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挖水井(1 / 1)

歐陽若沒有再往下挖,而是從係統裡買了一些褐色石條出來,她準備先將井的四周井壁用這種石條砌起來。   這種褐色的石條,和戈壁灘的石頭是一個質地,即使外人見了也不會有人懷疑,隻會以為是她從戈壁灘運過來的石頭。   用石條砌好的水井,裡麵的水很好的避免了與泥沙混在一起,水質要好上不少。   當太陽的最後一絲餘暉落下地平線,歐陽若挖通了水源,井水以非常快的速度湧了出來,她趕緊將鏟子扔上地麵,手腳撐住井壁手忙腳亂的爬了出來。   感受到外麵流通的空氣,歐陽若籲了口氣,低頭再看向井底,已經有水在湧動。   “終於成了!”   石條不算太貴,整個井砌好花了她一百五十係統幣,如今賬戶上隻剩下二十一係統幣,看來還是要做點值錢的東西賣給係統,要不然賬戶的錢不多,總感覺手頭太拮據。   “宿主達成一星庇護所,地圖範圍擴展到五十公裡。”   坐在井邊休息的歐陽若聽到久違的機械聲,精神一振,打開實時地圖,顯示可搜索範圍在五十公裡內。   “係統,幫我搜索流放隊伍現在到哪了?”   幾天沒有關注流放隊伍,不知道他們如今還剩下幾人?   “搜索中......”   “並未搜索到目標。”   這個結果讓歐陽若大感意外,沒有搜索到目標,“什麼意思?是全軍覆沒還是說他們已經離開了搜索範圍區?”   係統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而此時讓歐陽若大感意外的流放隊伍已經到了流放目的地。   他們一路走來,中途倒下不少人,路途中也有不少人堅持到了隊伍找到水源。   有了水,即使食物缺乏,他們可以在水源地挖草根剝樹皮,好不容易到達了流放之地---居延澤,不少人都病倒了。   病例的人中就不乏靳家人。   今日他們中午才到達甲渠塞,從要塞軍營登記後,再前往落腳的軍屯,已經天黑。   “這也太欺負人了,怎麼將整個軍屯裡最破的草棚分給了我們家?”   靳家人望著眼前這搖搖欲墜的草棚,差點沒有崩潰。   病倒的蘇氏聽了女兒的話,從昏昏沉沉醒來,她看見眼前的草棚,怒極攻心,直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一直攙扶著她的靳瓊,猝不及防重量壓身,一時沒有穩住,身體往旁邊倒去,情急之下扶了一下破敗的木籬笆,結果可想而知。   破敗的木籬笆經不住兩個成年人的重量,直接折斷了,靳瓊和蘇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這邊突如其來的動靜,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靳忱正望著黑幕中的草棚苦大仇深,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一瞧,那叫個氣啊。   “老八,讓你攙扶娘,你是怎麼攙扶的?”   膝蓋被石子硌到了,疼得靳瓊呲牙裂嘴,這會兒他最需要的是有人來扶他們一下,而自己這個七姐卻不但不過來扶,還怨怪他,心裡憋了一路的火氣,嗖的一下,全冒了出來。   “你嫌我扶不好,大小姐要不你來?”   靳忱被懟得乾瞪眼,讓她扶怎麼可能,她一個十指不染陽春水的大將軍府大小姐,自己一路走來都要了老命,怎麼還有力氣去扶一個成年人?   靳瓊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見她磨磨蹭蹭,心裡火燒得更旺,“你在那磨蹭什麼?便秘嗎?還不趕緊過來將娘扶起來!”   靳忱見隔壁二房都注意了這邊,嘟著嘴跺了跺腳,走上前將蘇氏扶起靠在一旁。   這時,她才注意蘇氏雙眼緊閉,心裡慌了一批,“娘這是怎麼了?”   說著,她伸手在她的鼻子下探了探。   揉著膝蓋坐起來的靳瓊看她的動作,沒好氣地拍下她的手。   “啪!”   “娘,隻是暈了,曉得吧,別大驚小怪的!”   “暈了?”靳忱注意到蘇氏微微起伏的胸口,嚇得高高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剛還好好的,怎麼就暈了?”   “......”   隻是姐弟倆注意到蘇氏瘦得脫了相的臉頰,一時兩人相顧無言,這一路走來太不容易了,命沒有丟在荒漠已是萬幸。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過了良久,感受到溫度降低,靳忱抬起頭問靳瓊。   靳瓊望著破敗的草棚,眼裡全是無奈,他嘆了口氣道:“先將裡麵簡單收拾一下,將娘安頓進去再說,在外麵躺久了,感染了風寒就麻煩了。”   靳忱點了點頭,“那你去收拾,我在這裡抱著娘,免得她著涼。”   靳瓊聽了她這話,驚訝地指了指自己,“你讓我去收拾,你長這麼大見過哪個男人會收拾屋子的?”   “你不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難道我就會,你要知道,以前在家裡,我可什麼活都沒有乾過!”   靳忱生怕靳瓊強勢要她去收拾草棚,忙不迭地將蘇氏攬在懷裡。   “你......”   靳瓊氣得指著她,一時拿她無可奈何,不知道是血脈壓製還是他顧及著親情。   靳家隔壁是分配給二房的草屋。   二房的人趴在木籬笆目睹整個過程,他們是聽到靳瓊倒地時的驚呼,才注意到大房這邊的。   靳琨回頭看向他爹,“爹,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   不待靳甲回話,二房夫人便拍了一下兒子的背,沒好氣地道:“幫啥幫,你信不信隻要你過去,大房那邊一定會讓你將他們的草棚全都收拾乾凈,才會放你回來。”   靳琨摸了下鼻子,小聲反駁:“我這不是看著大家都是一家人,能幫則幫嘛,再說,我們看到伯母暈倒不去關心一下,倒顯得我們太無情了些。”   李氏瞥了眼隔壁,生氣地掐了他的手臂一下,推搡著一家人趕緊進屋。   等進了屋,看小兒子還捂著手臂,沒好氣地道:“有你這麼說自家人的?我們怎麼就無情了,要說無情,他們大房才是最無情的。”   說著說著,蘇氏氣不過,想了想又補充道:“不對,不應該說無情,應該說他們狠毒才對,他們大房那母子三人才是最狠毒的。”   靳甲聽著自家媳婦越說越離譜,咳嗽幾聲:“咳咳,你這話從何說起?她畢竟是大嫂,你以後說話注意下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