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哪個男人不想錢想女人,是吧?” “敢說想錢,想女人的男人,才是正人君子,不敢想,不敢說的都是廢物。”李子木認可他這一點。 小吏們氣得一陣氣短,你倆聊。 “殿下,將莆田縣交給我,我也……接不住啊!”史德慶用眼色點了點周邊的小吏們。 “我說交給你了嗎?” “哎呀喂!殿下啊!你多大的身份,哪能這樣出爾……是吧?”史德慶被晃了一下。 “再說,暫時的也算臨時工,那臨時工也是工。”史德慶基因裡有官癮,上千裡都跑來做官,就問你官癮大不大? 戰場是無情的,傷亡在所難免,朱英俊看著城下敵人的傷兵擠作一團,出口言道:“殿下,敵方的傷兵怎麼處理?要不要……。” 朱英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眾人悚然一驚,臉色紛紛肅穆起來,包括史德慶。對啊!現在他們還是案板上的肉,吉王殿下想切哪塊切哪塊。 “傷兵也是兵,和我們的兵一樣,盡量救治。” 沒有等來血淋淋的那個字“可”,眾人紛紛暗呼一口氣。 突然增加了上千號的俘虜,不安定因素劇增,朱英俊的大鵬軍也不能時時盯著,著實是個麻煩。 思考片刻後,李子木言道:“這樣吧,英俊你留下善後,傷兵也跟你留下來養傷,俘虜分三部分處理,你先挑一部分出來,充入大鵬軍,剩下的一部分押解到安溪山林參政處,交給他處理,最後的暫時充入莆田縣,負責治安,維持日常,並協助城防。” “遵命,殿下。” 李子木說完後,還不忘看了一眼史縣令。 史德慶心領神會,眼前一亮,吉王殿下看似簡單的操作,卻一舉三得。一來安排了大部分的俘虜,消除隱患,二來,還給傷兵安排了去處,得了民心,三來就是給莆田縣的官府摻沙子,給自己營造施展的空間。 你不是接不住嗎?哥幫你辦了。一方是本地勢力,一方是掌管治安的軍隊勢力,自己這個縣令,左右製衡,真是爽歪歪!高啊!實在是高!不服都不行! “英俊,你先跟著代縣令,將莆田縣上下“打掃”一遍,本殿下希望莆田縣是我清源郡的莆田縣!”李子木環視一圈,意味深長。 眾小吏心裡又是“咯噔”一下,吉王殿下這是意有所指。 史縣令沒有計較殿下叫錯自己的姓氏,反而精神奕奕,鬥誌激昂。 辣木貼心的嗎?“刀”都給準備好了? 李子木盯著史德慶問道:“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史德慶眉開眼笑,一夜未睡的熊貓眼都笑成橢圓形了:“殿下高才!下官五體投地。” “本殿下不喜歡誇誇其談的人,看你行動。” “恭請殿下拭目以待。”史縣令鬥氣激昂,拍著胸脯表態。 揮退眾人,城墻上獨留李子木和朱英俊,他們倆在眺望大海的方向。 “英俊啊,莆田縣就交給你了,放心大膽的去乾,盡快理順,別讓我們的劉節度使等急了!” 有放手,有鼓勵,有方向,更有殷切的期盼在話裡。 “殿下要走?” “時不我待,唯有盡快擊敗靜海軍才是破局的關鍵,劉啟兩路齊進,背靠吳越國,家大業大無所謂,我們可輸不起!” “劉啟這個縮頭烏龜殼真夠賴的,穩紮穩打,不急不躁!”朱英俊順著話說道。 “是啊!他不急,是我們著急,眼下林仁肇應該和南漢交上手了。”李子木一陣陣頭大,這注定是個不安分的新年。 “好了,不聊了,走了。” “殿下,保重!” “保重!” 李子木剛要告別,隻見城下一匹快馬飛奔而來,看到黑龍旗後,立馬從懷裡掏出貼有三根羽毛的信件,一邊高舉,一邊大聲喊道:“緊急軍情!緊急軍情!吉王殿下在嗎?” “什麼情況?” 兩人快步小跑下城樓。 “殿下,殿下,緊急軍情!”來人急忙將信件交給侍衛,站在不遠處氣喘籲籲,大口的喘息著。 “來人吶,給他拿碗水,溫水。” “謝殿下!”傳令兵感激涕零,吉王殿下這種小事都安排到了。 李子木看了一眼傳令兵,隨後打開信件,瀏覽起來。 “啟稟殿下,劉江的靜海軍於昨晚在秘密撤退,請殿下指示,黃霸。” “啥米?”李子木懵了一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第一感覺是有詐,示敵以弱,引君入甕,隨後包圍,埋伏,一口咬住,全殲或重創霸下軍? “你隸屬霸下軍?”李子木對著傳令兵言道。 傳令兵一個立正,開口言道:“啟稟殿下,小人安寧,隸屬霸下軍第二艦隊第一傳令營,小人直屬上官叫安南,是我哥,我哥比我有出息,我還有個妹妹叫安心,長得那叫一個標誌,十裡八鄉有名的……!” “停!”朱英俊個煞風景的,喊了! 李子木聽得正嗨!嚇了一跳! “你乾啥玩楞?”隨手給朱英俊的肩膀就是一巴掌。朱英俊與有榮焉,連忙轉移話題,“殿下,不是有緊急軍情嗎?” “啊!對,劉江跑了。” “啥?那還不追?不對……有詐!”朱英俊一喜一驚。 “你也看出來了?” “浩浩蕩蕩,上百艘戰船,都乾到家門口了?轉個彎,不戰而退?不應該啊!再說他爹還在永泰鎮吶!” “這裡麵絕對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事。” “你怎麼過來的?”李子木再次隨口問傳令兵。 “我哥送我下船的,他一再告誡我說是緊急軍情,越快越好,讓我快馬加鞭送到安溪山,交於殿下,這不一上岸,我就一路飛奔,剛才路過莆田縣,小人一瞅,看到了黑龍旗,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靠近一瞅,哎呀媽呀!真是黑龍旗,立馬想到吉王殿下就在此,所以就過來了。” 安寧說完後,得意洋洋,還不忘撇了一眼朱英俊,好像再說:“看我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