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1 / 1)

我又回到了審問室裡,那隻小貓被交給了一位女警察,和之前一樣,還是那兩位警察,隻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是詢問我所看到的東西,我沉默著努力回想著那個黑的模樣,我閉上眼記憶在我的腦海裡越來越清晰   “他的身形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他的腦袋很長很長,很像…棉簽,還有就是他好像有一雙用金屬製成的爪子,還有就是尤其是他的臉,被繃帶纏繞著,兩個眼眶凹了下去,像是眼睛沒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那到麵孔在我腦海中越來越清晰,興奮和恐懼在我的大腦裡交織,使得我整個人講話的時候有些激動,在我描述完之後,我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額頭上到處都是汗,我撫著胸口急速的喘氣著   那位老警察看到我這個狀態,連忙揮了揮手示意,很快就進來個身穿白大褂的姐姐,手裡還拿這個托盤,托盤裡是一杯水和一些白色的藥片,我有些疑惑的盯著這些   那位老警察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慮   “不必擔心,之前審問你的時候,我們就調查過,你有著嚴重的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所以我們特地聯係了一下心理醫生,不用擔心”   那位老警員的聲音給人一種很強的安心感,有著長者的嚴肅氣質,但是語氣又不會太過於威嚴,渾厚的,給人一種千年柳樹的感覺   在聽到那位老警員的安撫下,我將藥片吃了下去又將杯中的水喝完了,隨後能感受到我的情緒,慢慢的安定了下來,我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那位老警員見我情緒差不多平靜下來後不急不緩的開口道:“這幾天你要小心,最開始我們是不相信這是什麼鬼神之說,但是伴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出事我們也不得不相信,現在該問的已經問完了,等會我們會讓心理醫生進來問你幾個問題,確定你沒有什麼多大的問題就可以回去了”   我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向他表達同意,隨後那兩位警員就走出了審訊室,進來的心理醫生,就是剛才送藥的那位白大褂姐姐,她的語氣很溫柔,例行問了我幾個心理和精神上相關的問題,便走出了審問室,她在跟外麵的警員交談,但是我聽不到   隨後那位年輕的警員走了進來,他還拿了一些文件,他又重新坐到我對麵的位置   “剛才那位是心理醫生,根據你的回答已經確認沒問題,你可以回去了”   我再一次走出了警局   原本大雨經變成小雨,刮著一陣陣微風,那位年輕的警察走了過來請問這麼晚了,需要送我回去嗎?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用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除了路旁的路燈還在閃著,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我的腳步聲,很平常的夜晚呢   一直到,一隻烏鴉飛到我的麵前,他靜靜地站在離我不遠處的地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我,我心中生出了一股不安感,我加快腳步略過了那隻烏鴉   一路到小區一直到家門口,我的不安感開始慢慢消散,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我來到家門口掏出放在包裡的鑰匙,憑借著聲控燈的光芒,我將鑰匙插入鎖孔啪嗒一聲門開了   隻不過,哪怕沒有開燈,整個房間都是昏暗的,我也看清了,那隻裝著小貓的快遞盒子這放在我家的客廳   我能感受到我的心跳的加快,那個巨大的黑影,又再次籠罩了我,那一隻烏鴉也飛到了我的客廳,嘴裡還叼著一個白色的麵具   之後呢,我記不清了,我隻記得被尖銳的物體刺穿頭顱的痛感襲來,隨後我便暈了過去   ……   好疼啊,昏暗的仿佛邊界的漆黑空間,明明什麼都沒有我卻能嗅到濃重的血腥味,我想張口說些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發出輕微的嗚咽的聲   救救我   這是我腦中唯一的想法   誰來救救我誰都好   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救救我吧,救救我吧,不想死,不想死   頭好痛,脖子處突然傳來了被利刃劃開的痛苦,頓時我感覺到呼吸不上來,如同被人狠狠地摁進了大海裡,動彈不得,想要掙紮卻是四肢無力,無論怎樣都動不了,隻能這樣在海水裡的溺亡   我要死了嗎?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不似乎不止一個人,我努力的睜開了眼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隻能看到模糊的應該是這個廢舊工廠的天花板,一個人闖入了我的視線,我看不清他的樣子,慢慢的我感覺到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呼吸變得很微弱,那些人似乎在說著什麼?   但是我已經聽不清了,耳邊傳來了陣陣的嘈雜聲,一直到什麼都感覺不到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躺在了醫院裡,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白色天花板,白色的被子和床鋪以及藍白色條紋的病號服   外麵似乎好像還有討論的聲音,一直到那位年長的警察走了進來,他坐在我床邊上的凳子上,似乎對我的一點都不意外,我想開口說話,想起來,可是我手上打這點滴,還帶著一個氧氣罩,身上各種各樣奇怪的儀器   還有個別儀器,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我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天花板,時間仿佛好像就在這一刻靜止了   “你被黑影打暈綁到了廢棄倉庫裡,等我們趕到時,他已經不在了,你躺在倉庫的地板上,喉嚨還被割開,一個口子,不過好在那個口子不深,我們也來得及時,所以你撿回了一條命”   那位警察突然開口說話向我說出大致的情況   我也想說些什麼,但是說什麼都說不出來,我隻能盡量讓他能看得出來輕微的點了下頭表示我知道了   那警察在邊上坐了一會便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對我說了一句:“好好養傷”   我就靜靜的躺在那裡,腦中閃過了那個黑影——我見到那個黑影的片段   它是什麼?為什麼是我?好熟悉,但是不記得了,會是什麼呢?還有那個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