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夢想嗎? 每個人其實都有夢想,夢想可能也有很多種,但對於現代社會上的很多人來說,大多數人的夢想就是想要成為一個有錢人。 窮在鬧市無人問 富在深山有遠親 不信但看杯中酒 杯杯先敬有錢人 這也是現在拜財神的人一年比一年多的主要原因。 隨著信息溝通的便利,你可以在一些視頻軟件上看到很多博主發布的日常,知道了原來有錢人的生活是這樣的紙醉金迷。 這種生活讓人向往嗎?喜歡嗎? 扣心自問,百分之九十多的人會說喜歡,這可是財富自由啊! 其實很多人都清楚,除了極少數以外,大多數的博主都隻是打造的一種富有的人設而已。 衣服,車子,房子,遊艇,飛機,女人,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可以是租的,他們也是為了流量,為了掙錢。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發布的一些內容讓這本就已經物欲橫流的社會更加瘋狂,金錢至上顯得實至名歸。 但同一個夢想,總有些人想要踏出不一樣的道路。 做為21世紀的優秀小青年,張承安此刻還在一間不大的出租屋中伏案苦讀,就差頭懸梁,錐刺股了。 張承安是一個孤兒,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從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也不想去探究。 長大後憑借著自己還算不錯的小腦瓜,考上了一座還算不錯的大學。 大學畢業後的他沒有選擇繼續學業上的深造,但也沒有就此放下書本直接參加工作,而是留在了大學時所在的這座城市中。 就在這裡做些零工,積攢了些錢以後就租了房子繼續學習,因為他想要直接彎道超車——考編! 考編,當官,吱吱~,最後再來個發財,這一條龍服務,隻要最後不喜提銀手鐲一副,怎麼想怎麼美。 還在苦讀中的他仿佛看到了以後的那種幸福生活,這生活她此刻正在搔首弄姿,還揮舞著一雙性感的小手呼喊他進門。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張承安忽然之間感覺有些頭昏腦脹,頭部兩側也有些刺疼,抬頭看了看時鐘,已經深夜三點多了。 揉了揉腦袋後,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了身。 “雖然老子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但我絕對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自己是魯省人,不然我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毅力去考編製。” “這應該是基因裡的記憶,自己的考編基因覺醒了,孔聖人都曾當過官,梁山那麼大一群人,最後不也是為了編製嘛。” 聖人未曾免俗,響馬亦不落人下,魯省人,編製的信念高於一切。 “距離考試還有三天,以後也不能再這麼晚睡了,該背的都背了,要養足精力應付考試,身體垮了就完了” 回想自己這都二十多了,酒沒喝過,架沒打過,妞都沒泡過,生怕範了錯誤,留下汙點影響自己考編,要是這兩天熬壞了身體就虧大了。 晃晃悠悠的躺在床上後,張承安感覺頭還在疼,不僅沒有緩解,反而有越來越疼的趨勢,兩側太陽穴也一跳一跳的。 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慘白,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太疼了,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流淌,枕頭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以前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他不是五穀不分,四肢不勤的人,也經常鍛煉,身體很棒,這二十多年中就是發燒感冒都極少發生。 越來越劇烈的疼痛讓張承安此刻也有些不安了,但他卻像一隻孤狼在對抗整個世界一樣,倔犟的咬著牙不讓自己大喊大叫,因為他知道自己喊出來也沒什麼作用。 在這個自己已經生活了好幾年的城市裡,關係好的那幾個人也都離開了,還有誰聽的到呢! 大學時期有幾個關係特別好的同寢室兄弟,自己後來性格開朗了很多跟他們也有很大的關係,但畢業後大家為了生活也已經各奔東西了,並不在同一個城市生活。 自己為了省錢,租的房子又著實太偏僻了一些,這是一座剛建成還沒有什麼人入住的小區,大喊大叫也起不了什麼作用,說不定還會嚇到花花草草。 如果叫出來就不疼了,那自己肯定叫,但可惜,不能。 手機,打急救電話,拉倒吧,沒錢,救護車的錢可能都付不起,來了有什麼作用呢,賭別人的善良嗎? 張承安感覺自己的思維越來越混亂,但心最後反而平靜了下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自己留戀的東西嗎? 有,但不多,就這樣離開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或許,我該給孤兒院的秦阿姨打個電話,說一聲謝謝或者喊一聲“媽”。 唉…,算了,就這樣吧,別讓她再傷心了,就當她又養大了一隻“白眼狼”吧。 雖然以後不再聯係了,她也還是會傷心,但白眼狼總比人不在了好吧,相信她不好的心情很快也就會過去的。 “這個世界,晚安了!” “誌在考編的小青年,我去你的吧,下輩子再也不考了,狗都不考,考編誤我!” 張承安含著怒意喊出了兩句話以後,這個不大的房間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 …… 大周皇朝,永泰歷六年,春 微風像是少女的雙手輕柔的撫摸著整個世界,昌州城內青石鋪成的永昌街上行人如織,叫賣聲,嬉鬧聲此起彼伏,一派熱鬧繁華的景象。 