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立馬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加大力度。 “瘟雞臭書生,看泥馬呢?” 孟繼儒沒有急著出手,而是等那隻長著漆黑汗毛的手掌貼近臉頰。 才輕輕抬了抬。 那樣子不像防禦,更像是在拍蒼蠅。 而周公子等人根本沒看清他手掌移動的軌跡時,便仿佛瞬移般擋在前麵。 “嘭!” 孟繼儒的掌背與壯漢的掌麵交擊,發出沉悶的聲響。 接著,壯漢被霍然湧來的反震之力帶動,蹬蹬倒退了好幾步,直到碰到墻壁才停下來。 反觀,孟繼儒, 坐在座位上,穩如泰山。 高下立判。 周進的眸子凝固住,看孟繼儒的目光瞬間變得不同。 壯漢受辱,大步走向孟繼儒要找回場子,卻被另外一名壯漢攔住。 “浩子冷靜,等公子做決定。” 王浩被虎子攔住,下意識看了眼周進,發現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孟繼儒身上,沒有因為自己失利而惱怒。 提著的心放下,從善如流的坐下。 這次他直接坐在了虎子的身邊,有意離孟繼儒遠遠的。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一雙招子還沒瞎,什麼樣的人能惹,什麼樣的不能惹,心裡跟明鏡似的。 孟繼儒表麵看上去,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他NN的,卻沒想到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 如此陰人,一定要躲得遠遠的。 周進看了許久,孟繼儒則任由他看,淡然自若,半點兒局促也無。 實在瞅不出啥,周進眼眸微鬆,雙手放在一起,輕輕拍了兩下,“好、好、好,沒想到孟兄大難不死,竟然還有後福。” “既然你不願意拖遝,那咱們就不賣關子了。” “虎子,將東西拿來!”他吩咐壯漢。 壯漢立馬從身後的座位取出兩個精致的木匣。 剛才孟繼儒進來的時候,因為被壯漢擋住,一直沒注意到他身後還有東西。 現在,趁他取東西的功夫,拿眼瞟了一下。 那張矮凳上,除了兩個木匣,還有一張宣紙。 壯漢沒拿,孟繼儒也不在關注,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木匣上。 壯漢將桌子上的菜碟移出一片空地,然後將兩個匣子放到上麵,正麵朝著孟繼儒打開。 “啪嗒···” 見匣子打開,周進站起身,臉上的表情再次恢復倨傲,小眼睛夾雜狡詐的光芒,未語先笑,一副智珠在握的姿態。 孟繼儒跟著站起身,心中腹誹,“MD,你又感覺自己行了是吧?” 腹誹歸腹誹,注意力卻自動被木匣吸引。 細看,他左手邊的裡麵是張豎折的紙,不知道折了幾層,最上層那頁除了墨色的字跡,仿佛在頁角位置有朱紅印記,隱隱看著像是手指印。 孟繼儒用心瞅了兩眼,有了猜測。 具體是不是,還要等對方給出解釋。 或者,讓他親自展開看一看。 視線移到另外一個匣子上,他的目光瞬間變成元寶形。 裡麵裝著滿滿當當一遝銀票,全是銀票! 吸睛,非常的吸睛! 孟繼儒深深看了兩眼,才不舍地抽回目光,看向周進,等著他說話。 周進看出孟繼儒看銀票時的貪婪,自得的點點頭。 他們旁邊兩名壯漢看裝銀票的匣子,也有些移不開眼。 名叫虎子的還好些,不過稍稍沉迷,便恢復清明。 石浩,浩子就不行了,不斷吞咽口水的同時,恨不得將眼珠子塞進那個匣子裡,然後抱著匣子好好親一親。 周進顯然很懂得如何利用人的貪財之心,他指著右側盒子裡的銀票介紹說。 “這裡麵的銀票,每張一百兩,共有二十張,合計兩千兩!” “兩千兩?”孟繼儒忍不住再去看那個匣子的銀票,就這樣放在麵前,挺有震撼力。 但是,還不至於讓他失態。 “兩千兩!”石浩跟著低吼,那雙盯著銀票的眸子通紅,連呼吸都變得粗重。 虎子察覺到他失態,趕忙低聲提醒,“浩子,清醒點兒!” 被石浩打岔,周進不悅地瞥了他一眼,繼續指著另外一個盒子對孟繼儒道:“這是你上次給我打的借條,六百兩寫的清清楚楚。” 孟繼儒暗道一聲,“果然,我沒猜錯!” 接著提高音量,“周公子,你把我搞糊塗了,這又是借條,又是銀票的,到底什麼意思?” 周公子臉上的笑容愈加浮誇,舉手投足都是自信,“我今天找你來,主要讓你簽個東西。” “隻要你把東西簽了,不僅欠條我立馬還給你,而且銀票也都是你的!” “怎麼樣?” “簽個東西?”孟繼儒明亮的眸子注視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好奇問,“什麼東西?” 周進招手,虎子立馬將凳子上的宣紙遞給他。 他接過去後,拿著在孟繼儒眼前晃了晃,“就是這個,休妻書!” 孟繼儒看著紙頭位置碩大的‘休妻書’三個子,眼眸深深被刺痛。 臉色瞬間冰寒下來,“什麼意思?休妻?休誰的妻?” 周進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讓你休掉白黎!” 而且循循善誘,“反正你們夫妻感情也不和睦,她對你也不好,你何不直接休了她,再找個稱心如意的。” “比如,傾河畫舫的雲彤,我覺得就不錯!” “拿兩千兩去替她贖身,絕對夠了!” 孟繼儒額頭的青筋蹦蹦跳,眼底看似無波,卻藏著驚濤駭浪。 他強壓當場撕爛周進的沖動,問,“周公子讓我休妻的目的何在?” 周進察覺他語氣中的怒氣,但並不是太在意,也不屑於隱藏自己的意圖,大咧咧的說,“有大人物看上了你們白家的買賣,也看上了你夫人,卻不想用下三濫的手段。” “於是,托我做個中人,勸你和平退出!” “你退出了,他再讓媒人到白府去說媒,大家皆大歡喜!” 他說得暢快,完全沒注意到,孟繼儒的手搭在桌邊位置,開始讓整個桌子都跟著顫抖起來。 “我已經派人打聽清楚了,你跟你夫人成親的時候連洞房都沒入,這麼多年也是分房而居。” “大人物對你的表現很滿意,願意給你個全身而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