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葉翎柯就來到了事務所門前,再次打量著眼前的事務所,這個掛著“百解事務所”牌匾的三層建築已經沒有昨晚看上去那般神秘了。各種滕蔓爬滿了事務所的半邊墻,竟有些好看。噔噔噔!葉翎柯敲響了事務所的門。“來了!”粗獷的聲音從事務所內傳出,門隨之打開。一位中年大叔站在門後。大叔身著樸素的素色上衣,黑色長褲,體型不似江墨那般魁梧,笑盈盈的看著葉翎柯,顯得十分和藹。 “你就是葉翎柯吧。”大叔笑瞇瞇的說著:“我叫陳致鑫,是渝州這一片的負責人,陳晞是我女兒,你們昨晚見過的。”不等葉翎柯詢問,大叔已經做完了自我介紹。 “陳社長好!”葉翎柯十分禮貌的鞠躬行禮。 “哈哈哈哈哈!好孩子,不用叫社長,叫我陳叔就行。”陳致鑫拍著葉翎柯的肩膀,帶著葉翎柯進入事務所:“今天這麼早把你叫來,是為了解決你沒有覺醒能力的問題。沒有覺醒,不僅沒有能力,就連看見古神們都不太可能,古神們與人不是同一位格的生命體,除非他們想讓人看見,不然根本無法看見他們,更別說戰鬥了。” 葉翎柯找了個位置坐下,默默點頭:“所以,陳叔你們是要覺醒我的能力?” “不。”陳致鑫坐在葉翎柯對麵,一口否定了葉翎柯的想法:“覺醒靠不得別人,外力激活的血脈能力不穩定,你這樣血脈純度極高的人很有可能會失去人性,淪為不人不神的怪物。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借助‘器’” “器?那是什麼?”葉翎柯十分疑惑。 “器是擁有特殊能力的物品。有的器是神造物,也就是神器,大多掌握在神的手裡,我們人類隻掌握極少一部分。”陳叔解釋道:“另一種器叫聖器,是人長期使用,使其擁有了一定量的神性。有很多古之人傑的兵器因為與其主人長期征戰而產生神性成為聖器,因此遠勝尋常兵器。” “所以你們是要讓我通過‘器’擁有戰鬥的能力?”葉翎柯向陳叔確認到。 “正是如此。”陳叔點頭:“但也不是把‘器’給你你就能操控的,‘器’擇主而侍,隻有被選中才可以使用其力量。今早從異管局調來了三個聖器,因此才如此著急的叫你過來。”說著,陳叔指了指眼前桌子上的三個長短不一的盒子。 陳叔一一打開眼前的盒子,三個盒子裡分別有一把血紅色長刀、劍刃呈金色的短劍、以及一枚精美的白色虎符玉佩。“這三個聖器都是異管局收藏的高級聖器。這柄短劍就是歷史上有名的魚腸劍,這把血色長刀是人屠白起當年使用的萬人屠,隨白起征戰殺了數百萬人擁有了極強的神性,這枚玉佩的話異管局的高層也不是很清楚其來歷,隻知道是出自一位古代名將之墓。這三個聖器都是異管局現存較強的聖器了。” “用心去感受,如果有合適你的聖器,你會感覺到它的指引。”陳叔認真的說道。 葉翎柯看著眼前的三個聖器,緩緩的走上前。突然,一股要去握住萬人屠的強烈欲望充滿了葉翎柯的腦海,他好像若隱若現聽見了耳邊傳來了毫無感情的冰冷聲音:“拿起萬人屠!使用它!”葉翎柯意識混亂,慢慢的走向了桌子,直接拿起了桌上的萬人屠,霎時間,從萬人屠上噴發出了如同實質般的戾氣!這戾氣如同翻湧的江海,沖刷著屋內的一切。 與此同時,近三千公裡外的大夏邊境的森林裡,一個躺在樹杈上的人突然睜開了他的雙眼。雙眼上充滿了血絲,乾裂的雙唇一張一合,沙啞的聲音從他嘴裡吐出:“有人竟然得到了那把刀!哈哈哈哈哈哈!臨死之前還能遇到此等奇人!若是那把刀選定的人,或許真的能夠成功,我得找到他,不論如何也要試試!”說著,那人直接從樹杈上彈了起來,化作一道幻影,消失在了樹林中。 