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老柳家之人這才回過了神來。 而柳風寒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白舟符師竟讓他這個正式入靈植一道還沒一兩年的靈植夫去教導小白懸修煉靈植一道之事。 為此,他也隨之道。 “白叔,你真有意讓我教小懸兒修習靈植術法之事?” 白舟符師笑言道。 “自然為真。” “若非我們乃是兩個不同的散修小家族之人,不然,我都有意讓懸兒拜你為師之意。” 師門之事較為復雜,牽扯甚大。 “那行,此事……” 話語說到一半,柳風寒微微停頓了一番,隨之,他雙目之中便揚起了幾分興奮之色。 他也改變了隻是簡單教導小白懸修煉靈植術法的想法,轉而道。 “既然白叔信得過我,那麼此事我便接下了。” “不過,我們兩家關係親得很,小白懸與我關係也不錯,我也一直將其當做弟弟一般。” “三年之內,隻是相助他修煉兩門次一等靈植術法至小成,未免太拖延他參悟靈植一道的速度了。” “而我有把握在三年之內相助小白懸將兩門次一等靈植術法,都參悟到圓滿級別。” “話又說回來了,這等高效的指點所需費用也需高些。” “白叔你每月開出的那一塊靈石費用,有些不夠啊。” “若是,白叔你願意把這費用提高一倍,每月給我兩塊靈石,外加再給我一門次一等製符術法的話,這三年之約,從今日就可以開始。” “若是我三年之後,並未讓小白懸達到我所說的那般成就。” “這期間,我收取的指點費用如數退還,那門製符術法我家到時候也按照市場價賠給你。” 柳風寒有如此把握,自然是因為太初道碑。 這些年,太初道碑可是將他所修煉的那兩門中乘次一等靈植術法分析的極為全麵。 有這些經驗在,外加他本就將這兩門術法參悟到了圓滿級別,兩者合一,他也有能力去指點他人修煉這兩門靈植術法。 另外,單獨的一門次一等製符術法雖說也有價值百塊靈石,但是以老柳家的實力,還是麵前能夠護得住的,不會有什麼大事。 而白舟符師、以及其夫人白氏、還有那正在嘗試參悟靈植術法的小白懸聞言,臉上都湧現出了無數火熱。 若是方才那話是別人說的,他們根本不會信。 可奈何,方才說話那人乃是柳風寒這位靈植一道天才。 他們雖不知曉柳風寒在林丹師那邊照顧血風草的水準,但是通過柳風寒照顧他們家的白陶靈稻水準來看,他們不難猜出柳風寒至少擁有尋常老牌一階下品靈植夫的水準。 而要知道,柳風寒今年才十二歲而已。 這妥妥的就是靈植一道天才級別人物。 這等人物所開出的承諾十之八九為真。 他們之前也是因柳風寒的天賦,這才想要尋柳風寒幫忙指點他們兒子的。 而且,這還能與柳風寒這位天才靈植夫加深關係,一舉兩得。 外加,柳風寒可也答應了若是三年之約失敗,可以按照市場價賠償那製符術法。 老白家也不會虧。 更何況,三年時間便將兩門次一等靈植術法至圓滿級別,這可非尋常靈植夫可以辦到。 而隻要這兩術入了圓滿級別,那勢必對靈植一道的感悟極深,到時候,參悟靈植傳承核心術法的速度也可快上一些。 這對於資質一般的小白懸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足以增強他入靈植一道數倍概率。 保不齊,十數年之後,老白家便可出一名靈植夫。 從而使得老白家當代有一名符師與一名靈植夫共兩名百藝者同時坐鎮。 到時候,老白家勢必將興盛到極點。 這可是能帶來無數好處。 不過,他畢竟乃是散修出身,能少出一些利益,自然是最好。 他也隨之套交換價道。 “每月兩塊靈石未免多了一些,而且,我家的製符傳承可來自上宗,就算你們隻是單獨要一門術法,可若是被上宗發現我外傳了,隻怕我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單獨的一門次等符道術法要不就去掉,靈石也少些,一塊半可好?” 通過拍賣會購買的各種百藝傳承都需保密,不可輕易外傳。 上宗會監督。 而此規則便是為了防止各種珍惜的百藝傳承,變成大路貨,也算是在穩固各種傳承的價值。 至於各大有百藝傳承者私下交易,上宗也沒辦法管。 不過,上宗也留了後手。 便是隻對外流出一階的基礎或是普通的百藝傳承,較好的中上乘傳承、以及二階百藝傳承,都被上宗牢牢的掌控著。 非必要時刻,根本不會外傳。 這也算是上宗對百藝傳承的一種統治。 間接之下,也使得上宗那些百藝者比外界的百藝者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柳風寒聞言,笑著搖頭道。 “白叔,隻要我等交易那單獨的製符術法不外傳,上宗怎會知曉,而且,我要的隻是一門製符術法,而非整套的製符傳承,就算上宗發現了,罪過也不大。” “另外,方才我那等保證可非尋常靈植夫能夠做到的,至少一階下品乃至是老牌的一階下品靈植夫難以做到。” “而這等品階的靈植夫在住宅區可就以極少,更高階的靈植夫雖說對靈植術法的感悟更深,可這等級別的靈植夫,可是鳳毛麟角,想要請動那幾位,怕是難如登天。” “白叔,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我給出的價格已經很便宜了。” 白舟符師聞言,頓時有些無奈。 柳風寒所言確實有幾分道理。 