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管家要進行說明之際,人群外又有動靜,來人的衣著都都有個醒目的號衣原來是這條街上的巡檢到了。 差役一到場,便連聲說道:“都乾啥?聚眾鬧事嗎?咱們這裡是有王法的事情,如果想聚眾鬧事,那就要問問。拆你手裡的家夥事兒答應不答應!” “這位官爺來得好,您可得為咱們平民百姓出頭啊!”男子直接攀附到公人身旁,指著張桐宏繼續說道:“這家店售賣的鹽摻雜沙子,弄虛作假,欺負我們平民百姓。” 捕快轉頭對張桐宏說道:“他說他可是真的。” 張桐宏看了看及時出現的麵生的巡檢公人,又盯了一下男子,這才說道:“眼前這些經驗確實是摻了沙子,不過卻並非本店售賣的東西。” “鹽包是從這裡購買的,包裝上還寫著石家店鋪的名字呢,怎麼不是你們所售?”男子好像被張桐宏的解釋激怒了再次大叫起來。 “安靜。”巡檢製止了男子的叫喊,繼續問道:“這又作何解釋?” 張桐宏不緊不慢說道:“這位大人請你來看一看。”說著他揮手讓店裡的火氣從店裡拿出了兩個木盆放在地上,然後又招呼兩個肩頭上扛著鹽袋兒在一邊看熱鬧的人說道:“兩位大哥,你們便是從我們店中買的鹽吧,兩人點了點頭,你們可以把你們手中的鹽倒到兩個木盆中嗎?” 兩人毫不猶豫的便解開了手中的鹽袋,把袋中的鹽倒入兩個木盆當中。 張桐宏指著木盆對巡檢說:“你看我們店中售賣的鹽,這些鹽雖然看著也有些雜色,但比他倒在地上的那些鹽要白的很多。” 巡檢低頭一看,果然兩個木盆中的鹽雖然也略微有些發黃,但是主要是發青色。 而男子說的從十家店鋪買來的摻雜沙子的鹽卻是發黃,裡麵的摻雜著有黑有黃的沙子,顯得分外顯眼,兩者一比較明顯,石家售賣出這些鹽的質量非常好。 “你賣給我的這些鹽是你故意坑害外鄉人的。所以當然這鹽的質量怎麼差,你怎麼選了?”這個男子的反應也是很快的,於是強詞奪理起來。 巡檢的公人看了一眼男子,然後對張桐宏說道:“他說的也有理,你看不如你們跟我到衙門中走一趟,由大老爺來分辨。” 聽了巡檢的這句話,張桐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於是他咳嗽了兩聲,輕聲說道:“還希望大人再等一等,我們還有一點證據。再等些時間,自然會有分曉。” “等、等、等,要等到什麼時候?都浪費我們一上午的時間了,難道這還不夠?”男子不滿道。 巡檢也是點點頭道:“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你這邊能否給個具體的時間?” 張桐宏想了想,然後閉目盤算了一下,最終確定道:“最多一刻鐘好。” “好,我就等你一刻鐘。”巡檢沒有再糾纏,畢竟這一刻鐘的時間也不長。 一旁的民眾們又是圍了起來,等待著事情的發展。這種熱鬧不湊白不湊,全都在等待著現場氣氛再次安靜下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走過,民眾們則是議論紛紛,全都在猜測著事情的走向,有些支持石家能夠查清事實,有些則是認為會被宰一頓。 另一邊的李公子則是讓人負責及時,他要看看對方還有什麼辦法。一刻鐘的時間轉瞬即過,當時間越發接近之時,眾人的心也都跟著提了起來。 就在巡檢們已經開始準備出手之際,人群又是出現動靜。幾個護衛從人群中間擠了進來,徑直來到張桐宏麵前,一邊喘著氣,一邊從兜裡取出些東西來。 幾名護衛快步來到張桐宏麵前,掏出一袋子東西說道:“咱沒有誤事吧?” 張桐宏接過袋子,笑道:“剛好趕到,你們先下去休息吧,這次辛苦了。” “趕得及就好,那我們就先退下了。”夥計點點頭,帶著人退到一旁,暫未休息。 等到護衛們走開,張桐宏這才指著手中的袋子說道:“這裡邊便是產鹽地的海沙了,若是真的摻沙子,那鹽包裡的沙跟我袋子裡的應該有相似的。事實到底是不是我定故意摻沙子,咱們願一眼便可知曉。” 說完,不等對方反應,張桐宏直接倒出些許沙子在手上,然後來到鹽堆跟前蹲下來。隨便從鹽裡抓了一把,然後才站起走到巡檢麵前說道:“大人,你是官府之人,那就作為此次評判吧,來看看這嚴鹽內摻雜的沙子同我手中沙子是否相同。”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禁不住暗自稱贊,想不到這石家的應對如此快捷準。短短的一刻鐘內,就已經有人將證物取來,想來之前就已經有所準備。 這一下子就顯出水平來了,畢竟之前所有人都以為石家要破費出去了才能化解的。 