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雲清衍。 又一個雲清衍?!也難怪兩人反應古怪了,沒直接動手都已經算好的了! 隻見她一手捂住胸口,一臉受傷的表情,另一隻手指著陳權開口問:“陳導,您這是中邪了還是怎麼了?” “我可是您的親親學員啊!” 陳權:“……” 他麵無表情,利索地收了劍,心中默默,這令人該死的無語感,確定是雲清衍那家夥沒跑了!這配方才對嘛! 不對!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與葉墨對視一眼,麵色大變,若這廝才是真正的雲清衍,那方才同歸雲澤一起離開的…… 是誰? 那確實是個假貨?! 雲清衍環顧四周,沒發現印象中那道身影,不禁疑惑開口:“陳導,歸雲呢?他哪兒去了?莫不是先回去了?” 瞥到陳權難看的臉色,心中不由地微微一沉,語氣也沒了玩鬧之意:“陳導,是出什麼事了麼?您告訴我。” “歸雲……他在哪兒?” 陳權吐出一口濁氣,凝重道:“雲同學,我會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一會兒聽完後,一定要保持冷靜。” “好。” 雲清衍麵上頷首,心中卻沒聽進多少,她放出感知搜尋歸雲澤的蹤跡,鋪天蓋地的神識向四麵八方席卷開來。 可任憑她神識覆蓋了整座雲城,依舊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這麼短的時間內,歸雲澤絕無可能出了這雲城! “方才有人扮作你的模樣,將歸雲澤給領走了,我們雖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但探查過後,卻並未發現不妥。” 他這番話說完,便看向雲清衍,仔細觀察她的神情,卻見其微微頷首,麵色平靜如水,卻莫名有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如此,也就是說,有賊人頂著我的臉,騙走了歸雲?”她語氣淡漠,心中驚怒,有歸雲澤被拐的憤怒,還有他人偽裝自己的驚訝。 那時間更短了,原本以為……看來是她想岔了,能在葉墨眼皮子底下成功偽裝的人,少說也得有他那個修為吧? 如此,開辟個空間自然不在話下! 她收回自己那無限製向外蔓延的神識,閉目片刻,專注於周圍異常的空間波動,那人不可能完全隱去力量波動。 凡事隻要出現了,勢必會留下些蛛絲馬跡,片刻之後,她睜開了雙眼,墨眸深邃異常,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淵。 雙目睜開的那一霎那,雲清衍眸中一道青芒一閃而逝,瞳孔深處盡是異於常人的漠然,喃喃低語:“找到了。” 下一瞬,她身形化為一團淡青色霧氣消散無形,此時,葉墨也想通了其中關竅,同樣消失在原地,也追上去了! 他留下一句話:“我去追她。”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必要之時,看看能不能阻止她發瘋,歸道友生死不明。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若他真傷到何處了,必然不能放任雲道友回到這方空間,誰也不知道她暴走的力量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災難! 他心中感慨,但願不會太糟糕吧! 無人問津的陳權:“……” 他一臉懵逼,而後又默默嘆氣,行吧!你們都是大佬咖位,人說找到就找到,合著就我一個垃圾唄?被孤立了! 荒僻的路上,兩道修長的身影一前一後,不緊不慢地走著,一路沉默不發一言,他們也確實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閣下……不是清衍吧?” 歸雲澤停下腳步,側身看向一旁沉默的人,麵上含笑地篤定道,語氣溫和無害,似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對方也停下,與他對視良久,平靜幽深的墨眸微瞇,把玩著胸前長發,竟是玩味地笑了:“哦?何以見得?” 這一舉動,令歸雲澤不由地瞳孔微縮,不,不對,此人……確是雲清衍無疑,平常的小動作,是騙不得人的! “你……”他張了張嘴:“她從不會喊我雲澤,你到底是誰?” 周圍環境驟變,整個空間一片灰蒙蒙的,被濃濃的霧氣籠罩,那人也不知何時離遠了些,垂眸,神色晦暗不明。 她的身形隱在霧氣騰騰之中,朦朦朧朧,歸雲澤待仔細看時,眼前驟然一花,微涼的手貼近,緊接著他便呼吸一窒。 對方竟抬手掐上了他的脖頸,並且不斷加大力道,語氣冰冷刺骨:“歸雲澤,雲某是誰,你該很清楚才對吧?” “不然,仙管局時,你也不會同我離開。”她說著繼而搖頭:“算了,我同你廢這話做甚?直接,殺了便是!” 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動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便有一道青色靈力徑直逼來,直擊手腕,當即撒手,閃身避過。 “呦,來的挺快嘛!”她挑釁地看向麵無表情的來人,隻見對方將歸雲澤護在身後,那架勢,活像母雞護崽子! 她不由地輕笑起來,為自己這個生動形象的比喻感到好笑,罪過罪過,並非自己胡思亂想,實在是……太像了! “說吧,你的目的。” 雲清衍與她麵對麵,仿佛照鏡子一般,麵色平靜如水問道,然而,她內心卻稱不上淡定,甚至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人身上散發的氣息,竟是與自己完全相同,同宗同源!不由猜測,莫不是,曾經她放出去又遺忘的某個分身? 那人撇撇嘴,無語道:“喂!快住腦!能不能別腦補了?我可不是你什麼亂七八糟的分身!至於我的目的……” 她目光落在雲清衍身後的歸雲澤身上,語氣漫不經心:“自然是,殺了此人,他是你我的劫難,無論如何,都留他不得!” 她麵上毫無悲傷:“我可是前世的你,我一縷弱小無助的殘魂,努力修煉容易麼?就為了能回到過去搞死他!” 一步步走向雲清衍,卻見她不動如山,依舊穩穩擋在歸雲澤身前,不由氣急開口道:“你給我讓開,別擋道!” 她倒是想直接動手,多省事,可如今不過一絲殘念的她,如何能打得過全盛時期的自己?那不上趕著找虐呢? 她可不認為對方會手下留情,哪怕對手是自己,可能更狠辣些,因為,無需擔心承受不住,可以放開手腳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