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溜子張堅晃蕩了一圈,在一個攤位停了下來。“老前輩,這大黃怎麼個賣法。”張堅躬著身子問道,葉凡告訴他這大黃一樣的東西可不簡單,是一種珍貴的藥材。張堅知道大黃是一種藥材,但長得像大黃的珍貴藥材這可就吸引住張堅的興趣了。攤主是一個略顯滄桑的中年人,一舉一動已經有老態,如果不是皮膚還顯出幾分年輕就得是老頭的模樣了。一開口也是中年人的聲音。“小夥子,聽你的口音,怕不是本地人吧。”中年人打量了他一下淡淡說道。這是在給張堅套話呢。張堅也沒意識出來,隻是下意識地回答自己就是浮生城本地人。中年人微不可查地沉吟片刻,快速接話道:“本地人啊,那都是同鄉的了,我住西邊城區的強盛區,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我‘百貨小郎’的名號了。這次跑東城區來還是因為那邊的慶勝活動太火爆了,根本沒有地方落腳,這次就便宜了你們東城區的老鄉了。這大黃啊兩銅刀一河。怎麼樣?”這邊的購買力和張堅的母世界相差還是有點大。一些重量單位也大差不差。一塵約等於一克,一河等於五百塵,一銅刀等於五塊,一鐵刀等於十銅刀。隻不過兩個世界就價值而言還是沒法比。比如這大黃,恐怕在母世界可以到十幾塊一斤,但是在天甲子參可以說是白菜價了。在天甲子參這邊,貴得多是那些需要加工的食品。工業不夠發達,可以說是幾近沒有,這些在母世界很普通的生活物資就比較貴了。 扯回原題,這中年人給的價格的確很地道。但問題是這大黃可不是那些隨處可見的玩意,也怪老板見識少了,把這種珍貴藥材賣得比大黃還低。張堅暗自幾下對方的名頭,下次進貨就從這裡買,將珍貴的藥材買光,順帶著把大黃也全買了,悠哉悠哉回秘密基地裡麵去了。 浮黎的這些修煉資源是靠一任任的浮黎之主堆砌而來,張堅自然也不能隻索取不付出。之前的張堅開靈洗髓就用了不少天材至寶,這些都是後麵要一點點尋找購買回來的,現階段就先貢獻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丹藥輔助修煉,回靈療傷。製器百煉成鋼,攻難克敵。布陣抽芯補天,彌補短板。張堅早期的修行也用了不少的丹藥,就跟生病吃藥一樣,什麼階段什麼療程,不同的丹藥搭配著吃。因此張堅的修為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在葉凡這些前輩的幫助下少走了很多彎路,一群超階大法師商量著養個小號,刷得很快怎麼了?再加上張堅的天賦的確不是蓋的,才能在小半年裡取得這麼輝煌的成就。在修煉史上絕無僅有,但在浮黎看來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浮黎就是這麼一個由創造奇跡的人組成的。 葉凡認為張堅目前的修為其實已經遠遠超過預期效果了,修煉可不能操之過急,張堅目前急於求成的心態也不好修煉。那麼讓張堅乾點新鮮有趣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也是一種調整了。張堅也是這麼認為的,小學天天學語文數學,初中學起來歷史生物就感覺要快樂得多了。而且每門課的第一節課必定是最認真最好玩的。 首先開始嘗試煉丹藥。不同於世俗界以凡火和凡木為基,修煉者的煉丹要求丹師必須覺醒火係或草係,不然根本無望煉丹。張堅兩者都有,自然是煉丹的好胚子。浮黎上一個丹師是張堅的爺爺張義尚,在張堅的記憶裡也是個老中醫了,在丹道上走到了聖師這一步,差不多對標於法師中的超階地位。不過這聖師可不隻是一個境界的劃分,還是一個身份的蛻變。這麼說吧,超階法師可以不是聖師,但聖師一定是超階法師。不知多少天賦異稟的丹師因為修煉有礙,境界不足,駐足於極品丹師的頂峰而不能登頂傲視。也有多少法師因未能進入丹門而感慨。浮黎近幾年的支出很大部分就投入到了丹藥,現在出來個丹師那不得好好壓榨一下。葉凡興奮地想到。張堅盤膝坐在祖傳的莆坐上,意識已經隨著精神體來到浮黎之中,沒想到自己跟老前輩學習的第一課竟然是跟著爺爺學煉丹。張堅摸了摸鼻子,緊張而又惶恐,戰戰兢兢地踏入浮黎憶庭。每一位浮黎之主死前都會記錄下自己身平的絕技存入憶庭,供後人吸取采納。集萬千記憶於一界是為憶庭。 類似於上網課,張堅翻找到爺爺的記憶鏡頭,投影到麵前進行逐幀學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視頻的效果絕對是不如直播,也隻是講了些成名的煉丹手法和技巧。對於一個門外漢來說聊勝於無。就好像你一個刷漆的去給一個搬磚的人講怎麼刷漆最好,手法什麼什麼樣,別人就算用過塗漆的墻也很難一下子理解怎麼入門。張堅感覺頭都大了,填鴨式學習的痛苦感受又回來了。 就在張堅要知難而退時,“視頻”中的張義尚發生了變化,仿佛活了過來。“唔,用精神力維持住這種聯係,跟記憶中的我互動,如果你還是初階法師就直接退出,能堅持多久聯係看你自身的精神力上限,如果堅持不住了,在無法集中精神時就趕快退出,明白了嗎。”影像中的爺爺突然開口說出這麼一段“收費內容”。張堅大喜,直接嘗試交互。 記憶中的爺爺享年六十二歲,家裡人紛紛扼腕嘆息。但張堅知道那是被記憶篡改後的記錄,真實的情況是爺爺享年四十二歲,二十年的任期圓滿,“功成身退”。不想畫像中的那麼老氣橫秋,真實的爺爺還是和張堅很像,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很楞的感覺,但是配上那種氣質卻有了不怒自威之感。張堅因為能再次見到爺爺而暗暗慶喜,不由得發了一陣神,揣摩爺爺的樣貌神情。爺爺咳嗽了一聲,將張堅的思緒拉回。走上前來想摸摸張堅,但此時隻留有一道精神力殘魂的狀態在張堅被摸後的情緒波動下差點直接消散。“好孩子,又是一次倉促的見麵,先把你教完了再好好擺龍門陣,我都還沒組織好語言。”說道後麵,張義尚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頭,和張堅的習慣莫名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