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豐二年 深夜 雜亂的書簡堆積在紅漆木桌上,竹簡已經逐漸泛黃。 不禁讓人想象到這些書的主人抱著他們日夜苦讀的場景。 一位綠衣少年背著手走進了這所堆滿舊書的房間。 他滿意地看了看這些舊書,點了點頭。 想到畢竟是讀了這麼多書的飽學之士,就算沒法幫到自己,也應該算是個有德者,不至於多嘴多舌,對自己落井下石吧!。 這擔心實在是多餘,畢竟這所屋子的主人可是少見的很有職業道德偶。 躲在暗處的少年觀察著這綠衣少年暗笑。 綠衣少年環顧四周。 見這所房間的主人不在,他自顧自念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既然這主人不在,我也不便多留,還是打道回府,下次再來吧!” 見他要走,身後傳來一個溫聲溫氣的聲音叫住他,說道:“閣下切莫著急離開,在下正有一法可助閣下脫離困境!” 綠衣少年轉身,掃視四周,仍然沒看見說話的人,詫異道:“閣下何人?你說有法可助我,難道你已經知曉我為何事所困。” 話音未落,隔房裡走出來一個白麵書生,他麵帶笑容,故作高深道:“正是如此。” 綠衣少年不信,道:“你若是真能說出個子母卵醜來,我這酬金非你不給了!!!” 說罷,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精美的錢袋,重重地敲打在書桌上,發出鐺的一聲巨響。 可以想象,這個不大的錦袋裡裝著多少價值高昂的銀子。也可以想象,年紀輕輕的貧窮少年,對著這一袋銀子,究竟是有多麼渴望。 這白衣少年嘻嘻笑了笑,抽出一把胡凳,從書簡中摸出一本論語,搖頭晃腦道:“子曰:孝子服於父母誌。柳公子此番出門,想必詢問過父母了?” 未等綠衣少年詢問他為何知曉自己名字。 白衣少年先聲奪人,誇張道:“怎麼回事?難道沒有嗎?這等大事如何不問一問呢?” 綠衣少年猶豫道:“家父素來頑固,不知變通,我不知該不該開口。” 白衣少年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回踱了兩回步,道:“柳公子錯了,這等大事,還是問一問的好。” 綠衣少年不禁起疑,究竟是何大事,這少年也不說清楚,如此可見他不老實。 “公子說的是,既然如此,我還是先詢問一下家父,再來拜訪。” 唉!等等!你怎麼這麼聽話?白衣少年慌了。 回來,回來!! 他心中狂吼道。 然而,綠衣少年在門外徘徊了一會兒,猶豫中還是決定聽一聽這不禮之徒的辯解。 吱呀一聲,陰暗的房間又重新射入了幾道強烈的陽光。仿佛給白衣少年慌亂的心注入了幾支安定劑。 綠衣少年少年探出頭,道:“在下雖然年紀尚小,可也由不得你油嘴滑舌,胡說八道,你倒說說困擾我的究竟是何事?你又如何得知我是柳公子的?” 白衣少年笑笑,懸在胸口的大石總算是放下了。他心中狂喜道:還好沒走,你走了我房租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呢!隻要不走,一切都還好說。 牽了牽嘴角,道:“柳公子才智無雙,風流倜儻,光臨寒舍,令此地蓬蓽生輝,不如先小坐一會兒,再聽我為公子解惑,對了,柳公子還不知道我的姓名吧!在下方言信。還請多多指教。” “柳智敏。” “不對,你也太會套話了,你好好解釋,不許再提問了!”柳智敏警惕地說。 方言信道:“不知柳公子要我解釋什麼呢?” “你是怎麼知道我是柳府的公子?且你幾次三番暗示的大事究竟是何事情?” 方言信大笑不止。 柳智敏攥緊腰間的香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自在,色厲內荏,命令道:“你笑什麼,快說!!!” “非也,非也,不是我故作姿態,隻是我怎麼也想不到,這明擺著的事實,到了你們那裡,竟然還要想方設法來解釋剖析。” 柳智敏大囧,冷笑道:“方公子未名也太自視甚高了,我自以為已經將嘴閉得嚴嚴實實了,定然是你出了大價錢提前得了風聲吧!” 方言信撥開堆積的書簡,拿起一把折扇,一揮,道:“首先,在下聽聞樊城柳家有位公子不拘小節,常常與身上佩戴一種女性所佩戴的特殊香囊,你一進門,我就聞到了一股百合的香味。” 柳智敏不喜別人討論自己身上佩戴的香囊的問題,,摸了摸香囊,道:“除此之外呢?” “其次,你在門外徘徊已久,計算起來,大約有一刻鐘時間,你到這的時間,用過午膳,你從貴府到這大約有兩個時辰,有兩種可能,乘馬車或者步行,當然如果乘馬車的話,你家會是東城區的,如果步行,那大概就是離這不遠的西城區,西城區大都是地痞流氓和落魄秀才的聚集地,觀察公子的衣著打扮,大概公子是一位世家才子吧?” 柳智敏整理整理衣裳,道:“一點不錯。” “那閣下就是東城區的咯,東城柳府,正好與之前的推斷相符。在下不過是對細枝末節的小分析罷了。” 柳智敏暗襯,此人為人乖張,極為討厭,與我所想象的飽學之士差異甚大,但未為不是一個可靠之人選。 沉吟了一會兒,看著正閉目養神的方言信,柳智敏率先開口。
俠探?(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