上麵拿去,可留下的那點還是夠他們吃的。 所以同伴的邀約他們也是樂意去的,也是必須要去的。 麵對這些嘴饞手癢的狐朋狗友,他們是要去盡力滿足的。 當然下一次輪到這幫狐朋好友出去,他們嘴饞手癢的時候也不會遭到拒絕。 最初的風氣是誰帶起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它成為一種隱形的規矩後,不遵守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一個不合群的邊緣人,不可能過的好。 不過終究是比不上真正外出來的快活,這裡可沒有免費的女人讓他們用,更不能肆意放縱心中的欲望。 作為此次收獲的負責人,領頭的還是決定把遇到的詭異事告訴上麵。 他終究隻是個目不識丁的小人物,麵對這種過於詭異的情況實在沒底。 真要是後麵跟了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那一定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夠解決的。 隻有上麵的大人物,才能夠護住他的命。 要是真的有什麼,報上去就極有可能是活下去的機會。 如果沒有什麼,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求個心安並無不可。 而麵對這突發的狀況,管事也不清楚緣由。 雖然對於這裡他的確是個隻手遮天的大人物,可在上麵他也不過是一個下仆。 在下仆之中的確有些地位,可也隻是有些地位。 所見所聞的確有一些,但麵對這未知的情況,他還沒能力說出個一二。 一路上都沒有碰到詭異的存在,都已經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了? 管事反正是記不清了,近些年回想的記憶裡,幾乎都在和這幫邪崇打交道。 為此花費了不少的積蓄,若非上麵的一個管事遇到些事,他都沒機會坐上現在的位置。 管事思考一會後,隻能先穩住下麵的人。 靠著上麵的權威,這一點並不難做到。 對這一詭異情況有點憂心的管事,決定還事提前比較好。 一直能夠忍住不動手,還能夠驚嚇其它競爭者的,胃口絕對小不到那裡去。 思來想去,管事覺得還是更大的邪崇可能性強些。 反正該撈的油水他已經撈到一些,並且以時間來算他也的確可以回去。 雖然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現在這生意雖然利潤同樣很大,卻遠不如以往好做。 淳樸的玉國人永遠都是務實的,也沒有中州那麼多的彎彎曲曲。 大家隻會在確定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才會友善的聚集數十號人帶著繩索和鞭子去一趟,讓那一片土地能夠回到他原本的善人手裡。 以往這樣的機會很多,現在這樣的機會卻已經少了。 連帶著能夠用來買賣的土地都變少,並且價格也變得高昂起來。 人傻錢多的中州人,淳樸的玉國人已經很少見到。 淳樸的玉國人隻好去找找那些已經不那麼淳樸的同鄉,幫他們交上老爺們的稅,順道填充一下自己那並不豐厚的腰包。 更何況這裡可是老爺們的直屬產業,可比不得那些隻需要交稅的,整個都是上麵的財產。 真要出什麼事,那就不是什麼小事。 家族這幾年走的下坡路,連他這種下仆都能夠知道。 隻希望盡快把這異常情況上報,大少爺可不像夫人那麼心善。 覺得有些不放心的管事,最後還是多叫上幾個人,需要帶走的東西也的確不少。 宛若臺階的梯田一層又一層的攀巖在山坡上,看起來頗為的壯觀梯田上正有無數人勞作。 梯田的附近還有著依山建造的房屋,大多都是一些簡陋的茅草屋。 李林還沒有觀察完四周的環境就成為勞動中的一員,其他人則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他們畢竟算是登記在冊的良民,所以需要先在一張紙上按上手印。 證明他們在幾年前為了還債,把自己賣給高價收購的祝家,才能正式的在梯田裡工作。 在這之前他們隻是清理一些雜物,順道趁著這個機會休息一會。 以前蠻夷勢力還能與朝廷抗衡的時候,蠻夷自然也是需要通過合法的手續,來證明購買的蠻夷是交過稅的。 誰讓那個時候是軍隊來販賣蠻夷奴隸,也隻有軍隊掌握著蠻夷的買賣渠道。 現在蠻夷的土地城市都是玉國的,反倒是不需要在意這些。 一個蠻夷隻要不能證明自己是有主人,隻要隨便指認一下就能免費得到他的擁有權。 而且就算是擁有主人的蠻夷,命也比尋常奴隸更賤一些。 價格降下來,軍隊也就對這生意不在看重。 得知自己眼前的是一名蠻夷,負責分配的人自然是手癢不已。 直接抽上去幾鞭的讓李林往前走,一路上專門用來怒罵蠻夷的話更是沒斷過。 免費的幫李林跟他的工友們宣傳一下身世,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而達成的效果也是相當的不錯。 死氣沉沉的奴仆們大多望過來,麻木不已的眼神也仿佛突然有一絲亮光。 四麵環繞而來的視線讓打人的都感到一絲不安,不過不安來的快取得也快,這本來就是打人者想要看到的局麵。 幾鞭子下去抽的的確痛快,可抽完之後體驗卻不甚理想。 抽下去的手感完全不如田裡的奴仆手感好,尤其是挨打的人連一絲痛呼和躲閃都沒有不說,體格比他還要壯碩不少。 不僅沒有越打越痛快,反而還感到有些恐懼。 一個人繼續動手打下去不是不可以,但那樣實在是太過無趣,還不如讓田地裡的萌戶收拾。 論起手段來,他們可是老爺們眼中的刁民暴徒,近些年裡也不是沒鬧出過亂子。 想必也是很需要一個發泄工具的。 給自己找到理由的打人者,安排好夥計就連忙離開。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走的這麼快。 李林無視周遭的眼神踏入泥濘中,沉默之中接過耕犁。 梯田內並沒有多少的耕牛,甚至連耕犁都沒有多少。 絕大多數都是由人來使用,而李林則是更加罕見的一個人。 四周的人唯一提供的幫助,就是幫他擴大了一些範圍,並用那蘊含一絲亮光的眼睛盯著李林身上的衣物。 學著四周看到的景象,李林沒有一絲埋怨的開始工作。 原本還等著李林的體力消耗而搶奪衣物的人,發現眼前的蠻夷簡直就是一個不知疲憊的人形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