至於巡檢這邊,則是有些發愣,他們自然是收取了的好處,專門過來配合但眼下的局麵實在是騎虎難下。 而且,眾目睽睽之下,巡捕們可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畢竟石家的背景也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巡檢仔細看了一番,這才搖頭道:“之前你們和男子爭執時是否動了手你看這男子身上還有傷痕,你們是否認罪啊?” 巡檢開始打著官腔張桐宏就知道事情不妙。這時石家裡的護衛帶著夥計已經隱隱的將門口護住,並且兩人站在張桐宏兩旁。 而且這些夥計和護衛的臉色很是不善,張桐宏就是看著麵前的巡檢冷聲說道:“我們大家雖然不欺負別人,但是別人如果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我們也不會不還手的,張副巡檢不會不知道吧?” 隨著石家雜貨鋪的開業,他們跟商會的矛盾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別說是這城南,哪怕是整個廣州城很多商人都知道石家雜貨鋪雖然得到了名額,但是也得罪了商會中的一些人。” 張巡檢聞言,卻是避重就輕的說道:“那就是說事情是真的啦?” “是真的又如何?是假的又如何?張大人不就認定我們和這男人撕打,他身上那些傷是來我們店鋪之前就有,在這裡的諸位都可以給我們作證,我們沒有碰他一指頭。”張桐宏繃著臉大聲道。他如同鬥雞般瞪著張巡檢。 但麵對著張桐宏,張巡檢最終選擇不吭聲。他確實心裡十分後悔,剛才就應該見好就收,轉身走人的,如今他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石家雖然明麵上沒有人,但是能開雜貨鋪,背後勢力一定不會小,而且大家人相當團結。這時鋪子裡的夥計已經拿起了棍棒,如果自己一句話說錯,那恐怕就要發生械鬥了。 “這幾個男子是我看是受人所顧,故意到我店鋪前鬧事,所以才產生了沖突,還請大人明察!”張桐宏拱手行禮。 張桐宏雖然從小在林家長大,但是他離開林家的時間太早,一直跟著自己的父親在廣州這裡經營買賣,並不了解富貴人家的管事如何當。 而是一腦袋商賈的思想,官本為思想根深蒂固,哪怕這個張副巡檢隻是最小的官,但那也是一個官,是他們惹不起的大人物。 隻是看著張桐宏如此作態,在遠處觀望的李公子的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同時又看向張副巡檢,據他所知,這張副巡檢跟自家走的很近是來拉偏架的。 而且李公子對這些小官吏的心思把握的很準。如果他張桐宏一直強硬,張副巡檢,沒準兒會找個由頭放過他們而不敢強硬。 但是石家隻要露出一絲軟弱,那他們就像惡狗一樣撲出來,不撕下一塊肉,那是不會罷休的,所以張桐宏應對的策略已經錯了。 “你說他們到石家來鬧事有證據嗎?說你們沒打他,那他們身上的這些傷是怎麼來的?”張副巡檢負手而立,打著官腔的問道。 張桐宏的眉頭微蹙,這事雖然有人親眼看到,但是他把眼光瞄向為官的眾人,眾人紛紛躲開他的眼光。 張桐宏便搖了搖頭然後對張巡檢說:“我店內的人都可以作證周邊圍觀的人也都看見了。如果不是故意鬧事,誰會無聊的裝著摻沙子的鹽來找我們索賠?難道是這些人想訛我們石家嗎?憑我們石家在本地的勢力這些外鄉人恐怕還不敢。” 張巡檢卻是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道:“你們的說的雖然有些在理,但你店內的夥計的話卻算不上證據,這是你將受害人的打的重傷垂死,這事證據確鑿,本官卻不得不管。” 張桐宏聽到這話,頓時已是一驚說道:“你莫不是開玩笑吧?這個男人站在這裡活蹦亂跳的,在和我中氣十足的吵架,你說他重傷垂死。” 隻見那個男子突然倒到地上,閉上雙眼,把舌頭吐出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這時張巡檢用眼神看著周圍圍觀的人說道:“這是個人重傷垂死,剛才誰看見他在這裡活蹦亂跳的,和掌櫃的吵架了。” 他看見周圍的民眾都避開了他眼神,並且緩慢的向後退著,於是冷笑著對張桐宏說道:“本官,從不跟你這種刁民開玩笑。” 張巡檢擺著官員的威風。“大人,你也是親眼看到這個家夥突然跑到地上。跟我們根本沒有關係呀。” 這是跟在張巡檢身旁的一名公人說道:“沒準兒是你們剛才打他的時候下了重手,他是內傷,外表看不出來,隻不過現在才傷重倒地。” 