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方來客,小院吃瓜(3)(1 / 1)

而在燭照與帝君閑扯之時,一艘又一艘天舟趕到了梧桐城。雖然大都裝飾華麗,但有帝國的天舟珠玉在前,倒也顯得不是那麼令人震驚。除了帝國的天舟隻是搭載了帝國皇室,幾乎所有國家的方舟都是國家王室組織的隊伍和護國宗門率領的隊伍共乘天舟。而其他宗門和小國的參賽隊伍則是稱作馬車之類的交通工具,按照梧桐城城衛軍的引導,從八座足有百米高的巨大城門入城。畢竟沒有天舟的國家還是多數,大多數的宗門也是從陸路抵達梧桐城。   而即使是走陸路,卻也分出了個三六九等,有的宗門所驅使的隻是普通的馬匹,有的宗門的馬車在造價上甚至不輸於一些國家的天舟,而拉馬車的妖獸更是稀有的七階妖獸,血脈高貴不說,實力更是強大。這些宗門勢力也是爭奪進入棲鳳山名額的種子選手,沒有任何人敢小覷。而這些頂尖勢力到達後,僅僅是略作寒暄,便紛紛趕往輝耀拍賣場,即使拍不到那枚九品丹藥,去見識一下也是極好的,畢竟,大陸上已經有無數年沒有出現過九品丹藥了。除卻那枚九品丹藥,這次拍賣的佳品也是極多,甚至還有兩瓶七品的生骨凝血散,雖然對修煉沒有裨益,但勝在能極快地修復傷口,恢復如初。不僅如此,那十瓶六品的沸血劑,也是不容錯過的上品,不僅能短暫提升實力,還沒有副作用,要是能搶到,絕對是必須要買下來的。若是這些搶不到,還有大量的四品、五品藥劑拍賣,都是平時罕見的品類,若是能買到一些,也是相當不錯的。   在得知這次拍賣有如此之多值得入手的珍貴藥物之後,絕大多數來參加的國家和宗門都調集了大量的資金,想要盡可能爭奪一些修煉資源。許多對那進入棲鳳山的名額有想法的宗門,更是將目標鎖定在了那生骨凝血散和沸血劑上,即使比賽中沒用上,價值也不會有什麼損失,那可是關鍵時能救命的東西。   拍賣場所看中的,自然是客人能帶給自己多少利益,對於那些大客戶,拍賣場自然會給予優待。比如帝國的皇室,不僅有一間獨立包間,包間所配套的服務也是最豪華的。若不是有皇後和皇子公主同在,拍賣場指不定還會安排點別的服務,而不是現在,隻是送來了一瓶市場上價值上萬金幣的美酒。   “你······應該不需要那種服務吧?”帝君看向根本不用他允許,自己已經穩穩坐下,自顧自地喝著茶的燭照,對這個完全不在意他身份地位的小子,他是真的無可奈何。帝君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會喝酒,自己則是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喝酒,但唯獨對這個小子,他卻有了詢問意見的想法,似乎是理應這麼做。   燭照手中冰杯憑空出現,一杯香茶散發著淡淡的茶香,燭照輕抿了一口,而後露出了頗具深意的笑容:“帝君所言,是什麼服務?帝君所用熏香,似乎不是輝耀帝國宮中的香料,莫不是去觀賞園藝的春滿園所用?帝君好雅興啊。”   “難說雅興,隻是······”帝君瞥了一眼看似淡定,其實已經開始準備和太後參他一本的皇後,和正在好奇春滿園是什麼地方的皇子公主們,“隻是情非得已,有些工作總是拿不上臺麵的,不得不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也是,想來以帝國之富有和帝君的風采,極少有求而不得的女子。隻是······並非所有女子都會拜服於帝君腳下,獻琴曲,隻是迫於無奈。枉費帝君一邊書房勤政,一邊在那魚龍混雜之地,當那唯一的龍。”燭照的笑容逐漸摻了更多的腹黑,“不知道這算不算一段佳話。說起來,皇後娘娘不知道帝君大人的初戀是何人?