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可以,拿十兩銀子來。” 林夕往腰裡頭暗道一聲,糟糕,他的錢袋子沒帶出來。便轉身沖著身後的眾人說:“把你們的錢拿出來給我湊十兩銀子,等我贏了錢再還給你們。” 結果身後的眾人一共才湊出二兩三錢銀子。其中有一兩三錢是銅錢。 掌櫃的這時說:“沒有十兩銀子。如果你拿這些錢壓別人中秀才也可以的。不然,你可以拿這些錢向賭坊中試試手氣。沒準你能贏來十兩銀子。” 林夕雖然表麵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但是他畢竟有上一世的生活經驗。知道在賭博中是十賭九詐,久賭必輸,根本沒有贏錢的一說。但是他看到周圍的那些躍躍欲試的眼神。心想我還是給你們個教訓吧,省得你們以後在賭博這條道路上一去不回頭。 林夕拿著那些錢,帶著身後的人在。賭房中四處遊蕩,玩法很多。剛才和掌櫃那種賭名次的叫做雅賭。而這些人在賭桌上大呼小叫的就是混賭了。 現在的賭坊可沒有什麼年齡限製,上至奄奄一息的老翁,下至嗷嗷待哺的幼兒,隻要口袋有錢,不管是誰,都可以進來試試自己的手氣。而且在嶺南一帶,賭博風氣極盛,有些宋代的關撲的遺風。 林夕在賭場中轉了一圈。最後來到一個賭骰子大小的賭桌上。這種賭法十分的簡單,就是兩個陶瓷大碗,中間有三個骰子。然後莊家把兩個大碗相互扣起來,然後猛搖一陣,然後把碗放在桌子上,賭徒開始下注。 賭碗中骰子的點數的大小。也可以賭骰子的具體數目。具體點數。不過賭具體點數的賠率一般都在一賠十以上,而賭大小就是一賠一。 林夕站定站在賭桌旁邊看了幾把。然後把手中的銅錢數出20個,壓在了大的上麵。莊家猛搖手中的大碗。放在了案板,放在了桌子上。等重賭徒下注完畢。打開了手中的大碗,喊道:“一二三六點……小。” 然後林夕壓著那20枚銅錢被莊家拿個竹扒子扒到旁邊的一個竹框中,然後。又有一名荷官按照小上麵壓著的銀錢數量給賭徒們賠錢。 然後林夕又數出100文銅錢又壓到了大的上麵,跟其他賭徒一樣,當莊家又開始搖動大碗的時候。林夕脆生生地不停地喊著。 在眾多賭徒的吶喊聲中,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夥計將上麵的大碗掀開,當即朗聲的宣布。 “二五六十三點兒……大。”荷官將壓在小上麵的銀子。用竹耙子爬入。竹筐中。林夕手中的銅錢變成了200枚。 林夕這是閉上眼睛,心裡默默的算了一下。便把手中那200枚銅錢放在了賭桌上,又從旁邊家丁的手裡要來了700枚銅錢。等莊稼放下大碗時,把桌上的900枚銅錢壓在了大上麵。 這是莊家掀開大碗高喊著:“四五六十五點……大。” 林夕的手中的銅錢變成了1800枚。 林夕在銅錢中又數出了100枚,把手裡的一兩銀子和那100枚銅錢放在了賭桌上。 把其餘的1700枚銅錢收了起來,放到了旁邊家丁的懷裡。 莊家這時已經搖完滿。把碗放又放在桌子上。林夕把手中的一兩銀子和100枚銅錢又壓在了大上麵。 這時,莊家喊道:“還有壓的沒有,如果沒有我就開了。” 等莊家拿開上麵的那個碗時裡麵是三個骰子朝上麵的點分別是三四和六。 莊家大喊:“三四六十三點……大。”。 林夕手裡的銀子已經變成了二兩和200個銅錢。 林夕把手裡。200個銅錢扔給了旁邊的家丁。把那二兩銀子重新推到大的位置上。這回林夕都沒有等莊家繼續搖骰子。 接下來的一局,不出意外的,林夕又贏了。臨西把贏來的二兩銀子扔到家丁的懷中,又管他要了700銅錢。 在莊家買定離手的吆喝聲中,又把它壓到了大的上麵。林夕手中的銀兩。就變成了四兩銀子和1400枚銅錢。 林夕又把手中贏來的一兩銀子和1200枚銅錢扔給了旁邊的家丁。這時,對麵的莊家換了一個人。他又繼續搖手中的那個大碗。他特意盯著林夕的臉看著,吶喊著:“多買多贏,少買少贏,不買不贏,買定離手。” 林夕沖他微微一笑,把手中的那些銀錢全部推到了大的上麵。那人看著林,看著林夕一眼打開了手中的大碗。 “五五六……大!” 荷官重新從竹筐中拿出銀子和銅錢,賠給了林夕。 