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1 / 1)

想要打個兩敗俱傷那麼敵人也不能太弱了,不過戰況這麼激烈,養蠱也養出來強敵出來了。張堅一上臺也是引來一陣議論聲,沒有兩把刷子的人可沒有臉麵上來討教,張堅上次打擂都是四個多月前了,因此熟悉他的人沒有幾個,這讓看戲的人怎麼押注哇。這個時候一臉悲憤的程普站出來為眾人解惑,這家夥在下麵叫得最歡,調動大家的情緒,一開口又是引來旁人注意。程普帶著半分自豪和愧疚說道:“諸位師兄師姐,堅哥乃我生死之交的兄弟,雖剛入內院求學於朱雀學宮,但與程某義氣相拜,誓血為盟。聽聞小弟受辱拚著破關受傷的風險也要出來為兄弟兩肋插刀,擊敗落流此僚輕而易舉,這份賭注押我堅哥旗開得勝!”這段話說的好像真是桃園結義般的兄弟情誼,張堅不在老油條葉凡的翻譯下還聽不懂,把張堅的劣勢都抖了個乾凈,這不是明擺著讓眾人押注給對方嗎。張堅的戰績最輝煌的戰績就是提正考核的切磋戰,這個消息知曉的人很少,很多弟子沒來觀看道聽途說也不能理解張堅的強悍,而且提正考核的賽製本來就有問題,能拿到第一也有運氣成分包含其中。退一萬步講,提正考核麵向的弟子都是剛入內院的新生,雖然幾年的時間對於大多數修士而言不會有太大的進步,但老生們打心底對新生低看了一眼。新生也不會去跟老生吹捧張堅多牛,他們對張堅也沒有那麼自信,也不認可他這個第一的身份,吹多了還會被嘲諷,這麼一來賠率就被拉到了可怕的一比七,還有上漲之勢。   程普不知道對自己哪來的自信,不過這家夥一唱一和之下倒是幫自己賺了一筆。程普的傳音這個時候到來,沒想到這人還是個音係法師,怪不得消息這麼靈通呢。“堅哥,堅哥,真行嗎,我可是全押你了哇,你別押了對麵贏來坑我錢啊。”程普的聲音聽上去賤兮兮的,“堅哥加油,我不是懷疑你,我這人就喜歡出險招,不賭大點這麼能叫賭博呢?加油哇!”程普這人也的確是那種賭徒性子的人,不然也不會乾這麼多偏活找錢了,在內院裡就屬他跟張堅來往的最多,風瑩等人都得站邊,雖說都是利益上的交流,但程普總能感受到張堅身上不一樣的地方,一種可怕的進步感,隔幾天就會感覺這人又進步了一點,這在哪個修士身上能看到這樣的進步速度,程普也期待張堅能展現出來的實力。   對手名叫落流,聽這個姓氏就和落鳳舞脫不開關係,剛開始還是為了落鳳舞出頭,現在就賴在擂臺上當擂主掙稷幣了。落流的經歷有些特殊,曾是一名中階水係法師,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突破靈寂塵化星核,成就一名武者。修行的功法名叫破斷流水意,修為也是到了第二階段,情報上就占了優勢,這把差不多已經是唾手可得,該思考的是怎麼把握結果。“青龍學宮,落流。”落流簡單介紹自己後,右手已經摸到了刀柄上。張堅心中已經思忖好計劃,先把自己推銷的事乾了,行了個武德禮說道:“朱雀學宮風笛的座下弟子張堅。”臺下的賠率鎖定在一比六點八,張堅在最後時刻押了自己一大把。   風步的軌跡快速遍布整個場地,張堅目前的修為控場越來越輕鬆,隻要他想就可以輕鬆拿下這場比賽。為了不讓旁人看出端倪,張堅隻能放水。身法沒有之前靈敏了,風步的銜接也拙劣不堪。一個平平無奇的天火·陽炎射出試探對手的實力。落流也正有此意,沒有輕鬆閃避而是硬拚一劍,水流循環奔騰,天火的威力很快被消滅一空獨留焰火。實力還不錯,這把穩了,張堅心想。命火和命風都不曾修煉出來,這把拿下了,落流心想。   張堅采用了最受人詬病的法師狼狽打法,憑借風係魔法的機動性拉開距離。拉遠了就原地憋中階魔法,也不管傷害是否溢出或者命中,無腦釋放。這種法師大多是戰鬥經驗缺少,靈力的控製很差才這麼打,不過也夠惡心武者的。別人武者摸都摸不到人,一直被你用魔法轟炸,靈力一耗盡就自己退,根本沒有機會出口氣,贏了比輸了還難受。臺下的程普也是乾著急,張堅這廝怎麼這麼拉了,前幾天還聽到塵無葉吹他呢,該不會是輸給他了亂吹的吧。押張堅搏一搏的賭徒們也麵露焦色,恨不得上臺自己打,這家夥有點拉了。