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道友,我想,你可能要大失所望了。”好奇心驅使下,雲清衍出去溜達了一圈,剛回到學府,便碰見白羽。 白羽向她拋出這番話,前言不搭後語,她一時有些迷茫,什麼大失所望? “白道友?可是發生了何事?” “寒亭溪寒師弟,也就是之前玉佩碎了的那個,今日向之前欺辱他的人下了戰帖,欲上驚雷臺,一戰決生死!” 雲清衍一陣無言:“……” 話說,這麼莽,真的沒問題麼? 不過轉念一想,她倒有了不同的意見,意味不明地笑了:“所以,白道友以為這寒亭溪會輸麼?那可不一定!” “雲道友何必嘴硬為他說話,修為擺在那裡,實力這道坎兒,無論何時都越不過去!”白羽卻不贊同地搖搖頭。 若是一星半點還好,但那可是…… “結果還沒揭曉,誰勝誰負,猶未可知,我們不妨去瞧瞧,結局如何,一看便知!”雲清衍相信寒亭溪不會魯莽行事。 因為,對方還有未完成的事,心存執念之人,又怎會舍得去尋死?笑話! 最終鹿死誰手,誰知道呢? “好啊!” 驚雷臺。 “廢物,你挑戰我?怎麼,不要命了?哈哈哈哈哈!”毫不客氣的嘲笑聲響起,肆無忌憚,這聲音穿透力極強。 “廢話少說!”寒亭溪咬牙切齒。 “那我便成全你!” 姓方的那位弟子直接出掌,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掌風淩厲,似要劈開一切阻礙,寒亭溪大驚,當即回防,這人速度竟如此之快! 兩人有來有往,但明眼人都可看出是方姓弟子在逗弄那個不自量力的人。 “白道友,這所謂的驚雷臺,可有來處?”驚雷臺下不遠處,雲清衍問白羽,也不扭頭,而後得到了一個動人的故事。 簡而言之,就是不知多少年前,一位天才少年橫空出世,一夕之間連勝數十場,不少老牌弟子,甚至於長老的親傳都敗於他手。 此後,他修為更是如獲神助,一路突飛猛進,不過短短千年,便達到世人不敢想象的高度,堪稱……世所罕見! 前所未有四個字倒真不至於,但千年就有那般成就,絕對稱得上極少數。 隻是,木秀於林,則風必摧之。 他因隱瞞身份加入一超級勢力,被對方判定為居心叵測,遭遇多次追殺圍剿,那時大概是因為身受重傷,再無力遮掩,方知其為女修。 哪怕關鍵時刻,學府之人聯合其他勢力,依舊未能救下,最終身死道消。 那少年,不少女,名為沉驚雷,因此,學府在她輝煌起始的地方搭了座極具象征意義的臺子,取其名“驚雷”。 她若成長起來,將來成為一方巨頭也不無可能,可惜,沒能成長起來的天才,終是化作一捧黃土,什麼都不是! 沉驚雷後,學府也好,其他勢力也罷,再無那般驚才絕艷的天之驕子! 此事每每想起,心中皆是唏噓。 “還真是可惜了。”雲清衍淡淡開口,語氣不無惋惜,沉驚雷麼?還真如一聲驚雷,聲響即沉,再無蹤跡可尋! “話說白道友,可有人親眼看到她身死?聽你方才描述,她有假死的可能啊。”沒有親眼見過肉身焚毀,神魂隕滅,如何判定一人生死? 僅憑感覺麼? 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這還用說?那位親手煉製的滅魂骨燈出馬,肯定死透透的,沒有任何懸念!”提起這個,白羽神色異常堅定。 那位殘暴是真殘暴,但厲害,也是真的厲害,至少目前為止,無人能敵! 雲清衍聳肩攤攤手,不予反駁,是就是吧,她總有種預感,那沉驚雷,應當不會那般輕而易舉地嘎了,簡直…… 怎麼說呢? 窩囊! 說到底,估計還是一場殺人奪寶的戲碼,那沉驚雷能得那般進步,隨便個傻子都知道其有所仰仗,仰仗是什麼? 無外乎……至寶! 驚雷臺上。 兩道身影迅如雷電,寒亭溪本有些實力不濟,一直吃力抵擋,眼看就要落敗,不知為何,緊要關頭竟反敗為勝! 險之又險! “怎麼可能!”方師兄不敢置信地倒在地上,無論他如何努力,體內靈力難以調動,宛如一潭死水,徒勞無功! “怎麼不可能?方師兄,之前你看我的眼神,讓我很不爽,廢物?那就比比看,誰才是真正的廢物!”寒亭溪冷漠笑道。 “到此為止吧,寒亭溪,你已經勝了,莫添過多殺戮!”見那方師兄已經落敗,無能為力,裁判長老高聲喊道。 寒亭溪提著劍,一步步走向那方姓弟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對方才裁判的話恍若未聞,不予理會,他今日,就是要……滅了此人! “毀我血玉,阻我歸途,今日你我二人,不死,不休!”舉起長劍,他輕聲輕氣道,眼中劃過一絲狠戾之色。 他也想無憂無慮,不願殺戮,可他們偏要逼迫於他,如此,隻能得罪了! “這寒亭溪,真要殺了方師兄?” “他不知道方師兄背後有誰嗎?殺了他,這學府內,將再無他容身之處了吧,為了一時意氣,值麼?”有人道。 “嗬,目光短淺的蠢貨!” “方師兄一死,他也別想活了!” 臺下一眾的言語,並不能阻斷寒亭溪心中殺意,他近乎漠然,手腕轉動見一劍落下,寒芒閃爍,一劍之下,對手必死無疑。 “住手!” 不曾想,卻被一道靈力打偏,手中那本就破損的長劍,此時也徹底崩碎。 “小子,此人,不能死!”一位白發長老飛身上臺,釋放無窮威壓,以純粹的保護者姿態,擋在那方師兄身前。 “什麼?!” “非長老親自下場,這……”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他可是……執法的! “這有什麼,非長老的麵子,寒亭溪不給也得給,否則等著被執法堂帶走吧!”有人隻看到了權力,不以為意。 “長老親自下場,白道友,你們這驚雷臺……” 頓了頓,雲清衍指著臺上,慢吞吞開口問:“這麼隨意的麼?還能他人乾預結果?還是說,這臺上不能死人?” 之前她怎麼聽著,是決生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