張桐宏見到眼前這些人擺明著睜眼說瞎話便有些慌張,心裡想著如果自己的父親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隻是他卻沒有發現張巡檢的眼睛隱藏著一絲狡黠,望著它,如同獅子盯著獵物般。 張副巡檢是一個精明人,似乎看出了張桐宏的心思,當即彬彬有禮的拱手道:“啊,掌櫃的本官初到廣州剛剛履職,就聽聞石家深明大義。” “張大人,這都是鄉親們的抬愛。”張桐宏本來有些心慌意亂,見張巡檢突然和顏悅色的說話連忙隨口隨口答道拱手回禮。 張巡檢的臉上裝著很無奈對張桐宏說道:“哎呀,俺說呀買賣鋪戶和人打交道難免會產生糾紛,本官是不好出麵的,隻是這事已經鬧到了巡檢司,而且還可能是一樁人命案,本官卻是不得不管了。” “這人命大過天,小的也知道事關重大,但今日之事罪責真的不在我們。”張桐宏眉頭緊蹙,微微點頭道。 張巡檢的眼睛觀察著張桐宏然後不動聲色的說:“這次事關重大,所以請張掌櫃跟本官到巡檢司一趟,將事情說個清楚,也可跟當事人進行協商。” 張桐宏沉思了一下,打算前去協商,正要點頭之時,卻聽到旁邊有人說道:“掌櫃的且慢。” 張巡檢的目光一凜,發現這人實在太討厭了,抖著官員的威風。 “嗯,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本官將你也一起帶走嗎?” 沒想到來人隻是冷笑一聲,輕蔑的看著張副巡檢說道:“好大的官威啊。” 張巡檢轉頭一看來人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長得與麵前的掌櫃的有些相似。老者絲毫不把他的官威放在眼裡,接著質問道:“若這事兒真會鬧出人命案,巡檢似乎沒有資格處理這件事吧?這事兒怎麼都該由番禺縣的縣令親自處理。” 此言一出,周圍的圍觀的人都是一陣恍然,都覺得這話有道理。因為從剛才開始,眾人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雖然巡檢司管轄著他們,但卻隻有處理民事糾紛的權利,對刑事案件根本沒有權利裁決。反正他們生活這麼多年,還真沒聽到巡檢司處理過人命安全。這種案件歷來都送到縣衙處理。 張巡檢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亦是或明或暗,事實確實如此,一旦出了人命案,哪能輪到他這個小小的從九品副巡檢處理? 他隻是欺負這裡的小民都是沒見過世麵,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打過人命官司。對這種事壓根兒就不知曉,以為穿著官服的官員就能主宰他們生與死。 一直以來,他穿著這套官服,小民都將他當土皇帝般供著。正是如此,他在所轄的一畝三分地上歷來是以縣太爺自居,擺著一副能主宰大家性命的模樣。 這一次,他亦是擺著縣太爺的姿態出現,但卻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有這般見識,瞬間就指出了他這個巡檢的軟肋,以洞察了這個事情的不合理之處。 但是他不能被刺人壓下氣勢,於是強詞奪理道:“你莫要將好心當做驢肝肺,這事情還沒有釀成人命案,怎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一旦人死了,本官上奏太尊,你們統統都得被抓進大牢了。” 張副巡檢進行恫嚇和利誘,然後對張桐宏,又施壓道:“掌櫃的,我看你是明事理的人,難道真想將事情鬧到縣衙嗎?” 張桐宏看著他的反應,也反應過來事情有貓膩。特別剛才開話開口講話的人是他的父親。在兩個人的選擇問題上,他當然會無條件的相信自己的父親。於是他站在那裡不發一言。這是他父親告訴他,如果你弄不清事情的原委,就不要多說一句話,防止被人抓到把柄。 張副巡檢看見麵前的人一言不發以為自己的話打動了張桐宏。 抓住他不想將事情鬧大張副巡檢對著張桐宏認真的說:“本官怎敢欺瞞真是想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隻不過需要您和當事人當麵調解,所以我做個中人,您到衙門中走一趟,花點兒錢,此事就算過了” 張巡檢的態度微緩,沖著張桐宏溫和地拱手。如果沒有老張掌櫃站在旁邊張桐宏恐怕就會點頭答應選擇妥協。 “張大人,你說被打得重傷垂死,他如今在哪?” “那不就在地上躺著。” ”既然人在這裡,我們叫個醫生來給他現場檢查一下,就不用去巡檢司了。”張掌櫃仍然用冷冷的語氣說。 