事務所內,在陳致鑫眼裡,隻見一股股猩紅的氣從葉翎柯拿起萬人屠的一眼瞬間從其身上湧出,他被這股氣逼的連連後退。這股氣勢出來後,立馬有兩男三女從事務所裡麵的屋子裡跑了出來。“爸,發生什麼了?”陳晞緊張的問向陳致鑫。 “我也不清楚,萬人屠雖然本身就充滿戾氣,但也從未出現眼前這般狀況。” 此時的葉翎柯感受著這洶湧的戾氣,這股戾氣讓他頗為震驚,這就是聖器的威力?那要如何壓製住這股戾氣呢?正當他思索怎麼控製住萬人屠的戾氣時,萬人屠就仿佛是聽見了他的心聲一般,自主的收回了這滔天戾氣。收起後,萬人屠在葉翎柯手裡一閃一閃的散發著弱弱的微光,似乎是在向葉翎柯示好一般。然後,萬人屠化作了一道猩紅的光,鉆入了葉翎柯眉心之中。在葉翎柯右手的手背上,出現了一個血滴樣式的紅色花紋,葉翎柯隱隱能感覺到自己與萬人屠有了一種聯係,自己可以通過意識將萬人屠召喚出來。 陳致鑫看見了這一幕,震驚的感嘆道:“竟然是被萬人屠選中了,真是不可思議,萬人屠的戾氣至今無人能控製,想不到除了人屠白起竟還真有人能操控這把刀,不愧是那兩位的兒子。” “竟然真的得到了萬人屠的認可!”一個寸頭壯漢震驚出聲。 “確實讓人難以置信啊!”一個發尾微紅的少女也是張大了嘴,一臉震驚的說道。 葉翎柯這時也回過了神來,一臉難以置信的重新打量著自己手中的萬人屠。“陳叔。”葉翎柯聲音略帶顫抖:“我這算是得到認可了嗎?” “算,當然算!”陳致鑫聽到葉翎柯詢問自己,立刻回應到:“好小子,這把萬人屠,除了白起本人,你是第一個能使用它的人。” “老陳,這麼厲害的小夥子,不和我們介紹一下嗎?”一個嘴裡叼著香煙,身上穿著板正的西裝,戴著一副半框眼鏡,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向陳致鑫問到。葉翎柯聽到有人說話,這才注意到一旁又多來了五個人,其中就有昨晚見過的陳晞。陳晞見到葉翎柯向自己這看,莞爾一笑,向葉翎柯招了招手,葉翎柯也禮貌性的向陳晞揮了揮手。 “啊......啊!各位看一下啊,這就是我昨晚和你們提過的,我們事務所的新成員葉翎柯。”陳致鑫聽到西裝男的詢問,立馬做起了介紹:“小葉啊,這位是李軼寧,是咱們事務所除了我以外年齡最大的老成員了。”陳致鑫指了指一旁的西裝男。 “小葉你好!”李軼寧咧嘴一笑:“你和小晞他們一樣叫我李哥就行。”說著李軼寧對葉翎柯伸出了右手。 葉翎柯立馬伸手與之握手:“李哥好!以後請多多指教!” “葉翎柯,你好!我叫趙忠!”不等陳致鑫介紹,一旁的寸頭壯漢就主動的自我介紹起來了:“葉老弟,以後有事就找我,我趙忠幫你解決!”趙忠聲音洪亮。 “忠哥好!謝謝忠哥!”葉翎柯連忙與之握手。趙忠手掌非常大,手上一層老繭,力氣也很大,握的葉翎柯右手生疼。 “這位是吳琳。”陳致鑫接著做起了介紹,說著指了指一旁穿著職業包臀裙,手裡拿著本和筆不停記錄著什麼的少女:“別看她比你大不了幾歲,但她卻是咱們事務所裡智力最高的,有著極強的探索欲。這和她的血脈能力有關。” 聽到陳致鑫在介紹自己,吳琳這才抬起了頭,臉頰微微泛紅:“也沒有陳叔說的那麼厲害......那個...葉翎柯...你......你能不能給我一點你的血啊。”吳琳精致的俏臉上露出害羞的神態的說著,說到血時羞澀的樣子忽然消失,表情中略帶幾分渴望,眼中也閃過一抹紅光。這個神情上的變化也就持續裡一秒鐘,羞澀的神態有出現在吳琳臉上,以至於葉翎柯並未注意到這一點。 “咳咳...”