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丙辰肆經常會煉製這樣一種靈器,將一塊憶石加工後放在一個點,靈器會記錄下來光照射到的圖像,雖然實效性不行,但被拿來記錄丹方和陣道等等還是綽綽有餘。九全率軍北上作戰,擊退異族進攻的同時還收復了一個軍事重地,聲名大噪的同時暗中發動了政變,清理掉那些曾經反對自己的聲音後將皇位易主,扶植了一個傀儡稱帝。整個洗牌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意外發生。七日後九全閑下來後故地重遊,打算回到降魔教的原址上去“探望”老朋友。其實這幾天他早就想著觀察鏟級的動向了,教內諸事他都分權給別人做了,如今實力強大後即使不做事也不會有人動搖自己的地位,這些鞍前馬後的事就不用他親自操辦了。異族的威脅他已經不怎麼放在眼裡隻要他們唯一的超階法師在不久後坐化那麼民族的崛起就指日可待了。為了做好準備,九全發動各方勢力打探異鄉人的消息,在他們這種魔法文明的視野裡,想象隻存在於功法魔法的更新,這種外星人的存在想法還是太超前了,即使是親眼所見親身感受九全也不願直接相信了,忍不住往陰謀論的方向思考。 摘出靈器內的憶石,九全灌入靈力後憶石記錄下來的場景在幻境的幫忙下生靈活現了許多。張堅這人在描摹法陣,用低劣的方法快速地詳細記錄,這用的什麼玩意塗塗畫畫的?然後就是張堅盤坐在一張蒲團上修煉的樣子,一打坐就是幾天,雖然修煉時間長點也正常但也要考慮考慮自己的出境啊,這麼放心大膽地潛修嗎?真正讓九全完全相信異鄉人的說辭的畫麵就是張堅的消失,從潛修裡回過神來,也沒見附近有人的樣子,張堅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突然一下停住後就憑空消失不見。經過九全類似於抽幀的處理後,也就僅僅發現了一道融入背景的淡銀色光芒閃爍,張堅在那一剎那也是傳送不見,這是空間係的能力?九全不敢相信,雖然沒見過空間係超階法師的能力,但這種偉力恐怕不是超階就能行的吧,是有高手還是說外鄉人的手段?九全不願細想,位置越高接觸的事物越多後他漸漸失去了可有可無的好奇心。 越到後期的修煉光靠冥想和資源已經不是那麼好突破,一些實打實的經驗積累和理解領悟必不可少。張堅興沖沖地沖擊時空係和音係的第三階段,連那個升級的點都沒找到就已經是頭眼昏花,精神力告罄。雖然舍不得這裡的靈力,但此地還是太危險了,有人還惦記著自己呢,不寢食難安你還打算長住上了?浮黎的那股拉扯力出現時張堅馬上順應了祂的想法,準備回歸到母世界。這次浮黎輪轉的時間多了一天,由一周變成了八天。如果是以前的話張堅和葉凡還會以為是浮黎的設定,當時天丙辰肆的世界星核沒跑多遠,就在降魔教附近,張堅沒有去追趕無疑是違背了浮黎的想法。但知曉了浮黎首先是一個工具後和其被使用的目的,張堅覺得這種現象倒不如說是其他人施加的。之前大鬧諾亞方舟竊取了一部分維鏡的權限,細細對比過後才了解到,自己掌握的浮黎權限也是不完整的,主觀的需求意誌一直以侵蝕星核之力為主,這哪有扳手自己想要擰螺絲的道理,雖說被創造就是用來扭物件但也要服從使用者的意願,我就樂意用來砸人了怎麼著?浮黎的一部分權限恐怕就被那個“四維生物”給占有了,不過對方一直隱而不發張堅現在也沒法主動出擊攻擊本體。裝作不知反而效果更好。不過還是需要提放這狗東西偷襲自己的可能,不然那天自己把握著時間準備跑路,在追兵麵前秀了一波智商,當時穿不走那可就欲哭無淚了。 由於進入了深思熟慮的狀態,時間又慢了下來,張堅那股暈車的感受被消減得幾乎沒有,家的場景才浮現在眼前張堅習慣性地看向墻上的鐘表看看時間,回來前他其實就通過手機知道了這個點已經在上下午最後一的節語文課了,就在張堅思量為什麼家裡還亮著燈時,一屁股就坐在了一個柔軟的坐墊上。隨後就是唐雅的慘叫:“哇!啊!”之前和唐雅分別時這家夥還哭笑著說要看張堅回來時候的樣子,不承想計劃有變推遲了接近一天。這家夥不去上課還在這裡蹲點,張堅也就將計就計,裝作一副不舒服的樣子倒在了唐雅身上。唐雅愧為一個修士,其體育在班上的女生中都是排後麵的,這下子隻有被壓住掙紮的份兒,一點也掙脫不得。先是驚喜交加,發現自己翻身不能又是喜怒交加,最後掙紮得沒力氣了又成了哭笑怒的情緒集結體。 不過張堅還沒有收手的打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感覺好久沒有逗弄唐雅了也就變本加厲,翻了一轉直挺挺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樓下準備晚飯的學生家長暗自嘀咕誰家的碗掉在地上了?唐雅有了起身之力趕忙大呼小叫地撲上來急救張堅,不過這小妹的智力不低,看似一副要上當受騙的樣子,突然伸出兩指插進張堅的兩個鼻孔,還撓了一下。張堅沒有控製得住,破了功。唐雅識破張堅的詭計後當即踢了張堅兩腳,口中含糊道:“一回來就耍我,快滾起來。”張堅這才表演了一番起死回生之術。 本來唐雅昨天就在沙發旁守了一天,估摸著時間要到了就趕忙拿起手機點開錄屏,呼吸都放慢了不少,生怕錯過了那一瞬間。不過手都舉累了也不見蹤影。憑借法師的強大精神力又高強度蹲守了半夜,還是半點征兆也沒有。她哥跟她講的是誤差隻在三個小時內,唐雅不禁懷疑張堅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還是說在耍自己。半夜的傷感情緒來得排山倒海,唐雅獨自哭了一夜後稀裡糊塗就睡著了。一下子驚醒後周一的升旗儀式都完了,一不做二不休唐雅跟老師請了個假,過程也是十分繁瑣才勉強搪塞了過去。這一周來唐雅對這個荒誕有虛假的世界感到窒息,世界上突然所有人都忘記了張堅而隻剩下她自己知道張堅的存在。如果不是張堅留下的那些被眾人視若無睹的痕跡,唐雅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夢境裡,張堅之前難以想象和感受,這下子經歷夢幻係的操縱後才有所體會到。當世界不再是自己所認識的世界時,而自己又恰恰是那個不正常的人,心理壓力該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