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我失聲尖叫,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回蕩。我清楚地看到一張人臉,從頭頂的墻壁上浮現出來,雙眼正幽幽地看著我。我顫抖著雙手,趕緊掐了一下自己,劇痛讓我意識到這並不是夢境。 我瞪大眼睛,心跳如鼓,在這個萬丈裂穀的崖壁上,怎麼可能有其他人?更何況,這張臉,我從未見過。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蒼白而透明,半浮在空中,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其吹散。 我試圖後退,雙腳卻像被釘住一般,無法動彈。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張臉越來越近,那雙幽幽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的靈魂。我感到一股冷意襲來,貫穿我的骨髓。 突然,那張臉張開嘴巴,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我捂住耳朵,卻仍然能感到那聲音直刺我的心臟。我閉上眼睛,等待那不可避免的災難。 然而,等待中的災難並沒有來臨。我慢慢睜開眼睛,那張臉已經消失無蹤。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周圍是一片寂靜。 我搖搖頭,試圖清醒一下。剛剛的一切,是幻覺嗎?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卻發現滿臉的淚水。那種恐懼,如此真實。 我小心翼翼地坐起來,下床想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卻發現墻壁上又出現了一張臉,這次是一張嬰兒的臉,那雙眼睛看到我似乎有些好奇,我嚇得一動不敢動,就這樣僵持了一會,臉消失了。 我長出一口氣,汗水濕透了衣襟,現在哪都不敢看,深怕再看到不該看的。突然,哢嚓一聲,房間的門開了,一陣涼風吹入,我緊張的一動不動,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怎麼,害怕了?” 我這才轉過頭去,看到是青衣人,終於放下心來,“雪猿他?……” “你跟我過來。”青衣人招呼我到了旁邊雪猿躺著的房間,他這幾天就是一直在這裡麵合成聖息。 “你們都進來吧。”青衣人似乎沒有跟我在說話。 “鬼啊!”這下我再也繃不住了,因為周圍和頭頂的墻壁上飄出了一大堆……鬼,其中就有2個剛才見過的。 “你冷靜一點。”青衣人不屑道。 “這我怎麼冷靜,”雖然這樣說,但看到這些家夥似乎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我的情緒還是逐漸平復下來,也嘗試這去觀察這些不速之客。 “你也知道,現在白戰天正在昏迷,所以無法吸收這些聖息……”青衣人道。 “你說這些鬼……呃,他們是聖息?”我吃驚地看了看青衣人,又看了看周圍這些半透明狀的家夥。足足有10個之多,其中三個是人的形狀,那個嬰兒猶如一團明亮的白光,而且是最純凈的日光,充滿了神聖與純潔,猶如天空中的一顆明星,眼神充滿了天真。第一次在頭頂的墻壁上浮現的那個家夥臉色陰沉,它的身體也如同一團霧被微風吹過就會起伏不定。還有一個人形的家夥呈現出五種色彩,閃爍著金屬的光澤,木質的紋理,水流的波動,火焰的跳躍,還有土的沉穩。其他的七個則是另一種存在,地上趴著的一個猶如一隻忠誠的狗,始終守護在那嬰兒一旁。在它的右邊有個家夥形狀像一支箭。箭旁邊蹲著一隻小鳥,但一點也不可愛,看著有一種哀愁和憂鬱的感覺。鳥背後有一團黑色的影子,雖然沒有嘴,卻好像在不斷吞噬著什麼東西。黑影旁邊的家夥呈現出一種深沉的顏色,像是有毒的物質,還會發出恨恨的聲音。最奇怪的是一個像一把掃帚的家夥,居然在雪猿身上不斷的清理著,好像在打掃衛生。房間角落裡還有一個家夥像一塊腐爛的肉,散發著臭氣。 “你看到的就是三魂七魄,所謂三魂:一名胎光,太清陽和之氣,屬於天;二名爽靈,陰氣之變,屬於五行;三名幽精,陰氣之雜,屬於地。七魄名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指喜、怒、哀、懼、愛、惡、欲。”青衣人解釋道。 “他們不是鬼啊,”我終於放下心來,“這麼說來,他們都是那些病毒合成的?” “沒錯,數千年前,人類生活的地方充滿了聖息,人類也是聖息與細胞結合的產物,然而隨著人類逐漸找到新的繁殖方式,再加上醫藥以及電力的進步,聖息逐漸失去了生存的空間,依靠聖息生存的生命也逐漸退回地下。”青衣人似乎回想起了往事。 “你說藥物能殺滅病毒我能理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人發明電礙著什麼事了啊?”我不解的問。 “你看這些家夥風吹就散的樣子,現在人類社會到處都是電,一不小心瞬間就會灰飛煙滅,最關鍵的是與電共生的磁場,讓他們還成形都是難事。”青衣人道,我似乎看到那些家夥還附和著點了點頭,特別是嬰兒一樣的那個家夥。 難怪古代到處都有鬼怪的傳說,到了現代基本見不到,我還真以為是過去的人迷信所致,現在親眼見到這些家夥,才知道世界上真有鬼的存在,隻是它們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鬼而已,而且我也終於明白,人遇到鬼為什麼會生病甚至死亡了,因為這些家夥就是病毒本毒啊。 “唉扯得有點遠了,我們不是要救雪猿嗎?那現在需要我做什麼?”我好奇的問,“不會是讓我吃掉它們吧……”我不由擔心的看了看墻角的那個家夥。 “呃……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青衣人指了指床,“現在你隻需要過來躺到他身邊,我需要你們再次聯結,然後通過你的身體把聖息送入他的體內。”他似乎害怕沒有說明白,又重復了一遍,“我這個解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有痛感嗎?”我咽了口唾沫,“又或者會比較爽?” “少廢話,趕快過來就行了!”青衣人嗔怒道。 “唉,你們行事總是這樣,我就是想問清楚一點而已嘛,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隨著這些日子相處,我跟青衣人也逐漸熟絡起來,所以說話也不像之前那麼拘謹了。 接著……接著我自然是又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