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完拳,將‘金剛掌’的熟練度推進到78,孟繼儒停了下來。 其實,他還能練下去。 但是,護院們的眼神和尚七夏八的刻意表現,讓他在練武場呆不下去了。 “或許,這就是名人的煩惱吧!”孟繼儒在夏八端的水盆裡洗了把臉,又隨意接過尚七遞過來的毛巾,將水漬擦乾,感慨地想到。 回到住處,吃過飯。 孟繼儒換了身普通百姓的衣服,拿著金鉤賭坊的憑證出了門。 這兩天,事情接二連三,放著錢他都沒時間去取。 “今天把錢取出來後,先到傾河畫舫還一半,然後讓傾河畫舫把夫人墊的錢,當麵送回去。” “想來,這些錢,應該足夠讓夫人慷慨地多發些許願點獎勵吧?” 孟繼儒期待地想著,步伐更加鏗鏘有力。 金鉤賭坊距離秦月樓不遠,也是秦月幫名下的產業。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很快找到地方。 金鉤賭坊與普通的賭坊不同,沒有那股陰暗躲藏的味道,反而正大光明的佇立在繁華處,有種堂而皇之的意思。 從外表看上去,更像是裝飾豪華的驛站。 建築高度雖然比不上秦月樓,但占地麵積更廣。 賭坊前人來人往,比秦月樓還要熱鬧許多。 裡麵比外麵更熱鬧,時不時能聽到,歇斯裡底的喊聲, “哎呀,豹子,豹子,我贏了!” 孟繼儒皺眉,他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氛圍。 前世受天朝的教育多年,從本能上對賭博敬而遠之。 他找到兌換臺,拿出票據後,那天去秦月樓設局的管事,立馬親自出來,給孟繼儒取了800兩的銀票。 “孟公子,幸會幸會,那天小可有眼不識泰山,錯過了真龍。” “要是您有時間,小可在秦月樓擺酒,給孟公子賠罪。” 孟繼儒知道他並不是真要給自己認錯,而是想借機跟自己拉上關係。 萬一將來他飛黃騰達了,也好有借口找自己。 所以毫不猶豫的拒絕。 那天,這個管事一定去了縣衙現場,否則不會如此舍得押注他。 管事遺憾地送他出來,同時和善的說,“孟公子以後要是手頭緊,可以直接來金鉤賭坊找我,萬八千兩的不在話下。” 孟繼儒雖然感嘆他的豪氣,卻堅決的搖頭拒絕了。 “開玩笑,賭坊的錢,是那麼好借的嗎?” 離開金鉤賭坊,站在門口,剛剛拿到800兩銀票的高興勁兒,突然沒那麼強烈了。 一個小小的管事,張口閉口萬八千兩。 讓他清楚認識到自己是個窮人的事實。 下了臺階,他撿了傾河畫舫的方向,悶頭走去··· 邊走,腦子邊查看關於雲彤姑娘的信息。 說實話,能讓他甘願欠下上千兩白銀,孟繼儒很好奇,那位姑娘該是怎樣的傾國傾城? 當然,他不會承認,昨晚抱過自家夫人後,對女人產生了那麼一絲絲興趣。 到了胭脂河岸,距離傾河畫舫接客點不遠。 孟繼儒因為想事情,注意力不集中,迎麵與一人撞上。 碰撞的力道很大,對麵那人哎吆一聲,差點兒跌倒地上。 孟繼儒回過神來,見對方是個俊俏公子,正側對著他揉肩膀,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剛才走神,沒注意到你,你沒事吧?” 那人則羞惱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看著長的不壯,撞上才知硬的像牛。” 被男人當麵翻白眼,孟繼儒的雞皮疙瘩不受控製地瞬間立起,本能跟他拉開距離。 對方說的話有些不客氣,孟繼儒有心反駁,但畢竟撞痛的是對方,自己理虧,索性閉口不言。 那人揉了會兒肩膀,見他不搭話,還防備地瞟自己。 又翻了個白眼,孟繼儒嘴角抽了抽,剛下去的雞皮疙瘩,瞬間再次冒出來。 他很想再退一步,但怕惹火對方,隻能垂眸不看對方。 對方找不到吵架的對手,也有些無趣,甩甩手正打算就這樣離開。 孟繼儒眼角餘光看到他要走,心頭長出一口氣。 突然,遠處雞飛狗跳,有人邊往這邊跑,邊揮舞著手大喊,“站住,那個穿青衫格子的小偷站住,敢偷你家大爺的錢,活膩了,不要跑,抓小偷,抓小偷···” 聽到有小偷,孟繼儒手本能地探進懷裡一摸,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銀票沒了!” 對麵,朝他翻白眼的公子,正好穿青衫格子的衣服。 而且,此刻臉上慌亂,作勢欲跑。 “小偷!” 不用問,他現在也明白了對方撞上他的目的。 想想對方撞了他,偷了他的錢,還理直氣壯的找他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孟繼儒的鼻子差點兒氣歪。 “現在的小偷都這麼囂張嗎?” “最關鍵的是,一個大男人沒事乾,娘們希希地朝他翻白眼。” “不能忍!” 見小偷已經起步,他兩倍多的豹速發動,人如弩箭射了出去,同時含怒朝著對方的後背伸出右掌。 這一掌要是拍中,能讓小偷來個‘平沙落雁’,喪失逃跑的能力。 孟繼儒的手掌距離小偷還有段距離時,小偷機警地回頭,看到疾速接近的他,眼神驚駭莫名。 奔跑間,做了個擰身的高難度動作,間不容發地躲過了孟繼儒的右掌。 而且,兩人交錯而過時,他的手指戳中孟繼儒的大腿。 孟繼儒也不知他戳的哪裡,整條大腿登時酸麻難當,變得不聽使喚。 在慣性的作用下,眼瞅著要橫飛出去。 而貼的很近的小偷,卻露出狡黠的笑容,嘴唇輕輕抿起。 能輕易看出,那是得意的笑。 孟繼儒立馬火起,情急之下一把抱住小偷的上半身,並狠狠鉗住,拉著他一起飛了出去。 說實話,他這個動作其實挺危險的,如果小偷有反抗之力,能夠直接擊中他的要害。 好在,孟繼儒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他雙臂抱小偷的時候,連他的兩條手臂一起抱了進去。 同時鉗的很緊,讓小偷動彈不得。 被他抱住的瞬間,小偷明顯沒預料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然後,惱羞成怒,腦袋狠狠砸在孟繼儒的鼻子上。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