至於押落流的弟子皆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贏點小錢還算不錯。見識過張堅戰鬥的人都是一臉異色,張堅的實力絕不止這點,不是真的受傷了就是在隱藏實力。   突然,張堅暴起發難。風步的使用變得華麗順溜起來。本來落流的功法就傾向於細水長流綿轉悠張的氣勢,在張堅之前的風步麵前雖顯緩慢但卻是步步緊逼穩紮穩打,將張堅逼到了場地角落。這下子反客為主,飄逸的風步配合淩厲的火攻一下子將落流壓得死死的。嘴裡還很賤的打起廣告來:“恩師風笛指點的風步使用,如何?”尷尬的廣告詞當然是張堅以小學生的水平想到的,在場的眾人尷尬得想扣地板,也是暗暗記下此人的名字,這家夥真的是來切磋的?感覺就是來蹭熱度打廣告的。不過還真讓他的目的達到了。雖然張堅目前好像占了優勢,但這也是花了很多的靈力爭取過來的。有點為了裝而發力的嫌疑,看的臺下的押注者恨鐵不成鋼。   張堅很快也沉下心來。落流依舊不改一招一式,如同水中磐石一般堅韌開括,一劍與張堅硬撼,一點都不閃不避。遭了,有些玩脫了,有翻車的風險,張堅暗自琢磨。落流的節奏不曾被打斷,愈演愈烈,自己的戰鬥節奏反而在被他慢慢同化,完全被拉入他的節奏後就離失敗不遠了。“川流匯海!”落流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上來,整個人化為一條奔湧的水浪。之前戰鬥中留下來的水漬自發地往這條水浪匯流,大有越來越強的意思。計劃有變,此刻也不是防水的時候了,要是真輸了程普不得把自己罵傻,自己還得大虧一筆。場上形勢變化多端,突然就來到了定勝負的一擊。“那是挺不錯的。”沉默寡言的落流對張堅之前的無禮回應道,這一擊他是勢在必得。張堅也顧不得隱藏自己的修為,沒有教弒劍的加成自己想放水都不行,烈焰·焚寂席卷而出。不過沒有命火的屬性依舊不敵對方這濤濤之流。這種情形好比張堅之前擊殺趙文時所用的潮汐劍法疊加態,水匯集成河後再大的火焰也沒法起勢。見第二階段的中階火係魔法也落了下乘,張堅也隻能把風係的修為暴露出來,風狂·遮天!風步的痕跡也成為一塊塊基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個巨大的龍卷拔地而起,水漬被風息吹散,落流積流成河的戰術也就不會奏效。但兩個中階魔法產生的效果也僅僅是不讓對方愈來愈強,強勢的攻擊依舊讓自己束手無策。能暴露的底牌都已經用完,張堅對自己葬送勝局的行為後悔至極。不過事以隻此也就隻能虧著打了,火係中階魔法不要靈力地狂甩,沒有命火的低質量火焰隻能從量變上引起質變。落流踏火而出,步步緊逼,這套功法的確有生生不息之感,需要阻止對麵的攻擊消耗的靈力無疑是個無底洞。張堅真想臨陣突破,掌握個命火扭轉戰局,這元素係的質量不高戰力真的差太多了。事到如今,隻好發動鈔能力了。張堅也是祭出一件靈器來,雖不是教弒劍那種離譜的靈器但對於中階法師來講也是利器。火羅扇,與之前火論祭出的扇子十分相似,功能也是差不多的,不過品階要高得多。通過扇子放出烈焰,比火論的火焰還強上幾分,落流一接觸就被嚇了一跳,這跟以前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吧,火浪滾滾中落流也是心有不甘,身邊的水流一點點蒸發掉,感受到口乾舌燥,身體裡的水分都在流失才不情願做出最後一擊,憑借武者的體魄穿過火浪席卷,手中的靈器承受最多的熱量已經開始泛紅,張堅如果這個時候放棄施法還能有一戰之力,無非重新再戰。但張堅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靈力了,也沒有選擇退卻,依舊在原地站樁輸出,非要拚出個你死我活的樣子,武者怎能在法師麵前示弱,落流明知會傷到自己但也不屑於躲避,狹路相逢勇者勝,手中靈器無畏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