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個個看著他奇怪的樣子,他突然痛苦的哼了一聲,接著慘叫聲不絕於耳,他直接撕開衣服,他的皮膚下來來回回有三四個鼓起的包在皮膚下亂竄。 他哭喊著:“王哥,救我……救我啊,救救我,啊!” 他的身軀整個快速乾癟起來,沒過一分鐘,整個人變成一具乾屍。 傾鈴正想湊近看看,他的頭忽然抖了一抖,接著頭頂突然被開出一個小洞,四五隻奇怪的蟲子鉆出來。 這蟲子通體黑白相間,眼睛外凸,嘴巴是一根軟趴趴的小管,小管口長著七八顆尖銳的牙齒,大小與我拳頭不相上下,前身還有兩對鋒利的倒勾。 它們突然長出翅膀,飛起來,盯著我們這些不速之客。 我穩住身心,提醒自己不能緊張,它們突然沖過來,我把傾鈴的頭摁下來,躲開蟲子,那蟲子直接停在我們背後一人的額頭上。 直接用倒勾勾住皮肉,那人盯著蟲子,蟲子突然用嘴巴的牙齒刺進額頭,那人瞬間疼的滿地打滾,那蟲子硬是活生生在那人腦袋開了個洞,直接鉆進去,剩下的一擁而上,兩下就把那人吸乾了。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開始慌了,四散奔逃,墻壁周圍的洞密密麻麻爬出蟲子,向著中央聚集過來。 秦輝大喊一聲:“快跑!” 我們往另一個墓室門口跑去,跑的慢的渾身被爬滿蟲子,吃的隻剩一具白骨。 跑到墓室門前,王哥掏出一瓶殺蟲劑,拿著打火機就做成一個簡易噴火器,阻擋住那些怪異的蟲子。 我在墻上一通探尋,發現這就是個假門,隻是雕刻的,我快被逼瘋了,一通亂錘,胡亂之中,砸下一個石塊。 我反應過來,看見那個凸起的石塊,緊接著,腳下兩塊石板突然碎開,我們便掉了下去。 我回頭往上看,那蟲子也跟著下來了,我趕忙召喚寒冰劍,用寒冰劍堵住他們的路,我們才得以逃脫。 我們跌跌撞撞在甬道裡,撞來撞去,我的渾身全是撞傷,腦袋也被磕到,血流不止。 最後重重摔到一條暗河裡,我掉進暗河裡,死死掙紮,抱緊一塊浮起的棺材板,順著河流出了山林,我頭昏腦脹,被嗆了不少水,隨後奮力爬上棺材板,暈了過去。 順著暗河一直往下遊漂流,我如同荒野的獵人,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 我腦袋疼的厲害,隱隱約約聽到有個女孩子在唱歌,她的歌聲跟百靈鳥一樣動聽。 她的歌聲戛然而止,隨後便聽到呼喊的聲音,她呼喊著附近的人,他們沖向我,將我帶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刺眼的陽光中醒了過來,我伸手遮擋住強烈的太陽光,腦袋傳來一陣陣撕裂的疼。 我摸摸腦袋,腦袋被包紮過了,我看向四周,整間屋子是用竹子做的,縫隙用的泥土遮擋。 屋子裡沒有人,隻有一壺正在燒的水,我腦袋裡不停的閃過畫麵,就是想不起來我是誰。 我扶著門,掀起簾子,走出屋子,外邊是一片空地,一群人穿著華麗的衣服,在空地載歌載舞。 他們扭頭看著我,對我指指點點,說什麼我長得這幅怪模樣,他們所有人都是三隻眼睛,額頭長著額外的一隻眼睛。 我被嚇了一跳,拔腿就跑,邊跑邊看後邊,不經意間,聽見哎呦一聲,我趕忙起來,看到她與那些人穿著一樣的衣服。 我反應過來,剛想跑,她站起身,我看清了她的臉,一副眼眸含情脈脈,清澈透亮的眼睛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神秘的美。 她身穿一身白裙,黑色條紋在群褶點綴,紅色長條布料一條一條掛在裙邊,胸前繡著一朵牡丹。 一張精致的臉,配著精致到位的五官,如同人間的仙子。 但她跟那些人不一樣,她隻有一雙眼睛。 我看到後,便沒有害怕,她看著我說道:“喲,你醒啦,你受了重傷還這麼撒歡,身體不錯嘛,但還是得跟我回去好好休息,真是的,明明叫阿爹看著的,估計又去喝酒了,唉……” 她推著我,回到了那個房間,她端來熬好的藥,示意我喝下去。 我有點警惕,不敢下嘴,但她的眼睛很誠實,我沒想,一口悶完。 苦!說不出的苦。 她坐在凳子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為何會從暗河那邊漂流下來,那邊可是很危險的!阿爹從來不讓外人去那裡。” 我怔了一下,開口道:“我也不記得我是誰了,隻記得掉進暗河裡,剩下的一概不知道。” 她點點頭說道:“失憶了?哦,對了,你的包啥的都在那,好多東西都濕透了,還有好多稀罕玩意兒,我都沒見過呢!” 我走向背包,腦海裡殘缺的畫麵又在刺激著我的神經,我抱著腦袋,疼痛難忍。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欸?你怎麼了?沒事吧,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不要牽強了。” 我過了許久才平緩下來,她拉著我的手說道:“好啦,不想了,走吧,我帶你去我們村裡轉轉,帶你認識一些人,快走快走!” 她拉著我,一路上看這看那,我也被這裡的景色迷住了眼。 我看著一堆人抱著柴火,在村子一塊很大的空地上擺出高高的架子,架子最高處吊著一頂帽子。 我問道:“他們那是在乾嘛呢?” 她突然滿臉憂傷,轉身說道:“沒……沒乾嘛,隻是一種儀式,一時半會說不清,不過這個儀式要一段時間後才會開始,今晚有篝火會,我到時候帶你去玩吧!” 我點點頭笑道:“好,聽你的。” 晚上,我陪著她坐在她旁邊,人群當中很是熱鬧,男男女女手牽著手,圍著一個大型篝火邊唱邊跳。 大型篝火附近還有許許多多的小篝火,她牽著我的手,教我他們祖祖輩輩傳的歌,還教我怎麼跳他們的舞,我笨手笨腳的,老是出錯。 這時,從旁邊走來一個老者,她見到後,立刻鬆開了牽著我的手,喊了聲阿爹。 那老者似乎看清了她的心思,說道:“閨女,不用掩飾,我也看出來了,他對我說道,你若是不介意,七天後,我們的儀式正式舉行,希望你能來參加。” 他撂下這句話就走了,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問道:“儀式到底是什麼?搞這麼神秘?” 她說道:“我是天選之人,婚禮是跟正常村民不一樣的,說來話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