就是這樣林夕每一次是壓大錢財是所有銀錢總數量的1/4,大多是壓大有的時候他會換一下壓小。 輸贏也是有時輸有時贏,但是林夕所贏的銀錢的數量不斷的變大。 甚至林夕連壓了13把,小,把把中標。這13把結束之後,林夕從這座賭坊中贏來的銀子已經高達兩千一百兩還有半筐銅錢放在他的身邊。 在這個賭坊的張掌櫃站在圍在桌前的賭徒後麵,看著前麵議論紛紛的賭徒。 “公子,這次買什麼?” “我也給你買。” “哎哎哎,都別擠這邊兒,讓他好好想一想。” 一大幫賭徒的激情被點燃,手裡都拿著銀兩,準備跟著林夕一起下注。 隻是林夕沒有動,他們也不知道該買哪邊。林夕的眉頭微蹙,做了一個思索狀,他望了望左邊的大,又望了望右邊的小。最終一手撐在桌麵上,一手重重的將一麵前五十兩一錠的銀錠,一共十錠壓在了大的上麵。 銀兩拍在寫著大的紅圈中。“又買大。” “我買大。” “哎,我也買。”圍在這張桌子旁邊的賭徒見林夕將銀兩壓在大上,有人表示懷疑,但很多人紛紛跟注。 在這張賭桌上,壓大的多,壓小的卻寥寥無幾。 在人群外麵的掌櫃的看見賭桌上的那個蓋子已經被掀起了。 “四五六十五點兒……大。”那個戴著黑色帽子的夥計將上麵的大碗掀開,目光不由得望向旁邊的林夕,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中了。真厲害呀。”旁邊的賭徒中議論紛紛。這一把,賭坊就輸了將近七百兩銀子。 “是財神吶。”眾賭徒看著那三顆骰子,當即興奮地感嘆。照這麼下去,隻需要幾天,恐怕這間背景深厚的賭坊都得關門呢。 這是賭坊老板。看到人群中的林玉舒眼前突然一亮。他悄悄的走到林玉舒麵前,向他比劃了一個一的手勢。林玉舒點了點頭。 這是坐莊的,又換了一個人。林夕正想要下注的時候,。林玉舒卻走到林夕的身旁,貼著他的耳邊說:“剪標的又來了。” 林夕抬頭看到那乾瘦的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將麵前的銀兩收起,留給那個搖骰子的人一個漂亮的後腦勺。 就是在賭博之前,他跟林玉舒約定的暗語就是說可以結束了。 表麵上是好像告訴別人來的這個人是個老千,能操縱骰子。實際上是林玉舒判斷已經到了這家賭坊承受的極限了。 “哎呀,算了算了,真掃興。” 有些賭徒知道怎麼回事兒,當即也是紛紛離著。 林夕帶著那些錢並沒有走多遠。隻是來到進行雅賭的地方。他徑直走到一張桌子前,首先將贏來來的銀子當中拿出了一些十兩的銀錠。給跟隨的人每人分了一個,自己也抓起了一錠十兩裝到了懷中。 然後林夕用腳踢著裝銀子和銅錢的竹筐對掌櫃的說。一半買我哥哥中院試案首,另一半壓我自己中秀才。 “我這就給你寫單子。”掌櫃的就喜歡這種贏了錢繼續賭的人,隻要你賭,那賭坊就不會輸。 掌櫃的派人清點了竹筐裡的銀錢,跟林夕商量道:“我們按1000枚銅錢,一兩銀子,兌換成銀子行不行?” 林夕點了點頭,“可以。” 於是掌櫃的就給林夕寫了兩張賭單。每張賭單上是銀子一千二百兩。 當林夕接過賭單,剛要往懷裡裝時,突然間在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連串驚天動地的響聲。甚至賭坊的房屋都開始搖晃。 等林夕等人緩過神來,外麵的人驚呼到。 “天雷劈了關帝廟了。” 林夕頓時長出一口氣。拽著幾個人出了賭坊,向林府的方向急急而行仿佛身後有一條狗在追著他們一樣。 當天晚上,林夕等幾個人便被林長圭捆在了院子中,每個人挨了五鞭。打他們的理由,居然敢到賭坊裡去賭錢。但林夕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林夕挨完揍後,被林長鈺叫到屋子裡告訴他。打他並不是因為他們到賭房裡去賭錢。而是因為他們幾個在關帝廟裡豎起的那個高香引來了天雷。把關帝廟的那個上香的香爐,炸的粉碎,地麵上都裂開了一寬達一尺的裂縫。裡麵呼呼的往外冒涼風。 跟隨他們去的家丁不敢隱瞞,便把這件事情報告了上去,所以這次揍他們隻是為了防止有人拿這件事情找他們的麻煩。 