相比於永昌街,距離它不遠的永隆街因為街兩側都是住宅,此刻卻要安靜很多。 但其中也有例外,永隆街張府的門前和院子中光客人就已經聚集了一百多人,因為府中今天有喜事慶賀,喧鬧聲並不比永昌街遜色多少。 也幸虧張府的占地麵積不小,不然這一般的家庭住宅還真裝不下這麼多人。 今天所有來到這裡的人都知道,張府唯一的繼承人張承安張大少爺已經正式入仕,入朝為官了,朝廷的調令昨天就已經送到張府了。 雖說隻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但想想張大少爺今年才20歲就已經握有一縣之地的行政大權,又擺脫了張家世代行商的身份,其未來絕對不可估量。 要知道,在大周皇朝,商人是最沒有地位的一種身份,士、農、工、商,商人排到最後一位就可見一般。 當然,這身份、地位都隻是明麵上的。 因為商人手裡有錢,也喜歡用錢開道,所以就有了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關係維護,其隱形地位並不低,但就是再高也比不上入朝為官,兩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而他們今天都跑過來祝賀的原因還因為現在所在的張家雖然也是商人世家,但卻跟平常的小商小戶不一樣。 張家幾代人都是做布匹生意的,現任家主更是把布匹生意發揚光大,昌州和隔壁的泰州,布匹的生意張家幾乎占了一半。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放在哪裡都好使。 此刻的前院中有些人是靠著張家吃飯的,也有些跟張家有生意上的往來,他們都有不得不來的理由,不然還真不一定可以聚集這麼多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的高聲交談慢慢變成了低聲細語,因為時至中午,這馬上就要開席了,張家的主事人卻是一個都沒有看到。 張家的下人倒是絡繹不絕的在忙活著,主家卻一個都沒出來,張家家主、家主夫人沒見到,即將要走馬上任的張承安也沒見到。 張府主家不在,府內總管出來招待也行,但張府總管同樣消失不見人影,難道出什麼事了? 在前院議論紛紛時,張家後院內,張文富做為張家家主,張家生意上的主舵人此刻卻完全失去了自己往日頗為自豪的那種處事不驚的平穩心態。 張文富也才四十多歲,身子卻有些微微發福,此刻正挺著個小肚子在自家庭院裡焦急的來回走動,不時的望一下右邊臥室的方向。 不一會,一個原本氣質應該很溫柔,但現在也顯得很緊張的女人從庭院外跑了進來,人還沒停下就氣喘籲籲的問道:“怎麼樣了,承安還沒醒嗎?” 張文富看到女人來了以後,也不再來回走動了,表情也沒有了剛才的焦急,平穩的好像剛才不是他一樣。 “應該快醒了,放心吧!不是讓你先去前院招待一下嗎,你怎麼又回來了?這裡有我呢,沒事。” 女人抬頭看著張文富,眼中淚光隱顯,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一樣。 “我,我不想去,我現在說話都、都快說不利索了,怎麼招待別人啊!承安就喝多了些酒,怎麼會叫不醒呢,當家的,你說,會不會,會不會…?” 女人正是張家的女主人,聽了妻子的話,張文富自己的心也有點顫抖,剛才他隻是怕妻子害怕硬裝出來的。 老張家可就這一根獨苗苗,要是有個萬一,自己掙再多錢有什麼用!但看著馬上就要哭出來的妻子,隻好溫聲安慰: “沒事,放心吧,可能就是酒量不好,別亂想,一會咱們一塊出去就行,耽誤一會時間也沒關係!” “可…” 張家女主人名叫葉淑華,就在她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右側原本緊閉的臥室門從裡邊打開了。 一位半大老者陪著一個大夫走了出來,看著庭院中的兩人笑嗬嗬的道: “家主,夫人,少爺已經醒了,大夫也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大礙,隻是喝酒喝的太多了而已,不用擔心!” 半大老者正是張府的管家,在張家待了半輩子的老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張文富聽後長出了口氣,感覺內心又有盼頭了,以後還要多多地掙錢,兒子沒事,以後的錢又有地方處理了。 但緊接著就是氣,想要進去把臥室裡的某人拉出來狠狠地收拾一頓,喝不了那麼多就別逞強,以為所有人的酒量都像你老子一樣啊,欠收拾! 葉淑華卻沒有那麼多的心理活動,臉上隻有掩飾不住的欣喜。 待兩人謝過大夫並安排人把大夫送走以後,葉淑華就想直接進臥室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這次可真的把她擔心壞了。 還是管家開口把她攔了下來:“夫人,少爺剛醒,正準備洗漱呢,換完衣服就會出來,夫人不用擔心。” 張文富點了點頭,對妻子說道:“聽全叔的,咱們先去前院,時間耽擱太久也不好,承安一會自己會過去的。” 葉淑華別看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但隻看外表卻像三十歲一樣,聽了丈夫的話後卻嘟起了嘴巴,同時對丈夫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才不和你一起去,我就在這裡等承安,我和兒子一起過去。” 張文富和全叔也是被葉淑華的嬌憨表情和話語逗的開懷大笑,都是自家人,葉淑華是個什麼性子家裡人也都知道並習以為常! 三人分道揚鑣,張文富和管家往前院而去,那麼多客人總要招待的,主人家不可能老是不出麵。 愁容盡去的葉淑華在庭院中找地方坐了下來,滿臉欣喜的等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出來。 “就不去,老娘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誰也沒有我兒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