不過,您也不必擔心,因為這段單戀是注定不可能成的。”   “帝君大人,我提及此事,並非要你難堪,隻是提醒於你:並非事事都能如你的心意。”燭照道,“你盛怒之下,許多事情都難以挽回。如果你還有能調用的隱衛,讓他們去查一下拍賣場外東南方向,一百丈左右的位置,我聞到了刻畫爆破符所要用的獸血的味道。如果是定向爆破,足以對這個包間造成毀滅性的打擊,雖然你可能會沒事,但如果你情緒不穩,又事發突然,這幾位可沒有你那般修為。”   “我會差人去辦。既然你知道那件事,你知道她的身份嗎?”帝君頹然的神色已經證明了他的記憶力足夠好,依舊沒忘記那個讓他魂牽夢縈,以至於讓他差點丟了皇位的女子。   燭照沉默了許久,似乎是在思考如何說這件事,而帝君也沒有催促,隻是在靜靜地等結果。良久,燭照又是喝了一口茶,看向帝君:“這個結果很殘忍的,你真的要知道嗎?足夠讓你絕望到喪失一切在見到她的希望。”   “沒事。她已經不再是我生命的全部,隻是想當初的事情有一個結果。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帝君平靜地道。   燭照從自己的儲物指環中取出一枚傀儡的核心,推到帝君麵前,沉聲道:“她是我六歲時做的第一具傀儡,所仿照的,是我長大之後的容貌。這是承載了她所有動力來源,實體化記憶情感的核心。我最自得的不是我的傀儡術,但那的確是我最滿意的作品之一。我按我自身塑造的傀儡,與真人幾乎沒有區別。”   “所以······她不得不去那裡賣藝的原因,是因為你要求的?”帝君雖然有種幻滅的感覺,但還是迅速找回了智商,“為什麼這麼做?”   “那具傀儡所執行的是刺殺任務。皇子奪位,天下必將大亂,內憂外患,民不聊生。我也同樣有我的私心,他為了尋求能爭奪皇位的力量,將那一城的百姓獻祭給了一方神秘的勢力,有仇,不得不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燭照同樣平靜地道,“本來從那時起,我的殺意已經將所有皇子覆蓋在內,但在你為平民擋下那一箭開始,她就不會再接近你,不會對你執行刺殺。這天下需要一位明君,他們都更有計謀,但隻有你在意平民百姓。即使是庸君都好,隻要不是暴君。百姓隻是想活著,吃飽穿暖。如果你同樣也是暴君,說不定某一日統領叛軍殺到皇城的,便是區區在下。”   “陛下似是對我的評價不太服氣?”燭照淺笑道:“那便用兵棋推演說話如何,我讓您半壁江山。”   “你好猖狂啊,我們公平對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帝君幾乎是拍桌而起,“來人,上兵棋。你們以後也是要上戰場帶兵打仗的,這兵棋推演,是最貼近實戰的一種模擬,你們好好看,好好學。”   最後那幾句自然是對那正在圍觀的幾位皇子公主。被燭照折了許多麵子,帝君自然是想著討回來,但這找回麵子的難度,自然不是一般的高。   而在城外的一處旅館,十幾人聚在一處,無不頭戴麵紗,身披鬥篷,外人看不出身材與麵容,更是難知身份。而這一處房間的氣氛無比壓抑,而為什麼壓抑······這就很簡單了,如果一夥人自以為行蹤莫測,卻從出發的那一刻起,被一路上各式人馬打得倉皇逃竄,雖平安抵達,卻像是被驅趕著到此。仿佛從一開始就陷入了一個圈套,這讓一直潛伏在暗中的他們無比難受。而現在,麵對近在咫尺的目標,他們對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也起了懷疑,隻得再做準備,繼續偵查,確保任務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