一旁的陳致鑫注意到這一點,立刻咳嗽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那邊那位是王玲麗,比你小一歲。”陳致鑫介紹起了一旁發尾發紅的少女。少女加入事務所比葉翎柯早,自然理解了陳致鑫的意思,立馬笑著對葉翎柯招了招手。 “葉哥,這麼稱呼你可以嗎?”王玲麗笑著向葉翎柯說道:“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葉翎柯並未聽清吳琳最後說了什麼,見到王玲麗向自己打招呼,也立刻轉頭向王玲麗打招呼:“以後多多指教。” “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王玲麗身旁的陳晞向葉翎柯問到。 “陳晞姑娘我當然還記得,昨晚還見過的。”葉翎柯笑著回答。 “叫我小陳就好了!”陳晞語氣中略帶不滿:“什麼陳晞姑娘,葉哥你好土啊。”說完便拉著葉翎柯往裡麵的工作室走去。其他事務所成員也一窩蜂似的跟上。 “這個是忠哥的位置、這個是李哥的位置、這個是琳琳姐的位置、這個是玲麗的位置、這個是我的位置。”陳晞拉著葉翎柯一路介紹“那邊那個單獨的小屋,就是我爸的工作室。你呢,你就坐我對麵這個位置吧,正好這有一個空位。”陳晞把葉翎柯拉到了自己位置對麵的空位置上。 “謔喲!老陳,這可不像小晞的作風啊,你老陳家的女婿看來有著落了。”一旁看著的李軼寧笑著在陳致鑫耳邊耳語了幾句。 還沒等葉翎柯好好看看自己的工位,陳晞又拉著葉翎柯向一旁通往地下室的樓梯跑去。“陳晞怎麼這麼興奮啊”趙忠無奈感慨到:“這還是咱們認識的那個對同齡異性拒之千裡的陳晞嗎?” “以後得托陳晞給我弄點小葉的血啊”吳琳看著跑向地下室的二人,自言自語著。其他人聽著吳琳的話,頭頂都不禁生出幾道黑線。他們清楚吳琳這是對葉翎柯的血脈產生了好奇,所以他們不會去限製吳琳。因為吳琳並不會做出格的事,隻是滿足自己的求知欲而已。但他們還是很無語,吳琳這個樣子,若不是和她認識了很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就連他們也會有些害怕眼前這個明明十分好看的美女。 地下室裡,陳晞向葉翎柯介紹著“這裡,就是咱們事務所的訓練室。那邊練槍的地方,那邊是練血脈能力的,那邊是練習冷兵器的,那塊最大的場地是用來事務所內部成員相互比拚對決用的。” “好大啊!“葉翎柯看著眼前巨大的空地,目瞪口呆的說道。地下空間比地上空間大很多,訓練設施相當完備,各種槍械、刀槍棍棒、各種測試設備這裡應有盡有。 “不出意料的話”陳晞在葉翎柯背後思考著說著:“今天下午開始你就要跟著李哥他們學習如何使用這些了。為期應該是兩個月。”陳晞走到葉翎柯麵前,露出了一個看待要死掉的小動物的憐憫眼神,然後一個轉身,又笑嘻嘻的說道:“加油啊!希望你能撐過這兩個月。” “啥?啥撐過兩月?”葉翎柯一頭霧水,但陳晞並不給他解釋什麼,而是轉身跑上了樓梯。 “早飯沒怎麼吃吧?”跑到一樓的陳晞對著樓梯向下喊:“上來吧,二樓的廚房裡還有幾個水煮雞蛋和幾塊水煮雞胸肉。湊合著吃點吧。” 聽了陳晞的話,葉翎柯不知為何莫名的心頭一暖,他七歲父母就失蹤了,他在孤兒院長大。從住進孤兒院開始到現在,陳晞是除了孤兒院的養育員外第一個讓他感受到真心關心他的人,這讓他心頭有著一股莫名的情緒湧動。“還是上去吃點吧。”葉翎柯邊向樓上走邊小聲嘀咕著。 右手的手背上,那個代表著萬人屠的血滴花紋微微閃爍,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