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年,你小子又踏馬的偷懶,趕緊給我填灰,老子這一天下來還不夠你耽誤的呢,廢物點心。” “是,劉叔。” 徐文年小心到“要不您先歇會,抽根煙。” “抽抽抽,抽個屁,老子包點活一天500塊錢工錢,你在這給我耽誤我今天我連400都合不出來” 老劉頭從兜裡拿出煙,吧嗒點了一根“要不是於經理是你姑父,老子才不用你個廢物,你看你這一身的肥油,也就會偷偷懶” 徐文年攥了攥拳又放開,手上拿著鐵鍬用力的把前麵的沙子和灰攪拌在一起“劉叔,你說的是,今天耽誤你了,等我發了工錢我請你吃飯” “得了吧,你不也是趁著暑假掙點錢啊,留著錢教學費吧,我不差你那一頓飯,開了學好好學習,別跟我一樣天天在這工地上掙著辛苦錢。”老劉頭把煙抽到最後一口把煙掐滅:“趕緊的來灰!” 徐文年一鐵鍬一鐵鍬的把灰簍裝滿。 現在的徐文年還沒有算是緩過來,大前天突然在工地昏倒,口吐白沫。一旁的工人都嚇壞了,也沒有人感動他,趕緊通知工頭,工頭來了給他姑父打電話,他姑父是這個工地的項目部經理,要不也不會有人把他這個還沒成年的孩子帶到工地上。 於波聽到這個消息嚇壞了,自己把這個內侄帶到工地上也不是很樂意,要不是自己媳婦好說歹說他也不會願意,一是好太小工地上有人說雇傭童工的責任他可擔不起,二怕這工地器械太多傷著他。但也就是兩個月的事,出來鍛煉鍛煉也不是什麼壞事。自己多用點心就行了。 “怕什麼來什麼!” 於波嘴上說著,抓緊時間跑了過去。 “中暑了吧,這大熱天的,帶著這安全帽,這孩子還這麼胖!” “你說的對,可能是。”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 “讓開讓開,都不乾活是嗎?”趙工帶著於波擠進來 “大家都散了吧,抓緊時間乾活。” 於波向著周圍的工人說到,然後拿著電話撥通120“喂,我們這有人暈倒了,地點在西壩河橋下的工地,嗯好。” 於波也不敢動,他也覺得是中暑,但他不敢確定,如果碰了出點問題他也怕擔責任,救護車很快就到了。 從車下來兩個人,摸了摸脈搏,看了看眼珠“帶他去醫院吧,可能是中暑了。” 剛把徐文年太上擔架徐文年就睜開眼了,虛弱的說“你們乾嘛。” “你中暑了,需要去醫院打點滴,”醫護人員水到。 “我沒事,放開我。”徐文年掙紮著要做起來。 於波看見他醒了,上前對著護士說到,“大夫,既然他醒了,就不去醫院了。” “你是他什麼人。”護士問到 “我是他姑父,他是我內侄。”於波對著護士說到 “你確定嗎,出了事我們可不負責。” “我負責,我負責。” “那好,把他扶起來吧我在給他檢查一下”護士摸了摸脈搏,又聽了聽呼吸,“沒什麼問題,記得帶他去醫院在檢查一下” “好的好的!”說著於波把徐文年從擔架車上扶下來,“那麻煩你們了啊!” “不麻煩不麻煩”一個看著帶頭的人說,對著司機說“你們把這些都收拾好” 於波扶著徐文年走車幾步,帶頭的人叫住了他們。 “你們誰打的120?得把車費結一下” “什麼車費”於波問到。 “救護車出來是要錢的,算是損耗費” “多少錢?”於波問 “800” “這麼小段路要800?怎麼不去搶” “你怎麼說話呢,我們都是符合正常流程,手續都是合法的。” “那帶到醫院多少錢?” “1200!” “1200!”於波驚訝到,“還是你們掙錢很”從兜裡開始掏錢,數了八百給他“給我開個票” “沒票,我們是損耗費”說完上車就讓司機開車跑了 “我*個!”於波對著塵土的方向罵了局 心有不甘也沒辦法,把徐文年帶到宿舍,找了一瓶藿香正氣水給他“喝了” 徐文年眼神迷茫的看著他。 “看什麼看,趕緊,我這天天忙的要死,還得操你的心。”於波埋怨到 “姑父?”徐文年看著他,“你怎麼這麼年輕了,植發了?門牙也裝上了?”徐文年記得自己的姑父已經快60了,雖然隻比自己大15歲,但是頭發在他35歲那年頭頂上的頭發就一根都沒有了,乾脆直接就是禿子。不像一些自尊心強的人還要鬢角的頭發留長在梳上去,把上麵的地中海蓋上欺騙自己上麵有頭發。 “什麼植發?你姑父我這一頭烏黑的秀發,我這鋥光瓦亮的門牙。”於波聽徐文年說這個給了徐文年頭一板栗。他確實很煩惱,自己這肯定是壓力大,頭發一把一把掉,曾經自己一頭烏黑的秀發現在也是稀稀散散的。 “我肯定是做夢呢!”徐文年摸了頭“不對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做夢怎麼還感覺到疼了。” 於波看著他頭直發麻,不會是傻了吧,不至於的吧,他這大體格子不會這麼脆弱吧。於波搖了搖頭,不行,得檢查檢查,出問題我交代不了。想著就拉著徐文年往外走。 “乾嘛去,姑父?” “去社區醫院檢查一下,你出什麼問題我可沒法像你爸媽,你爺爺奶奶交代。” “我不去,我沒事”徐文年一屁股坐在床上,於波肯定拉不動他“姑父,今年哪年。” “2011年”於波點了根煙叼嘴裡“怎麼了,你沒事吧?有事就去醫院檢查檢查,別怕花錢,你發工錢從你工錢裡扣就行了。” “我來了幾天了?” “半個月吧,要不要來根抽。”於波看著徐文年笑了笑:“別跟我裝,你以為這麼多人我不知道你抽不抽煙嗎?” 徐文年剛要拒絕,於波就把他堵住了。 於波皺著眉看著他。 徐文年現在腦袋頭疼欲裂,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姑父怎麼就突然這麼年輕了,現在周圍的一切感覺既陌生有熟悉。他想不明白。 “今天給你放半天假,好好休息休息,我還有事,得抓緊走了,你記得去社區醫院檢查檢查。”於波看看了手機上的時間,身為項目部經理,每天把他忙的轉圈,眼看開會時間到了,馬上開門溜走。 “對了你說的植發是怎麼個說法?” 於波有回來問他。“算了來不及了,下來再說” 看著於波走了,徐文年看著桌子上的一盒煙發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