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州,刺史府。 林道和江夏一邊喝著茶,一邊下著棋,心腹柳生在旁殷勤伺候著。 兩位親家其樂融融,汀州的交接已到了收尾階段。 “我女兒芯瑤,從小就沒了媽,以後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親家多擔待。” 江刺史很心酸,嫁女兒那是要了他半條老命! “親家言重了,芯瑤知書達理,賢良淑德,能娶到你女兒,是我們風兒的福氣,哪敢慢待,親家切放寬心,妥妥的。”林道笑得露出八顆牙,洋洋自得。 江刺史越看越來氣,這就是娶媳婦和嫁女兒的區別。 總覺得,好白菜被豬拱了,再優秀也是豬。 “吉王殿下的心胸真是讓我輩汗顏。”江夏岔開話題,揭過這一段,漳州和汀州聯手,外戚獨大,可敢想? “謝江刺史誇獎,那是我女兒的福氣。”老薑林道更加高興,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江老弟太會聊天了,使勁誇我們林家,一個女婿半個兒,清源郡……林家……豪門世家可美? “聊個der啊……我特麼……聊不下去了。”看著老薑林道的嘴臉,江夏emo抑鬱了。 “你好有福氣哦。”腫麼老感覺你才是主角,我是綠葉,不得勁。 “親家也有福氣啊!這不也趕上來了嗎。” 江刺史的臉色終於好了一奈奈。 “話說虔州的譚若欽譚刺史,你熟不熟?”林道來了個神轉折。 江夏悚然而驚,柳生心裡巨震。 兩人眼神一對,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虔……虔州。”江夏懵的一批,都結巴了。 汀州和虔州相鄰,不同的是現在,汀州劃給清源郡之後,虔州就變成一隻獨角獸,一角插入三方陣營。 虔州左邊是宋境,右麵是汀州,下麵是南漢,如今變成妥妥的三戰之地,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虔州刺史譚若欽,弓馬嫻熟,戰功赫赫,南唐兵部大將,三品高官,強硬派代表人物。 虔州常駐兵馬三千人,再加上譚刺史的私兵,妥妥的一方霸主。 “吉王殿下有意謀……虔州?”江夏心亂如麻,說出心中的疑惑。 “那不會,隻是未雨綢繆,彼此搞好關心而已。”林道回答模棱兩可。 “我信了你個鬼。”江夏腹誹不已。 剛剛得到汀州,還沒徹底完成交接,這就馬不停蹄的盯上了旁邊的虔州?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可對? 八喜樓上遊,小溪邊,一汪碧綠的水潭旁,佳人相約。 一個含情脈脈,一個欲拒還迎,新鮮刺激。 “除卻君身三尺雪,天下何人配白衣。”江芯瑤眼如桃形,看著如意郎君的側顏,花癡中。 鈴鐺遇風響,見你心亂撞。 手心裡清澈的溪水在指縫間肆意流淌,愛意隨流水,奔流不息回。 從迎親,想到大婚,從大婚想到羞羞的洞房花燭夜,從洞房花燭夜想到生崽,又從生崽想到起名,叫林小風好吶?還是叫林小白? 江芯瑤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哪個少女不懷春?此女節奏很快,已想到生崽了。 “武功高強”者林風,六感何其強大,感受到某人火辣辣的目光,內心慌得一批。 假裝眺望遠山,欣賞著山澗流水,草木花香,通紅發燙的耳朵卻出賣了他,好刺激啊!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 “江……江小姐想什麼吶?”林風快受不了,耳朵都快冒火了,直麵佳人言道。 “叫林小白好不好?”江芯瑤脫口而出,然後,紅霞滿天,嬌艷欲滴。 “林小白是誰?”林風心裡“咯噔”一下,還有第三者? “啊……!哎呀!不是啦!你想見他嗎?” “想啊!” “哎吆喂!你好壞哦!不過人家好喜歡。” “江小姐,你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嘿嘿……!”江芯瑤擦了擦口水。 “你會隻娶我一個嗎?”江芯瑤大膽的發起愛的攻勢。 林風鬧了個大紅臉,迎著某人火辣辣,赤裸裸的眼神結巴了。 恍然間想起姐夫的教導。 指著溪水,言道:“弱水三千用瓢崴,呸!弱水三千,我隻瓢你一個。” “瓢我?”江芯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咋有臉說出如此虎狼之詞? “呸!不是,取你一瓢。”林風及時挽救。 “好像哪裡不對。”江芯瑤一下子沒轉過來,不過意思懂了,“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就是不知道這個瓢大不大? “江小姐,跟著我,你不會幸福的,強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我不管,我就想給它扭下來,扭下來我就開心。”江芯瑤一臉愛意看著瓜。 “林將軍,是不是智商不夠,顏值來湊?”江芯瑤打趣似的,再次發起攻勢。 “嘁,顏值智商我都夠,倒是江小姐……要不考考你。”林風也被激得鬥氣,來了興趣。 “好啊!來呀!”江芯瑤歡欣雀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情侶之間的小互動開始了。 “你連說三遍李白姓白。” “李白姓白,李白姓白,李白姓白。” “李白姓什麼?” “李白姓白。” “嘿嘿!李白姓李。” “我特……,你好壞吆,再來。” “你是豬嗎?” “不是。” “你和豬有區別嗎?” “沒有……有……?” “你如豬嗎?” “如……不如……。” 江小姐在智商這一塊,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被林風忽悠瘸了。 聰明的女子不會冷下臉來,既然言語上找不回便宜,那隻能拿出看家本領,耍賴動手了。 撒嬌賣萌,外加“掐”或“打”,羞怒之情,藏著不可言說的小竊喜,上手了。 “小拳拳”了解一下!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林風這個四處漏風的徹底淪陷了。 少女慕愛,少年亦慕愛。 “賢良淑德,知書達理”的江芯瑤追打著如意郎君,在小溪旁,在山林間,留下一路的歡歌笑語。 不遠處的侍衛和丫鬟,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一個抬頭向左,一個扭頭向右。 “今兒的月亮好圓啊!”侍衛隨口找到一個借口。 丫鬟愣住了,抬頭看了看冬日的暖陽,還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小手。 “呸!天還沒黑吶?找借口,你能不能用點心。” “啊……!哦,今兒的太陽……好圓啊!” 我特麼……,我裂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