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玄境極致(1 / 1)

“年幼時候的鄧太阿,雖是家主之子,可實際上地位還不如偏房支脈的子弟地位高!”   “怪不得鄧太阿姓鄧不姓吳!”徐鳳年一臉恍然大悟。   “別人入劍山,都有父母提點,而鄧太阿卻隻能靠自己!”   “年幼的鄧太阿在劍山中失去了方向,也不曾找到自己的劍,在傾盆大雨之中,饑寒交迫,幾近死亡!”   “而就在他瀕死時,有人殺了一隻鷹,將屍體丟給了鄧太阿!”   徐鈺說著看向徐鳳年,徐鳳年心中一動,脫口而出:   “這人是我娘?”   徐鈺點了點頭:“吳素是鄧太阿的堂姐,彼時的吳素早已是指玄境高手,常年在劍山修行!”   “鄧太阿在吳家遭受的不公,吳素都看在眼裡,也十分心疼,不忍看到鄧太阿死去,於是便殺了一隻鷹!”   “就是這隻鷹,救了鄧太阿一命,最終讓鄧太阿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劍,吳家劍塚排名第三的名劍太阿!”   “尋到劍後的鄧太阿,自此一鳴驚人,展露出驚世天賦,八歲便躋身金剛,十二歲入指玄!”   “十五歲便走到了指玄境極致,憑借指玄境感悟第一,踏入天象!”   “也是這一年,吳素外出遊歷,遇見了徐驍,二人最終出人意料地走到了一起!”   “消息傳回吳家劍塚,吳家高層集體震怒,他們不允許自家劍冠與外姓人通婚,多次修書勸諫吳素,均被駁回!”   “吳見一怒之下,將吳素從吳家劍塚族譜除名,而鄧太阿也因為此事,盛怒之下,與吳見一番大戰之後,叛出劍塚,也被劍塚除名!”   “這便是鄧太阿的過去!”   “哈哈哈!”徐鈺話音剛落,老劍神就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老夫那個時候,吳見那老東西就是這個脾性,這多年過去了,還是個老古板!”   老劍神大笑連連:“吳見這老家夥就是門戶之見太重,要我說隻要人家看對眼了,你管人通不通婚!”   “這下好了吧,趕走了一個吳素,捎帶腳還丟了個劍神,吳見這老家夥要是知道鄧太阿現在成就,怕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下次見麵,定要那這事好好笑話笑話他!”   眾人聞言,不禁莞爾一笑,對老劍神的年輕心態,感到很是好玩。   “對了,徐先生您方才說的都是鄧太阿的過去,你還沒說他的劍道如何?”   陸小鳳見話題有點偏了,當即開口,拉回正題。   眾人也隨之看向徐鈺,一臉期待。   徐鈺見眾人眼巴巴地瞅著他,當即輕咳一聲,繼續道:   “鄧太阿不同於先前說過的十一高峰,此人並非以劍道著稱於世!”   “不是以劍道著稱,難不成是以劍術見長?”西門吹雪疑惑道。   “不錯!”徐鈺說著看向老劍神:   “此事還與老劍神有些關係!”   “與我有關?那老夫倒想聽聽有何關係!”老劍神也露出感興趣之色。   “老劍神劍術劍道兩開花,是繼呂祖之後,江湖劍道第一人,也是開山之人!”   “老劍神憑一柄木牛馬,生生拔高天下劍道,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不敢當,不敢當!”老劍神聽到徐鈺這連番誇贊的話,頓時有些飄飄然,嘴上說著不敢當,可臉上卻滿是自得之意。   顯然徐鈺的話,說的他極為受用。   “隻不過珠玉在前,後輩便很難超越,鄧太阿自練劍之時,就是以老劍神為超越目標!”   “隻是隨著他踏入天象境後,便真正認識到了老劍神劍道之高,也知道自己與老劍神之間的差距,清楚自己很難超越!”   “於是便另辟蹊徑,以劍術為突破口!”   0………求鮮花·0   “數十年如一日,專研劍術,他曾兩度登上武帝城,問劍王仙芝,砥礪劍術,後來又出海訪仙!”   “最終於茫茫東海之上,悟出至強劍術,以劍術證劍仙!”   “而在他之前,劍術一直被視為下乘之道,不如劍道,而鄧太阿則生生打破了這個命題,成為古來以下乘劍術證劍仙之第一人!”   “即便放眼當今天下,鄧太阿之劍術殺力,也少有人能與之爭鋒!”   “這也是我將之列入劍道十二高峰的真正原因!”   徐鈺說罷,端起茶水,潤了潤乾燥的嗓子,輕聲道。   “這個鄧太阿倒是個奇才,竟然也能想到另辟蹊徑!”老劍神笑了笑。   事實上當年他也想過這條路,隻不過當時的他,無敵於於江湖,早已煉就一顆無敵之心。   一心想著追求至高劍道,期望有朝一日能以劍道問劍天道,所以便放棄了這條道路。   不想二十年後鄧太阿卻走了這條路,這讓老劍神不禁心生感慨,日後若有機會,定要見上一   見鄧太阿!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各位也該忙各自的了!”   徐鈺看了西門吹雪與王重樓一眼,長身而起,眾人也跟著起身,目送著徐鈺離去。   “王真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下想在武當逗留幾日,不知放不方便?”西門吹雪看向王重樓,一臉問詢之色。   這次論道,他收獲不小,最終的是,找到了前進方向,如今他隱隱已感受到了破境的契機。   這個時候,自然無法離開武當。   王重樓也看出了西門吹雪的意圖,點了點頭,招來一個小道童,帶著西門吹雪與陸小鳳離開。   等到眾人都走完了,王重樓在扭頭看向被他留下的徐鳳年。   “世子殿下,請隨老道這邊走!”   “大王叫我來巡山,抓個和尚當晚餐……”   武當山二百裡外的官道上,兩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正朝著武當山方向,不斷前進。   一個身穿花裙子,紮著兩個羊角辮,紅撲撲的臉蛋恰似熟透的紅蘋果一樣,鮮艷欲滴,一路上蹦蹦跳跳,十分跳脫歡快,一邊走還一邊哼唱著不知名的歌曲。   在小女孩身後,則跟這個衣衫素凈,皮膚白皙的小和尚。   此刻小和尚正亦步亦趨地跟著小女孩,苦苦勸說:   “東西,咱們回去吧,咱們偷跑出來,師傅師娘現在指不定急成什麼樣了呢!”   “我才不回去呢,家裡又悶又無聊,好不容易跑出來,我才不會這麼容易就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反正爹娘也不舍罵我!”   名為東西的羊角辮小女孩撇了撇嘴,滿不在乎道。   小和尚聞言,卻是苦著張臉:“東西,我求你了好不好,咱們回去吧,師傅師娘不舍得罵你,可舍得罵我啊,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