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馬文爵士正在享用下午茶,麵對賽菲爾的請求,馬文爵士並沒有什麼表情起伏。   “下一站是石鐮堡,對吧?”   “沒錯,我會聯係一個專業魔法師來的,你們安心等待吧。這件事應該很快就有眉目了。所以,你們也不用什麼事都向我匯報。安心做好你們要做的事情。這次出行我是在假期時間出來的,不是公乾,也沒有權力經常打攪你們的工作。”   賽菲爾心裡暗自說明明是爵士命令的不要停車,怎麼用不上了就開始讓人安靜了。   “好的,爵士。”   “對了,幫我問問青玉中尉她們是否賞臉來吃個晚餐。”   “是。”   青玉回到車廂,打算怎麼說個謊,讓木槿紫可以減少對這件事的參與,現在這件事越來越不對勁,必須考慮讓她這樣一個人怎樣安全的完成這次的旅途。   車廂裡坐著的是楓露糖。   “你怎麼在這?”青玉本想安慰一下楓露糖的但是魔力的氣息讓人非常不安。   楓露糖身上散發著一股非常不穩定的氣息,那與人的心情無關,與人的精神狀態無關。這代表著某種強大的魔法已經開始啟動。   “姐姐沒用了,必須要馬上補救。”   “什麼意思。”青玉把手伸向手槍,準備迎戰。   楓露糖站起身,她的肚子就像是懷著七八個月的孩子的孕婦一樣。   “謝謝,我來道別。”   說完,她打破車廂,飛出車外。   寒風一下子吹進來,車廂的溫度下降了很多。   “紫,你在哪兒!”   聽到聲音的士兵們也包圍了這裡。   慌亂之中,發現了倒在地上的木槿紫。   木槿紫的胳膊上麵留了一排牙印,精確地切開了比較粗壯的靜脈血管,被發現的時候,血液已經凝結。   “沒有生命危險,好像是中了某種魔法。昏睡過去了。”   把木槿紫抬到被用作指揮部的餐車後,軍醫給她補充了一些電解質。   在等待的過程中,又有五六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被抬了過來。癥狀全都一樣,都有失血的情況,但都不多。   過了一會兒,木槿紫醒了過來。   她醒來的第一句話是:“同死同盟是真的存在的。”   “上火車的時候你和我說過,同死同盟的寫在那張報紙上麵了。你是說,楓露糖和夜雲是同死同盟的?”   “沒錯,屍體是楓露糖偷的,她要復活夜雲。她成功了。”   “血也是她乾的?”   “沒錯,我自願的。”   “為什麼?”   “當然是用一些情報來和我交換。具體的事,我以後會和你說的。我餓了。”   賽菲爾早就在一邊忙著救治傷員,不過聽到木槿紫的話,才想起來,馬文爵士叫她來請兩個人去吃飯。   “馬文爵士請你們去吃個晚飯。”   青玉:“不去。”   木槿紫:“去。”   兩個人還是安靜的坐在了爵士的包廂。   “主菜是培根燜野兔和紅酒燴鹿肋條,很有邊疆風格的食材。晚餐是我的廚師做的,你們可以嘗嘗看。木槿紫,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稍微受了點小傷。”   木槿紫舉起胳膊,給馬文爵士看自己的繃帶。   “是吸血鬼還是什麼生物?還是失控的魔法師?或者是,同死同盟?”   “您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同死同盟還存在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魔法部的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記錄一次。之前的屍體消失,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同死同盟的另外一個人。”   “您說的沒錯。”   “同死同盟並不是一個組織,而是經過一種魔法儀式之後的兩個人的關係。兩個人同生共死。但是由於他們的魔法儀式的特性問題,兩個人可以做到某種程度上的不死。被偷的屍體,應該就是拿去重生了吧?”   “我也是這樣猜測的。”   青玉突然想到楓露糖的身體曲線,就像一個孕婦。   “同死同盟的人會在某個地方舉行儀式,參加儀式的兩個人會在那裡重新塑造血肉,兩個人的血肉會混合在一起。就像兩個泥人,把兩個泥人打碎,重新混合。我們並不清楚原理是什麼,但是兩個人一般都是同性情侶。完成之後,大約有二百歲的壽命,但具體如何死亡或者如何殺死他們,以及如何在人群中分辨他們都是一種問題。隻知道他們會在某些情況下吸收血肉,就像那個小女孩對木槿紫做的。”   “這會有什麼對身體的危害嗎?”   “這一般按照失血的情況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感染的情況不多見。總之,沒有過多的影響,這是蛤蜊濃湯,稍微補充一些水分。不過你這個情況最好還是不要喝酒。”   “謝謝您的關心。那麼楓露糖和夜雲會怎麼樣,還有連環殺手是誰?”   “第一個問題,如果是女性,她們一般會選擇將重生的夥伴生下來,這聽起來有點糟糕。事實上確實很惡趣味,但是效率極高。當然用生這個字並不貼切,一般會從肚子上撕開肚皮爬出來,看起來非常血腥。也有重新舉行儀式,重新組合肉體的。”   爵士把一塊鹿肉送進嘴裡,咀嚼完,咽下去。   “第二個問題,我認為並不能確認現在連環殺手離開火車。同死同盟的人往往是很容易受到襲擊的。我們猜測是因為他們有更強的魔法氣息,難以壓製。除非特意壓製,很容易探測到。同死同盟的人離開火車,不代表兇手離開了。當然,我覺得,我們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些。很有可能突然就冒出來,襲擊我們。”   “吃飽一些,明天我們會在石鐮山停留一天。你們有什麼計劃嗎?”   馬文爵士放下餐具,應該是吃完了。   “我想稍微看一下邊境的風光,然後寫一封信。”   木槿紫稍微意識到自己,可能提到了某些可能讓馬文爵士有些不快的東西。   “寫給近稷公爵夫人的?”   “是……”   “沒有必要不好意思,我隻是和老妖婆政見相左罷了。”馬文爵士笑道,“況且,你現在也沒有接受我的資助,陪我這樣的無趣老家夥吃飯,也是辛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