同時,林長鈺十分好奇,林夕怎麼會贏那麼多錢。林夕笑著對林長鈺說:“用我的方法,不但我會贏錢,誰去都贏。” 林長鈺十分好奇的看著林夕。 林夕說:“如果賭坊不搗鬼的話。那麼。那三個骰子出大和出小的概率應該是一樣的。我們就以這個假設開始計算。我師傅曾經計算過這個問題。就是賭客無論壓大壓小,隻要隻壓一種。每次投注的數量是自己手中銀錢數量的1/4。那麼賭徒就不會輸。隻是贏錢的數量大小而已。” 林長鈺十分好奇的盯著林夕說:“你的師傅是不是閑的太無聊了,連這種事情他都計算。” 林夕說:“這個我師傅不是故意計算。他隻是在教我。如何計算火炮的炮彈落點?進行的一次無聊的復雜計算而得到的副產品。隻不過今天我的運氣比較好,我是第一次到賭坊賭博,賭坊可能有意放水。所以不小心讓我贏了這麼多錢。不過我也沒敢把錢拿出賭坊。找了個理由,又把它放回去了。” 這說到這裡,林夕好像想起什麼一樣,便對林長鈺說:“那個林玉舒,你應該看著他點兒,我看他跟賭坊的掌櫃的很熟悉。恐怕他沒少去。我師傅曾經跟我嚴肅的說過。十賭九詐,久賭必輸。若想不輸隻要不賭。尤其這家賭坊。我看他們會出千的人不在少數。所以……” 林長鈺這是抬起手說:“這件事情家裡已經知道了,父親已經做了決定,本來要等你考上秀才以後,把他派到你手下去。讓他好好的學習一下怎麼指揮軍隊。然後扔到林長石的手下好好鍛煉幾年。但是父親改變決定這次院試結束後他就要加入家丁隊了!” 林長鈺這時沖林夕微微笑了一下。“玉舒以為他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其實他的行動早在家族的監視之下。他隻是小打小鬧而已。並沒有什麼賭癮。而且今天他把你從賭桌上拉走。那個賭坊還給了他一百兩銀子。” 林夕十分奇怪的看著林長玉說道:“怎麼他把我拉走,賭場還會給他銀子?” 林長鈺笑道:“他把你拉走,這叫牽燈。因為當時的你就是指引那些賭徒贏錢的指路明燈。隻要跟著你那些賭徒就會贏錢。這種情況在賭場也會時不時的發生。所以賭場也會采用一些巧妙的手段。讓與那人相熟的人將他找各種理由帶離賭桌。這種手段就叫做牽燈。 賭坊不但把他欠的銀子一筆勾銷了,還給了他一百兩銀子的好處費。不然,照你那樣賭下去,恐怕等不到天黑,那賭坊就得關門。 你也說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你會一直不停的贏下去。可是,當時跟你壓錢的可不光是你自己,還有那些賭場中的賭徒。而且賭場在那種情況下根本不敢采取任何手段對付你,連出千他們都不敢。否則,一旦被當時的賭徒抓住,那這間賭坊以後就再也不用開門了。” 林夕這時突然想起個問題:“為什麼我買咱們二哥中秀才。那個賭坊不接招呢?” 林長鈺沖林夕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是個公開的秘密,隻不過你不知道而已。等你考上了秀才,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這件事過去沒幾天。林府又來了幾個人,是魏先生帶著王鐵錘還有李鐵蛋。他們是被林父用船送過來的。林長鈺派人在碼頭上把三人用馬車接來,林夕心裡更肯定,他和魏雲來的那天,特意被人給針對了。不過,魏先生的到來。也讓林夕、林長圭、林長鈺、魏雲、陳天賜幾個人的苦日子也到來了。 林夕仿佛又回到了糧城,每天四篇八股文,題目由魏先生出題,並且每天每人還要背一篇歷次府試的優秀的範文。 他們四個人還算是有目的針對性的備考。而林家的林夕的那幾個侄子就更倒黴了。魏先生原來就是府裡的西席。隻不過當時糧城那邊急需一個掌總的人物,所以魏先生才去了糧城。 魏先生本身是有官職身份的。雖然那次判定舞弊,但是對他也是也是有懲罰的。判罰他到軍中為吏。這次林父、林海平在糧城掌總。 魏先生便脫出身來看看他的兒子和學生考的怎麼樣,並輔導他們,爭取讓他們一次便能拿到秀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