張巡檢理所當然的說:“我是官還是你是官?我說在哪裡檢查就在哪裡檢查,難道你這位老者也要跟我去巡檢司衙門走一趟嗎?” 張巡檢的眉頭微蹙,態度堅定地用雙眼凝視著麵前的老者。 張掌櫃的這是看著張巡檢說道:“你不是想處理事情,你是想把這位掌櫃的騙到巡檢司衙門去吧。” 張掌櫃的瞇眼打量著他,然後又是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李府的趙管家來往密切,你定然是跟著他們串通好的,是想要拿下石家的掌櫃的,然後屈打成招嫁禍給石家雜貨鋪。” “你再在這裡胡咧咧,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抓到大牢裡關起來。”張巡檢心裡大為惱火,沒想到這人真看破了玄機大聲的說道,看著就一股欲蓋彌彰的味道。 “看來是被我說中了。”張掌櫃的原本隻是猜測,但看著張巡檢的激烈反應後,就更加斷定,這事兒肯定有陰謀。 石家雖然在林夕的幫助下,獲得了開雜貨鋪的資格,但是畢竟其中有很多曲折和不能為外人所道的事情。 在張掌櫃看來,這是那些不甘失敗的人想將自己的兒子騙到巡檢司。 “我不跟你胡扯。”張副巡檢瞪了老掌櫃的一眼,扭頭對著張桐宏開口說道:“你要是明事理的話,就跟我到巡檢司一趟,不然這事兒恐怕還會牽連到你身後的林舉人。” 張巡檢的這句話一出口張掌櫃的頓時放下了心,這個巡檢官肯定是狐假虎威,他根本不知道林夕的身份,否則他絕不會輕易的說出這句話。 而張掌櫃麵色突變給了張副巡檢一個錯覺,他認為自己找對了對方的弱點。 張巡深嘆一口氣,故作擔憂說道:“哎,若是你不跟我到巡檢室去,由於鬥毆而引起的人命大案,難免有人會借此攻擊林舉人說他縱容族人橫行鄉裡,為非作歹,這可是大罪呀。我跟把這件事私了了,就不會影響林舉人和他以後的科舉。” 這時張桐宏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是他不敢把眼睛瞟向自己的父親。隻是遵守父親對他的告誡,如果不了解就不要做出任何選擇,也不要說出任何一句話。 張桐宏眼中的慌亂和他沉默的表情看在了他眼中。張巡檢的眼睛閃過一抹喜色,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即使滿意自己的隨機應變的能力。“掌櫃的,走吧,咱們隻要到了巡檢衙門,這件事就算了結了。” “張穀總,你好大的狗膽。你什麼時候有權利處置人命官司了?” 他聽到這句怒吼,感覺聲音有些耳熟,於是的身子轉過來,身後的衙差突然自動散開,卻看到他的上司劉巡檢和番禺縣的知縣正站在人群外,但為首的卻是一個臉色陰沉的穿著四品官服,帶著烏紗帽的一個中年人。 此時的幾名男子早就癱軟在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很清楚,接下來免不了要遭受一番牢獄之災,至於將幕後的李公子給供出,這個隻能是想想,幾人都不敢實行。 這幾人也就是貪圖錢財的普通人而已,清楚失敗後的結果。 因此,劉巡檢當發話之時,幾人就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不敢再言語。 巡檢們也知道事情發展的趨勢,倒是順著說道:“這幾人膽敢當眾誣陷良商,破壞我營商生計,大人放心,回去後我等將此幾人技能從重處罰。” 說完,巡檢們便將幾名男子帶走,那個帶頭的巡察官員冷哼的一聲,帶著番禺知縣和劉巡檢轉身便離開了。 而離著不遠處的李公子卻被嚇得滿頭大汗。因為他來這找石家麻煩的原因就是因為石家帶頭給兵備道衙門交稅。而剛才的那個穿著四品官服的中年人就是兵備道的新任正使魏大人。 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李家雖然身後也有官員的支撐,但是麵對這麵兵備道大人李家可謂是毫無抵抗能力。 隻要被他確定背後搗鬼的是李家,那麼李家就會麵臨著滅頂之災。李公子現在也顧不得找石家的麻煩,連忙回到家中,找家中的長輩商量如何能躲過這一災。 看著離去的巡捕,民眾們都拍手稱快鼓掌贊揚。 作為石家的掌櫃張桐宏則是朝四周拱了拱手道:“感謝眾位鄉親的支持,我石家向來都種信譽,還請大家繼續支持。” 由於此次的糾紛,很多看熱鬧的民眾被吸引而來,這些人最後竟也加入到采購的行列中。石家的生意可想而知從開店以來最為紅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