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有什麼問題嗎?” 見這位也不熟悉,帝君便是放下心來,隻要不來自那個世界,那就一切好說。而現在,如果能讓這位殺了那個人,自己也能除一心頭大患。想到這,帝君立馬拱手說道:“那燭照一心護著這兩姐妹,想來是關係匪淺。他身邊有一位準神行蹤不定,威脅最大。我國先祖如今也在那個世界,拜入一位大能的弟子門下,沒辦法立刻來解決他們。此事對於上神不過舉手之勞,還請上神相助。但凡上神看上的,我一定雙手奉上。” “你們先祖拜於何人門下?”白發男子看似隨意地問道,其實是相當在乎,因為從這位身上,他感受到了與幽燁同族的血脈氣息。 “我國先祖的師尊,是星海帝國皇帝的記名弟子。若是神上有意,我可代為牽線介紹。” “本座還要再考慮考慮,大會結束前不要再來煩擾,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此事。你回去吧。”白發男子暗暗記下,而後平靜地道,“我向你承諾不會動她,具體怎麼處理,等我消息。” “謹遵上神安排。”帝君以為這位是迫於先祖的地位而不得不讓步妥協,又或是希望能借到一些勢,好上位,卻是不知,這位之所以猶豫,正是因為那個他完全放下心的名字—— “燭照” 直到那位帝君離開,這位白發男子都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拿起掃把,開始細致地打掃庭院,將剛才墻上的裂痕修復,以及做一些伺候花草之類的工作。而冰允生依舊被捆在柱子上,算是被完全無視了。 “你還沒說你是誰呢。白頭發的那個,你打算一直把我這麼捆著?”冰允生似乎是覺得這人暫時不敢對自己動手,而且明顯是認識幽燁那個不靠譜的家夥應該不會那麼不講理,真就把自己給弄成白癡。大概,是不會的吧。如果他真是和幽燁有仇,那自己也逃不掉。 白發男子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輕聲道:“你還沒說你是從哪裡學到的《三問》。” “我師父也是他師父,不過我明明在他之後拜師,我師父卻說我是他師姐。我找我師弟要的,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冰允生頓時氣結,自己那是沒機會說啊,自己剛回答了一個問題,就被你一劍糊到墻上了,然後又被封嘴捆在柱子上。我沒回答你是怪我嘍? 白發男子聞言,沉默了片刻,表情略有些古怪地解開了對冰允生的束縛,恭恭敬敬地執了晚輩禮:“晚輩沉淵見過師伯。方才晚輩有眼無珠沖撞了師伯,還請師伯責罰。” “他輩分······這麼高的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冰允生再次大腦過載,自己麵前的可是能讓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謙恭有禮的大人物,居然這麼乖,幽燁的背景這麼大的嗎?自己平時可都是行弟子禮的,第一次被自己的晚輩行禮,多少是不習慣的。不過事已至此,冰允生即使在不熟悉,平時見多了也大概知道點,立馬擺出了長輩的樣子,“唔。無知者無罪嘛。本座也不和你計較了。這麼說,你是幽燁的弟子了?” “回師伯的話,家師正是幽燁冕下。晚輩年少便跟隨師尊大人,得師尊大人教導栽培。師尊大人於我恩重如山,晚輩能有今日些許微末成績,完全仰賴師尊大人。”沉淵畢恭畢敬地回話,“師伯請入座。請問師伯是習慣飲茶還是品酒?需要揉肩捏腳盡可以吩咐,晚輩無不應從。” 這孩子也太好了吧······冰神宗上長輩晚輩之間“父辭子笑”之行時常發生,彼此勾心鬥角,這麼孝敬長輩的徒弟已經快絕種了吧?那個不靠譜的家夥居然能忽悠到這麼好的弟子。在被沉淵請入上座之後,冰允生見這位真要給自己端茶倒水,立馬阻止道:“不必了不必了,你歇著就好。你的實力這麼強了,對待······長輩還這麼有禮貌,很難得了。是天生如此還是他教育的?” “晚輩拜入師尊門下之前,頑劣愚鈍,桀驁不馴,不堪造就。師尊對我進行了深切的教育,才有了現在的我。”沉淵謙恭的站在冰允生麵前,老老實實地說道。 冰允生立馬就感興趣了,想不到那個不靠譜的家夥居然意外的有靠譜的一麵,居然在教導弟子方麵頗有心得,“他是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 “師尊一開始沒有說話,教育完之後才告訴我‘你就別想著起身跑路了。你要記得,拳頭,才是真理,實力,才是正義’。師尊的訓誡,言猶在耳,晚輩不敢忘。” 數千年前。 還隻有十二歲,在家族的追殺下全身是傷、倉皇逃命的沉淵遇到了正在抓魚吃的幽燁,那時,幽燁用的就是這個名字。幽燁自然是一眼看中了這個天資上佳的少年,便出手護下了他,那一刻的風采,讓沉淵至今難忘。 沉淵隻看到,那和自己年齡相仿,甚至還要小上一些的少年,平靜地走向自己和自己身後的追兵,將自己護在身後,那神明一般的麵容掛著淺淺的微笑,手裡還拿著一串烤魚。 “我勸你們,莫再上前一步。不然我的烤魚可不會長眼。” “你是誰家的小子,敢妨礙我天界帝國辦事?” “老雜毛你什麼玩意。”看起來溫文爾雅,天神般尊貴的少年上去就是一腳,而後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烤魚,將那位帝國供奉踩在腳下,不以為意地淬了一口,口中臟話不斷,將那一眾人的父母親屬都“問候”了一遍之後,一腳又把那位帝國供奉踹了回去,還比了個中指,“這小東西我要了,不要命的來領死!” 而後像是拎著一直小貓崽子一樣拎起半死不活的沉淵,而後惡狠狠地道:“你們打擾我吃烤魚了,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留下來,不然都等死吧。” 在洗劫一遍之後,幽燁才放了這些直呼“撞上了鐵板”的家夥,放之前還又暴揍了一頓,打得皮開肉綻,一身青紫。 “你拜不拜師?”幽燁如是問道,“你會點啥?洗衣做飯啥的都會的吧?” “我不拜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要過。” “不,你要拜師,你現在的實力爛的和燥矢一樣。” “我是天界帝國真正的太子,我有天賦,有地位,我不要你教。隻要我能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就是萬萬人之上!” 然後,年少無知的就遭到了毒打,昏迷了十餘天之後才緩緩蘇醒過來。一睜眼便看到幽燁守在自己身邊,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幽燁居然少了一隻胳膊,臉色也蒼白了不少。 “看個毛線看。為師要不是糟了你們那幾個老雜毛的暗算,替你擋了幾刀,能傷成這樣?為師不要幾天就能恢復,等為師恢復了,不把他們骨頭拆了熬湯喝,為師就不叫燭照·····哎呦糟糕糟糕,一不小心說出來了。乖徒兒,對不住了哈,接為師大記憶消失術。” 而後,沉淵就額頭狠狠挨了一下,沉淵也很配合,閉眼裝暈。 “這小子不得了啊,天生便是身具神骨,隻不過被換掉了幾根,嘖嘖嘖。” 是啊,是自己那個冷血的皇帝父親做的,他要成就那個傳說之中的境界,美其名曰:為大局著想。 “沒想到血脈也有殘缺。” 是那個惡毒的皇後,將自己的心頭血盡數引出,給她還未出生的兒子。 “還有一個是義眼,這小子多災多難啊。” 自己為了安葬自己母親,拍賣了一隻。 “罷了罷了,我既然打定主意收這小子為開山大弟子,付出一點也沒什麼。反正我還能再生嘛。”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