坊市外城住宅區雖有幾位高階的靈植夫,那些靈植夫一直以來也對外有收徒之意,但是無一需要極高的財富。 至少一次性得支付上百塊靈石作為拜師費用,並且每月也需上供一筆靈石,在那搞階靈植夫指點之時,甚至還需有所表示。 反正特別坑,一來一去,想要得到那些高階靈植夫的指點,至少就得花費一百塊靈石以上。 想要所有成就,怕是沒個兩三百塊靈石都難以辦到。 而且,這期間鬼知道需要花費多少時間。 相反,柳風寒這邊,隻需單獨的一門製符術法以及每月兩塊靈石指點費用,就可有把握在三年之內讓他兒子學有所成。 這可是極為優待了。 為此,他又打算討價還價一番,見始終無法說動柳風寒,他便隻能咬牙道。 “那行,就按照風寒你說的辦。” “隻要風寒你真可按照承諾那般辦到,一切利益都好說,事後,我還可額外送你十張火灼符。” “而這個月的指點費用我現在便給,那門次一等製符術法我身上沒有,不過我家中卻有,我這就回家去拿,待會就簽訂合約可好?” 說完,他還對著一旁那興奮的小白懸道。 “懸兒,還不快謝謝你風寒哥,一般人可難以得到你風寒哥這等扶持。” 小白懸本就與柳風寒關係極好,此次柳風寒所道出的承諾也確實比較大。 按照常理,一般非親非故是不會這般培養他人的。 為此,小白懸這個剛剛懂點事的孩子,也是當即對著柳風寒謝道。 “風寒哥多謝了,若是小弟未來能有所成就,此生勢必都不會忘記風寒哥你未來所教。” “未來若是風寒哥有事,招呼一聲小弟,小弟定前來幫忙。” “不管任何事。” 柳風寒聽到此言,望著小白懸那臉上的堅定之色,臉上的喜色不禁更多了幾分。 “懸弟你無需如此的。” 隨之,眾人又閑聊了幾句,白符師與白氏便帶著小白懸匆匆忙忙的回家去拿那門答應好的次一等製符術法去了。 至於那傳承是否在老白家就無人知曉了。 反正老柳家此刻是一陣歡聲笑語。 “風寒,此次你乾得好。” “隻要那門製符術法到手,日後我們家可就有了一門能測試族人是否有符道天賦的法子了。” “這也算是加強了我們老柳家的底蘊。” 柳浩河這位老人欣喜道。 “哈哈哈,此事多虧了爺爺您方才指點的好。” 柳風寒笑言道。 方才,柳風寒本打算直接答應白舟符師指點小白懸修習靈植一道。 不過柳浩河這位老人卻突兀傳音詢問了一番他是否有能力,再度通過指點小白懸參悟靈植術法,從而加快其參悟速度的把握。 他表達有之後。 柳浩河便讓他看看能否多弄一些利益,比如製符術法這類法門。 單獨的一門符道術法雖說難以讓有符道資質的修士,真正步入符道,隻能讓其成為一名符道學徒。 但是有了此物,卻無異於是給老柳家目前乃至是未來的族人,多了一條通往符道的敲門磚。 到時候若是借助此法,測試出了有符道資質之人,老柳家便可存靈石購買完整的符道傳承,相助其修煉。 符道可是世人公認的四門最為賺錢百藝之一,單論賺取靈石比相等實力的靈植夫可強得多。 而那四門百藝的分別是“丹、陣、器、符”。 “不過依照方才白舟做法來看,此人怕是已有必定的決心,打算培養小白懸這個孩子成為靈植夫了。” “這般想來,老白家怕是也已有幾分把握弄到一門靈植傳承、又或是早已有一門靈植傳承了。” “這等財富,當真是羨煞旁人。” 柳浩河有些羨慕,言語道。 …… 另外一邊。 剛回到家中的白氏思緒頗多,她臉上也揚起了一抹擔憂。 畢竟,此次他們不但在老柳家麵前暴露了自家,除開那門祖傳的製符傳承之外,還額外有一門次一等靈植術法之事。 外加,老柳家估計也猜出了他們家有意打算在未來購買靈植傳承一事。 她也就有些怕老柳家下黑手。 不過白舟符師對此卻並不在乎。 “此地乃是坊市,我們又很少外出,老柳家又豈能尋到機會對我們動手。” “而且我才剛滿四十,也就比老柳家最小的那名練氣中期修士柳光玄大上幾歲。” “單純熬,我十之八九都能熬死老柳家所有練氣中期修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更別提,老柳家的修士以獵妖為生,保不齊,哪天老柳家的修士都得遭殃。” “而我身為製符師,有我一人在,便可保我們一家無需外出坊市一步,也可賺取利益維持修煉,隻要我們小心一些,不要隨意外出坊市便是。” 白氏依舊布滿擔憂道。 “話雖如此說,可風寒的天賦可極為不凡,未來若是其發達起來了怎麼辦啊?” 白舟符師道。“那就看他能走到哪一步了,若隻是一階下中品靈植夫,不足為懼,畢竟,我符道已有一些鬆動了,不出一兩年,便可破境。” “若是他未來成為了一階上品靈植夫,那我們便認栽,直接將傳承送給老柳家便是。” “我們可是百藝世家,想這些打打殺殺的乾嘛。” 白氏聞言,有些無奈道。“可白白送傳承給別人,未免太爛浪費了一些,我們家那製符傳承可價值不凡啊。” 白舟符師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道。“夫人,你實在是太過優柔寡斷了,該保命的時候,想錢財乾嘛。” “大事有我做主,你管一些小事便可,日後這種事你別插手。” 白氏聞言,頓時不敢說話了,充當起了一個乖巧小媳婦。 “好吧夫君。” 白舟符師見狀,緊皺的眉頭也鬆了一些。 他這個媳婦雖說喜歡瞎想,但是聽勸,也還不錯。 隨之,他便進入了屋子一個房間,裝作拿傳承,其實是從儲物袋之內拿出了那門要給老柳家的製符術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