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寂寞的雨,放肆地灑在這個破敗的大地上。在被石塊掩蓋著的大地上,仿佛也蘊含著新的生機。雨匯集成涓流,毀滅了三兩個蟻窩,也灌溉著渴望著被灌溉地花朵。乘著掉落的葉片在流水中體驗著無保險的漂流的螞蟻,不知道能不能體會,在雨下乾凈之後,花朵上的水珠映照著雨後的虹光的那份美麗。 我躺在地上,慢慢地醒來,睜開眼睛,抬頭看向上空,又是一個陌生的天花板,一個陌生的房間。床邊的時鐘提醒著我現在是12:00,我皺著眉頭想著究竟發生了什麼,卻感覺記憶仿佛被上了鎖,這樣的情景仿佛在之前也是遇到過的。 看向窗外,就像七天前,我在旅店的床上醒來時一樣,是個雨天。 我慢慢地爬下了床,整個身體都十分酸痛,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我用手去摸有些發脹的頭,卻發現我手上那塊怎麼也取不下來的手表不見了。這時,我仿佛聽見了一聲清脆的聲音,我腦海中的鎖被打開了,記憶也如同潮水般湧來。 ...“你別擋著我啊。”當時那個加特林離我的頭隻剩下了大約3厘米吧,我感到從被風衣大哥抓住的那隻腳傳來了一陣大力,估計是他也沒有想到J會不收手吧,我的手開始隨著他的拉動而反方向擺動,同時看到J的加特林一下子完全禁止在了原地。老實說,這點確實有點違背常理,隻當她原本就有收力好了。 就這樣,原本應該不會被打到的我,在兩方麵的努力下,終於是成功的撞上了靜止的加特林。 手撞上了。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戴在手上的手表。 隻見那時,手表中冒出了一個白色的光球。它越來越大,直到足夠包含我們三個以不同的方式連接在一起的人之後,才停止了擴大。我們三個誰也沒有動,或者說,誰都沒有了行動的能力,就這麼在半空中保持了一個完全不是平衡的姿態。而光球的外麵,吵吵鬧鬧的車水馬龍繼續行使著它們的權力,在那邊吵吵鬧鬧。 之後,光球飛快的縮小,包含著在光球中的我們,也一並縮小,最後消散在了這個吵鬧的歡樂場。信號塔上的樓梯也最終支持不住,最終從塔上脫離。 我們保持著詭異的寧靜,在光球之中,穿越了一條仿佛很長,又仿佛很短的道路。我隻能隱隱感到,仿佛有無數光芒在極短的時間內在我的眼前穿過。 而再之後,我就沒有記憶了。 ... 緩了好幾分鐘,我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我需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能坐以待斃,我不能在現在停下。 在我發表完了決心之後,我才發現我沒有穿衣服來著的,看來是不能下床了。哎呀,真是可惜,我又躺回了床上。說到底,人的趨向就是躺平吧。 我開始觀察這個房間。 嗯,一張床,正對著窗臺,這樣看的話這個屋子地勢還挺高的。床邊有一個桌子,上麵擺著一個空著的水杯和一個時鐘。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的是,“水壺在桌子下麵,衣服在門口的櫃子裡。——J” 桌子的傍邊是一把椅子,現在上麵空無一人,但上麵卻留下了有人長久坐過的印記。再往遠處看去,是一扇古樸的門,上麵畫著奇怪的圖案。如果要我來說,它有一點點像刺蝟,嗯,就是感覺兇了一點,並且長著一雙翅膀。 我捂著被子走到了門口的櫃子邊,打開了之後,一陣清香撲麵而來,定睛一看才發現在衣服的傍邊放著一個墨綠色的香囊,上麵紋著一朵白色的花,我沒有見過,所以叫不出名字,老實說,相當的出塵啊,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氣質?我說不清楚,在我短短七天記憶裡沒什麼關於這方麵的觀念。 我先是在疊的好好的衣服裡麵翻找最重要的部件,啊,找到了,我快速的把它從下往上套,遮蓋起了隱私部位,然後開始按部就班地穿起其他部分。總體來講很輕便,一點也不影響行動,是一身紫黑色的勁裝。全部穿上之後卻發現裡麵還有一個奇怪的東西,像是一張卡片,我的手伸上前去觸碰,卻感到了一絲疼痛,我快速地收回了手,卻發現我的手指上多出了一個小孔,鮮血正從中慢慢地沁出。 我皺了皺眉頭,再看去,卻發現那張卡片上,浮現出了我的頭像。我懷疑的拿起了它,正反麵翻轉著看了看,在我人像的另一麵,畫著那朵繡在香囊上的花。這次卻沒有再被紮,既然已經有了我的頭像,我就將它放進了我的口袋。 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先喝一口水吧…好了,現在可以出去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讓我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吧,也不知道J現在怎麼樣了。哦,還有那位風衣大哥,現在是不是還是要殺死我。 我推開了大門,卻發現外麵吵鬧的厲害,這才發現這房間隔音出奇的好。 “來來來,搬到病床上去,給斷肢處止上血,還有下腹的裂口,清理乾凈之後把傷口縫上。這次是什麼怪物,連火焰劍都傷成這樣??” “救護員,你可千萬救救他。” “放心,他身子骨硬朗,這點傷應該不成大礙。改天我做個假肢給他按上,生活也不會有大問題。”說完,她看見了我,眨了眨眼睛,接著說道,“哦,小希子的同伴啊,你終於醒了。本來按理講我該給你介紹介紹,但是你看這不是來活了嗎,要不你先在這逛逛,小希子估計一會就回來了。” “小希子?小希子是誰?”我現在在想我難道是魂穿了,穿到一個有著自己人生的家夥身上了,感覺這樣子這個家夥很可憐啊。不對這樣的話,那張紙條又是什麼? 她明顯愣了一下,“這個,長時間昏迷,記憶出現問題也不是沒有可能…”她低下頭快速而小聲地念道,“記憶這東西,修復起來可比軀體難多了。”她重新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說道:“總之,你先在這裡等一下吧。到處走走也無所謂,這邊不管怎麼樣都還比較安全。千萬不要去外麵。” 她向我點點頭,就向著手術室前去了。留下我一個,現在完全摸不著頭腦。 總而言之,先去找時光機吧,不對,還是找個鏡子好了,看看自己還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