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他略微小憩,再次回到書房裡麵。 攤開一張空白畫軸,在上麵用毛筆畫起來。 琴棋書畫,君子六藝中排名前四的重要能力,是每個秀才必備。 以前任不弱於人的性格,自然在這些領域,都曾經深耕。 孟繼儒直接繼承,足夠使用。 他打算利用兩天時間,為夫人畫一副畫。 雖然,昨天的詩效果不錯,可他並不想重復使用。 任何事物,都是在第一次的時候珍貴,次數多了也就變得不值錢。 況且,詩歌講究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若是次次拿出經典,不僅不利於以後裝逼,也容易讓人懷疑出處。 畢竟,以往前任在詩才上,表現的著實平庸了些。 畫要畫兩天,那麼他今天拿什麼送給夫人? 沒的送,所以他打算今天不去見夫人了。 至於會不會影響與夫人互動,許願點的獲取? 這一點,孟繼儒有自己的考量。 前世上高中的時候,他有個同學,長的並不如何出眾,但是談戀愛很有一手。 他曾經告訴過孟繼儒一個理論,追女孩要用“三三三”策略。 孟繼儒問什麼“三三三”策略? 他說,“頭三天玩命追,死皮賴臉耍存在感;中間三天銷聲匿跡,女孩找也不露麵;後三天再死命追···” “如此循環幾次,基本上追妞不愁!” 孟繼儒嗤之以鼻,說他吹牛,讓他追追班裡的班花試試,要是成了,請他喝一年的飲料。 那哥們兒真去追了。 讓他睜開大眼,好好觀摩。 結果,驚爆孟繼儒的眼球的事情發生了。 哥們兒不僅追上了班花,而且還是以班花倒追的方式追上的,簡直震碎人的三觀。 從那以後,孟繼儒成了“三三三”策略的虔誠信奉者。 他已經在夫人麵前刷了三天存在感,現在正好是壓一壓的時候。 三天時間或許長了點兒。 他覺得將空窗期控製在兩天比較合理。 這兩天,他利用空閑時間,恰好可以畫出一副畫。 ··· 當晚,孟繼儒果然沒去,但許願點的收獲並不少,足足5點。 他清點收獲時,嘴角噙著微笑。 事實跟他猜測的差不多,今晚從小緣的反饋消息看,大部分許願點,是夫人在問他為什麼沒有露麵。 他猜測,即使夫人性情冷淡,可再加上采荷推波助瀾,也會時不時提起他的名字。 第二日,鐵紀仍舊沒有露麵,尚七和夏八也沒有露麵,整個練武場訓練的護院,對他肅然起敬。 再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指指點點。 孟繼儒問負責臨時負責訓練的護院,“鐵紀去哪兒了?” 護院也說不清楚,隻是知道他向夫人請了假。 利用晨練的時間,孟繼儒將金剛掌來來回回練了五遍,將熟練點往前推進了5點,達到43的程度,才結束練習。 力量增強後,對他的提升,確實非常巨大。 以往,練四遍便手腳發軟,渾身無力。 現在,練五遍,卻僅僅呼吸粗重些,感覺仍有餘力。 上午,利用‘過目不忘’丸,將書架上的書看了個七七八八,孟繼儒早早的結束了閱讀。 將一部分過目不忘的藥效,用在了畫畫上。 用毛筆作畫,是個繁瑣的過程。 即使有前任的經驗存在,他仍舊感覺很是吃力。 特別是第一步的勾勒和第二步的皴擦,不僅考驗筆法功力,更考驗記憶力。 勾勒,要使用毛筆勾勒人物和景物的輪廓,這一步需要特別注意用筆的輕重和快慢變化。 孟繼儒總感覺自己在勾勒梅花的時候,與腦子裡想象的樣子比起來差了一絲什麼。 也正因為這一絲的差距,讓他始終覺得少了很關鍵的韻味。 再有第二步皴擦,需要在勾勒的基礎上,添加紋理和細節,突出畫麵的層次感和立體感。 更加考驗眼力和細節。 記憶力不夠,出錯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了‘過目不忘’幫忙,艱難的作畫過程,登時輕鬆了許多。 孟繼儒漸入佳境,下筆如有神,東一筆西一筆,令空白的紙上,慢慢出現栩栩如生的畫麵。 將皴擦進行完,畫麵主體已經躍然紙上。 孟繼儒暫時放下毛筆,將畫卷提起來,仔細端詳了好幾遍,才滿意地點點頭。 抽時間,出去吃了個晚飯。 夜晚,他點亮油燈,在油燈的照射下,進行最後的加工。 第三步點染,第四步調整,盡管難度不大,可非常考驗耐心。 好在,孟繼儒不缺耐心。 他握著大小不一,長短不同的毛筆,在不同顏色的墨汁裡,沾過後,快速在畫卷上塗抹。 讓整個畫卷擁有不同顏色和明暗的變化。 看上去,更加生動,更加真實,更加有意境。 這一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便是直到子時。 期間,小緣的提醒,僅僅響起了兩次。 意味著,這一晚才收獲了2點許願點。 證明,他在夫人那裡的熱度,明顯降低了下來。 正亟需一場互動,將涼下去的熱度,再度轟上去··· 孟繼儒沒有查看麵板。 他揉著發酸的眼睛,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回屋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例行的練完金剛掌,讀完剩下的零散偏僻書籍。 他睡了個長長的午覺。 直到,把精神完全養回來。 才再次鉆進書房,拿起毛筆,懸腕抖手··· 用漂亮的行楷,在畫卷右下角的地方,寫下了一首小令。 “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凍梅花!” “甲戌年,孟繼儒贈夫人。” 擱筆,拿出印章,扣在字跡最下端。 然後,他收起印章,將畫卷放在通風處,自然風乾。 心頭,已經開始想象,等晚上夫人回來,看到他拿出這幅畫時的場麵··· 那畫麵太美,美到··· 讓他唇角,不由自主勾起好看的弧度。 推開房門,走出房間,抬頭望遠山。 那裡,夕陽掛在半山峰處,遲遲不肯落下。 他頭一次,有些替太陽著急。 好不容易熬到太陽落下,他又打了三趟掌,將熟練度推到46,才換上一套自認最凸顯氣質的儒衫。 將自己收拾的乾凈利落,他提上燈籠,抱上畫軸,精神抖擻的前往夫人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