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7仙女和蜘蛛精(上)(1 / 1)

七仙山目前隻對遊客開放了三座山峰,即主峰破雲閣,二仙望月閣,三仙玉皇閣。   唐軒對這一帶很熟悉,舉著導遊旗走在最前麵,混在無數旅遊團中順利到達玉皇閣。   “玉皇閣後山是遊客禁止區,也是通往其他山峰的唯一途徑,這裡有監控探頭,也有紅外線攔截網,是這裡的林業部門設置的,防止偷獵者進入。”   周鶴鳴早有準備,在唐軒說完他就從背包裡拿出一架無人機,啟動之後,他的平板就出現了實時畫麵。   唐軒:“你們看,這裡就是唯一通往後麵四座山峰的入口,現在全是紅點兒,我們一旦靠近,就會被紅外線捕捉到,原理非常簡單,跟地鐵站似的。”   渡冥抬頭觀察地形,忽然說道:“人類科技再如何進步也永遠追不上大自然的變化,跟我走。”   ..............   後山的密林中,有一塊年代較遠的石碑,石碑原先的刻的什麼已經侵蝕的非常嚴重,而他們能看見的就是那明晃晃的紅漆大字,“遊客止步”。   界碑後麵就有一條蜿蜒的小路,但因長時間無人經過已經逐漸被荒草落葉覆蓋,但山裡植被生長也有它們自己的規律,所以無論經過多少年,還是可以看出來這裡的與眾不同。   唐軒舉著平板對其他人說道:“七仙山是由七座海拔一千米以上的孤峰,以遊廊相連而形成一體得名,由於它特殊的風化形態,也讓這裡流傳著許多奇奇怪怪的傳說,當地旅遊業之所以隻開放三座峰,是因為在八九十年代初期,這裡曾發生過一次駭人聽聞的吃人事件,雖然最後被定義為謀殺,但很多細節不敢繼續追查,至此之後,七仙山被有關閉門封山,一直到近十年才重新開放。”   渡冥帶隊繞過界碑朝東走,那邊長滿了墨綠色的圓形藤蔓,它們的葉子像銅錢,根莖卻像發絲一樣絲絲縷縷纏在一起,腳再上去猶如踩在棉花上一樣,而且折斷根莖枝葉時,這些野生植被還會發出一種極其詭異的“吱吱”聲,好像老鼠痛苦的呻吟。   周鶴鳴走在最後,他前麵是那兩位女生,她們從出發就一直沒說過話,隻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渡冥,像一對禦前侍衛似的,忽然,他感覺自己腳趾像針紮一樣的疼,下意識的抬腿卻發現自己的腳被一坨深色蕎麥似的“糊糊”包裹住了,隨著疼痛的加劇,這些“糊糊”逐漸變得如果醬一般,而且麵積還在不停地增加,從腳麵開始不斷往上延伸。   “唐軒,救命啊。”   唐軒走在第二個,聽見聲音立刻回頭去看,兩個女生聞言已經采取行動,一個人打開水壺,一個人抬起周鶴鳴的腿,水壺內的開水澆在他腿上時,瞬間冒起白煙,接著那坨“糊糊”就好像一塊一塊像燙熟了的魔芋從周鶴鳴的腿上腳上掉下來,唐軒趁機把周鶴鳴拽到自己旁邊,渡冥則說道:“不是讓你們跟著我的腳步走嗎?一步都不許錯,你剛才在想什麼?”   周鶴鳴從小到大最煩的就是這種質問式的責備,但礙於有求於人,便隻能忍著,“對不起,我剛才走神兒了。”   渡冥指了指地上已經猥瑣成乾巴巴的一坨形似牛肉乾的東西,說道:“這是山蜘蛛的卵,它們尚未成型時就是這樣黏在一起滾動捕食,而且速度極快,你剛才一定是踩到它們,然後從你的鞋底鉆進去的。”   唐軒立刻抬起周鶴鳴受傷的腳,在鞋底果然發現了一個小洞,小洞周邊參差不齊,不像是釘子之類的物件兒紮穿的。   渡冥:“成年山蜘蛛體型碩大,獨居一片山頭,捕食所有活物,也包括人類,它們吐出來的絲密度大且韌性足,一旦被纏上基本無法脫身,山蜘蛛食量極大,是天災和物種進化中少數留存下來的古生物之一。”   “而它們的卵則自帶強酸屬性,因此來快速融化食物達到生長需求,等到卵中的山蜘蛛幼年出生後,它們就會分散生活,為了生存,它們也會自相殘殺,所以山蜘蛛繁衍數量眾多,但真正成年的極少。”   周鶴鳴聽得目瞪口呆,唐軒把他的靴子脫下來之後發現,他的腳底已經被咬開了好幾個洞,隻是因為他腳底皮厚這才沒有失血太多,消毒包紮後勉強繼續前行。   渡冥朝其中一個女孩兒吩咐道:“你走前麵,讓玲子走最後,往前八百米都是山蜘蛛的領地,咱們還會遇到它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務必小心。”   “知道了,渡教授。”   唐軒和周鶴鳴麵麵相覷,“教授?”   渡冥看了他們一眼,“跟緊點兒。”   短暫的插曲過後,往後麵走的三個小時裡,他們就像是提線木偶似的跟在後麵,每走一步都如同蹣跚學步,真真做到了一步一個腳印的踏實往前走。   終於,在周鶴鳴第三次哀嚎可不可以休息一下的時候,他們走出了林子。   陡峭的懸崖絕壁,無限接近90度的直角,讓人看一眼都覺得眼暈。   唐軒:“我們現在是站在了遊廊中間,再往前走一半同樣的路,就可以達四仙黑水閣,那裡最早見於殷商甲骨文中的玄宮二字,符令出山,天河倒灌,視為天譴。”   渡冥:“就是暴雨連綿數月,殷商大祭司挪動救災糧款用於修建祭天臺,獻牲人一千,活畜三百,恰好趕上暴雨過境,雲開天明,於是便有人追捧大祭司法力無邊,可通天神,商王大喜,在祭天臺處設玄宮祭祀殿,以求上天庇佑,國泰民安。”   “唐朝時,玄武門之變,李世民因忌諱玄字而將其更為黑水,又把宮字換成了閣,到了康熙年間,這地方就徹底被拋棄。”   周鶴鳴聽得目瞪口呆,他悄悄挪到唐軒跟前,小聲嘀咕道:“他這是瞎編的還是真的?怎麼我都沒聽說過啊。”   唐軒尚未回答,就聽渡冥說道:“你學的都是教育部門讓你知道的,而我學的,都是從死人嘴裡聽來的,授業恩師不同,學術領域的研究也不同罷了。”   周鶴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