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將!你這是以下犯上!”徐行恪頗為不滿的在我懷裡掙紮,眼見掙不脫,便在我側腰處狠狠掐了一把,我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手。 “但是,徐副長官,以下犯上更好玩,不是麼?”我抬著頭看著徐行恪,語氣有些不正經。 “滾,”徐行恪沒什麼好氣的踢了我一腳,“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我笑了笑,俯首咬住徐行恪的袖口,又歪頭看著徐行恪,“我保證,絕對不惹事,徐副長官能不能放了我呀?” “不可能!臨將,趕緊滾回你的牢房裡去。”徐行恪把我從凳子上扯起來,讓兩個獄卒將我押送回牢房。回眸一瞥間我看見她有些泛紅的耳垂。 我靠在墻角,看著日移桿影上白墻,心緒便飄飄然仿若登仙,這洶湧的思潮之中,我似乎在化境遊歷古今。 “鬼爺,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獄友了哦~”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抬眸,正是莫澤,她仍是一身藏青,不曾改換半分。 “雲慕那孩子聽說你入獄的時候都傻了,不過也是,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帶著他,也不是個事兒,該放手了。” 莫澤忽然壓低聲音湊過來:“小啞巴,我聽說……你把那個姓徐的搞到手了?別忘了她之前對你下手那麼狠,別犯渾啊。” 我點點頭,示意她我心裡有數,心下又驚異於她所得消息之快。 “小啞巴,你猜猜我是怎麼進來的?”莫澤靠著墻坐在我身邊,“算了,我忘了你啞巴這事了。我在外邊的時候聽說你被判了五年,可給我鬱悶的,後來我去和祁爺談判,他說如果我陪你一起服刑,就給你減一年,怎麼樣,夠仗義吧?” 我笑了笑,“夠仗義,不愧是我的阿澤。” “北將南澤都在這方寸之中,可算是齊了,”徐行恪說道,“一會放風,都安分一些。” 臨近日暮,一切物體的影都被拉長,當真是“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我與莫澤坐在墻下的臺階上,我抽著煙,她把吹著骨笛,彼此相視無話。 幾個人影踏破了殘陽之下的歲月靜好。 “新來的,還有那個瞎子,有沒有點覺悟?都不知道孝敬孝敬我們刀哥?” 我抬眼,說話的是一個瘦小的和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所說的“刀哥”是一個疤臉男,據說是以前山裡的土匪。 “不想死就滾。”莫澤道,我則是繼續抽著煙不說話。 “那瞎子,你挺狂嘛,”疤臉男搶走我手中的煙放進嘴裡抽了一口,“你特麼什麼能耐抽哈德門?還有你,新來的小白臉,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不重要,”我挽起袖口,站起來,“怎麼著?想死嗎?” “徐副官!你再不管管這幾個不長眼的玩意小啞巴就準備……我去,已經動手了!”莫澤朝旁邊退了一步好避開躺在地上哀嚎的疤臉男,朝著遠處的徐行恪喊道。 其他的烏合之眾因為疤臉男的倒下都作鳥獸散了。 “臨將,過來。”徐行恪道。 我點點頭,走到了徐行恪麵前。她抽出一方手帕丟給我,“自己擦擦那隻臟了的手,跟我走。” 我笑了笑,用手中的帕子在手上抹了一把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