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學院 結算(1 / 1)

站在眾人麵前表演張堅感覺身上有一萬隻螞蟻在爬,站在聚光燈下的感覺對張堅來說實在不怎麼習慣。生平僅僅的幾次上臺麵還是在浮黎憶庭上麵對老前輩們,這麼多人心思迥異的陌生人圍在下麵旁觀張堅自覺發揮不好,於是退而求次,煉製四階中品的丹藥,是原先打算煉製的上品丹藥的低配版。狀態不佳的情況下還是勉強成功了,熟練度擺在那裡下限也不會低到哪裡去。靠著精妙的火力掌控還是成了個好丹,精華濃縮成實,開鼎出爐,成丹率很高哇,幾乎到了九成多,這說明原料利用率高,是個勤儉持家的好丹師哇,誰家不想供奉這樣一個成丹率的丹師呢?不過這個場合上成丹率的評分優先級並不高,還是得先看丹藥的品階,張堅這一鼎的丹藥還沒別人一顆價值高。張堅已經盡力了,這下真就看天命能不能幫風長師度過這一把了。   臺下自然也是議論紛紛,雖說張堅這一手練藥無疑是被化物閣的弟子碾壓,隻能說是可圈可點。不過提正考核看的就是個教學,說到實處還得看裁決席是否青睞張堅這一手,給他作為加分項,一個在丹藥和修為上都有所作為的弟子應該會酌情考慮的。現場窸窸窣窣一會兒後又沉寂下來,長師和弟子們都盤坐在地等候裁決席的評判。張堅回坐時風長師一副自信滿滿俯瞰眾生的無敵樣子,好像這次的提正考核已經是易如反掌。張堅暗自念叨著這家夥咋比我還自信,跟無敵之勢的風長師點了點頭張堅也盤坐下來恢復起靈力來。   裁決席則已經是炸開了鍋。擺在長師和弟子麵前的隻是他們的一道投影罷了,哪有評分讓一人敲定的,自然得討論一番。主要爭吵的雙方是朱雀學宮的宮主和內院的副祭酒,不用多想,自然是為風長師的最後評分。“光廣老弟,我看你是真糊塗了,我知道金家那小子與你有關係,但這學院裡可還不是你說了算,比關係更強的還有實力,你這樣做,隻會讓我稷下學院一代不如一代,全讓你們通過關係塞人進來,這多讓其他有才乾的修士寒心,開放包容,兼收並蓄,這條老校訓隻是不提了不是沒有了,想讓稷下學院變成你們世家那一套,我還活著就別想!”憤怒指責朱雀學宮宮主之人正是副祭酒賀涵。朱雀學宮宮主光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這個頑固的老頭真是不好應付,滿口仁義道德,自己恪守就算了還來要求別人,自己這個修為乾這檔子事都不自由,晦氣。可一想到之前答應了金家老祖一定要把他的孫子送到內院進修,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反駁道:“周祭酒,此事我隻是覺得不妥,此人所屬朱雀學宮,主修魔法,煉丹不應該成為他的考察項。”   周祭酒寸步不讓,這種舞弊情況他看在眼中恨在心裡,好不容易有了殺雞的目標必須斬掉用來儆猴,說到:“修士修行逆天而行,不拘一格,怎能隻執著於一條大道?無論四大宮,三大閣,還是外院的六層,誰又能保證自己隻學一道技藝。這風清徐在風係上所研頗深,火係也在六階丹師上派上大用場,其弟子也是傳其衣缽,策風控身精妙,丹道上也是人中翹楚,依老翁所看,這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長師哇。這也是我內院招賢納士的初心哇。”除開光宮主外,裁決席其他人也是點頭贊成,除開這位被看作油鹽不進的副祭酒,其他人之前也是或多或少乾過類似的勾當,自然也有些偏向光廣,但周祭酒說得也的確太好了,太快喚醒他們心中的那顆學院認同心了,其中雖不乏在此次提正考核裡偏袒自家人的人物,但周祭酒沒拿他們開刀自然也就對號入座到周祭酒的正義一方,他們也會試著安慰自己:光宮主那是保了個廢物進來,沒有實力被公招的長師碾壓也是怪他自己,自己雖說也保舉了自己人,但人家有實力哇。光宮主自知要被千夫所指也是光速變臉,得罪金家老祖可比得罪這麼多平起平坐的同僚好多了。   周祭酒難得的見到醜惡為良心讓步,也是難得地結果了考核主動權,和他平日裡抱著個酒葫蘆在犄角旮旯喝酒截然不同。等待分數的核實排名時周祭酒繼續憤憤道:“要是周二平那家夥沒缺席的話該多好,就隻有那個老家夥還正常點。我看啊,就是被你們這些事情氣跑了。”其他的宮主和祭酒等略顯尷尬,這周老頭今天真跟揚眉吐氣換了個人一樣,不過嘴上依舊是不饒人。之前那個主持考核的矮小祭酒敲了敲桌子回道:“老周,你也真是糊塗了,小周他外出實驗去了,不搞清楚那個秘密之前怕是不會再回來了。”周祭酒聽了此話卻是一下子焉了下來,嘴唇翕動道:“還得是這小子哇,真正的敢說敢做,勇於打破不可能而去尋找真理,煉丹是這樣,探索法武雙修的神秘物質也是這樣。不像我隻是在口頭說說,抱著酒瓶自哀。連他走了都不知道。”周祭酒的話總是這麼扣人心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狠起來連自己都罵,提到化物閣閣主周二平大家也是暗自佩服並且為之惋惜,法武雙修的研究似乎已經透徹但答案卻是無從了解,需要的條件太過苛刻簡直沒有辦法復刻,讓人懷疑這個世界上是否有這種物質存在。修煉到這個地步,困在自己的安適圈內已經不像當初那樣積極進取了,如果有明確的消息和線索,搏一搏這個機會倒也不錯,但虛無縹緲甚至是錯誤的事情,還要去探索求真那麼他們是不願意的,最後的修煉追求還是求長生和安逸,不然怎能對得起幾百年的苦修。   當見到換了一個祭酒,並且以一種慷慨激昂的聲音宣布考核排行,張堅就知道這把穩了。果不其然,才念了幾個名字就到了風長師,在第六名這個不上不下的位置。幾人也是喜笑顏開,卷材和風瑩直接撲倒了風長師身上,關妙也和張堅禮貌的碰了碰拳。哎,不枉我連拖帶拽啊,張堅如是想到。風長師上臺接過了一枚象征身份的勛章,有了這個在,也代表著風長師更多的權限。臺下的卷材和風瑩也是淚眼婆娑,也來和張堅慶賀。張堅正瞇著眼睛欣賞場上喜憂參半的情景,被點了一下才驚醒過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伸出拳來要碰一下,這是他在軍中學來的慶賀方式,沒想到兩人如同大鵬展翅一般杵著,似乎是要抱一下,張堅仿佛一拳將風瑩擊退一般。尷尬地調整姿勢笨手笨腳地各抱了一下全當入鄉隨俗,幾人的關係也好像熟絡了不少,開始閑聊起來。至於叛徒顧寒嗎,早就找了個理由偷偷跑了,眾人也是眼不見心不煩,後麵隻用聽她的壞消息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