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LS又玩了幾天之後,便回去了,到了店裡隻見成哥在店裡擺弄手機。 我看到氣不打一處來:“你媽的為什麼生意那麼慘淡?” 成哥怒道:“去你媽的,你們出去玩了,我呢?小雨忙的不回信息,我他媽還給你招生意,你怎麼不去死啊,我在這當保安就已經夠不錯了。” 我:“算了,反正你也沒幾天活頭了,這是軟軟哥,孫詠荷,我們的新朋友。” 軟軟哥:“嗨,你就是成哥吧,我知道你,你……” 成哥:“老妹,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說,我就是在東北一戈差點劈死那怪物的張成,你好。” 軟軟哥:“不是啦,藍毛道長說你是個舔狗,整天就會在那玩手機,上網跟別的女孩子聊天被人拉進姐妹群裡罵的狗血淋頭,你還……” 成哥:“別說了!周天佑你給我滾過來!” 我:“你乾嘛?” 成哥從胸口抽出一把刀:“剁了你狗日的,人家小妹妹長這麼漂亮你他媽在她麵前這麼曲曲我?” 我:“你不是有小雨嗎?” 成哥一腳給我踹倒在地:“小雨是誰?我不認識,老子究極黃金單身男人。” 我舊傷復發,疼的齜牙咧嘴,我:“菜頭姐,小慧,救我啊!軟軟哥給我砍死他!” 菜頭:“誰讓你嘴賤的。” 小慧:“賤。” 軟軟哥跑到客廳看電視,根本不理我。 我:“死人張成,你別逼我電你,滾一邊去。” 成哥:“算了不逗你了,晚上吃什麼?我請客吧。” 軟軟哥興奮的轉頭:“真的嗎真的嗎?” 成哥:“真…的。” 我:“你不是廚子嘛,我給你個機會,你帶軟軟哥去買菜吧,晚上你做飯就行了。” 成哥:“哦了,走吧妹子,你叫孫詠荷啊,好好聽的名字啊。” 小慧一頭紮進沙發裡:“累死我了,飯做好之前別叫我了,我累死了。” 菜頭進屋把門鎖好:“我跟小慧一樣,做好飯之前別喊我。” 我癱倒在沙發上,小慧一腳把我踢了下去:“滾,你去別的地方睡。” 我癱在地上,小慧扔下來一個抱枕:“別凍傻你了,拿著玩去吧。” 我正要睡覺,翻手機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展示好吃的朋友圈,一看是我的好朋友,我立馬給他發消息:“睡了沒?” “沒呢,怎麼了?” “我能去找你玩嗎,你朋友圈發的臘肉看起來真好吃。” “你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OK。” 跟他聊完,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夢到了好多蘑菇變成了小人圍著我跳舞。 “快起來吃飯。” 我被一陣劇痛驚醒,小慧往我臉上打了兩巴掌,一睜眼看見成哥在廚房做飯,我走了過去,軟軟哥抓起炸好的小酥肉就往嘴裡塞,成哥:“快把這小妹妹弄走啊,我做好一道菜她就吃一道,你等會再吃好不好?” 軟軟哥扭頭看著成哥,嘴裡嚼著小酥肉道:“不…呃…不好,你人長得不咋地,菜做得不錯嘛。” 成哥一臉黑線的顛鍋:“給柚子炒個爆炒腰花,你看看你,虛的跟乾菇一樣。” 我:“操你媽,你留著自己吃吧,小雨不要你的原因你不知道嗎?” 小慧:“你別說他,你這個死人體力差到什麼地步你不知道嗎?” 我:“我那個…先看會電視。” 過了倆小時,成哥的菜一道道上齊了:“吃吧各位,這是老子用心做的。” 我:“死人,你看你炒的什麼東西,怎麼都是補腎的?” 成哥:“你懂什麼!” 軟軟哥抓起盤子就往嘴裡倒:“我要…全部吃光!” 成哥:“對咯,光盤行動。” 我:“你吃完了我們吃什麼?” 小慧踩了我一腳,拿起一個饅頭塞我嘴裡:“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菜頭還沒出房間,小慧敲了敲門都沒人應,我去敲了一下門,剛想喊句菜頭姐,門直接炸開,我癱倒在過道,小慧趕忙跑過來看,隻看見菜頭在房間裡,周身環繞了幾百張符籙:“成了!師父,我成了!” 她的手機早就被震碎了,窗戶床空調都被震碎了,我:“你當我家是他媽山洞啊,你在裡麵閉關是不是?” 房間飛出一張雷符,劈的我齜牙咧嘴,吐出一口白煙不敢叫了。 菜頭收起符籙,走出房間:“餓死我了,現在有什麼吃的嗎?” 軟軟哥已經把所有東西都吃完了,小慧:“沒事,點個外賣吃吧。” 我跟成哥搬行李住樓下去,軟軟哥三人在樓上,就這樣百無聊賴的過了一個月。 我們的身體幾乎都生銹了,我那天和成哥在店裡玩遊戲,突然手機響了。 “…你還來嗎?” “啊?哪位?” “你要是不來,我這兩天就忙了。” “你是?” “臘肉,記得嗎?” “噢噢是你啊,你還記得啊,OK,我下午就去,帶兩個朋友可以嗎?” “可以。別帶女孩子,會被我的工作嚇到。”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趕屍。” “……不知道誰更嚇人。” 我扒拉醒成哥:“去湘南玩,你去不去?” 成哥一聽旅遊猛的坐起來:“走!” 我和成哥買了車票,菜頭被她師父接走了,小慧留下來看店,軟軟哥和我們一起踏上了湘南之旅。 到了湘南,我就給趕屍人打電話。 “喂,你到了嗎?” “我到哪去找你啊?” “我去接你吧。” 我們在車站等了半天,一輛黑色的車開了過來:“上車。” 我們仨上了車,這才看清趕屍人的模樣,跟我們差不多大年紀,戴著九梁巾,周身散發正氣,穿著樸素的灰色道袍,不茍言笑。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熊子銘,你們叫我小銘就行了。” 我們幾個人都自我介紹完了,小銘手機突然響了。 小銘:“喂?什麼事。” “大師啊,我這…” 小銘:“別叫大師,叫道長就行了。” “噢噢,道長,我這裡有些棘手,可以請您下午過來一趟嗎?” 小銘:“哪裡棘手?” “可能會詐…屍。” “哦,沒事,我會處理。” 我:“小銘哥,我們可以跟你一起去看嗎?” “可以。” 到了地方,是一個殯儀館,成哥:“我擦,見世麵了。” 軟軟哥抱著豬蹄在那啃:“什麼時候能吃到臘肉啊?” 小銘:“不出意外的話,晚上七點吧。” 軟軟哥:“好晚,餓死我了,成哥再給我買兩個豬蹄吃吧!好不好?” 成哥:“你先吃完再買吧。” “哎呀,熊大師,您來了!” “說了叫道長。” “這…熊道長,東西在裡麵,您看一眼?” 我和小銘哥進去一看,三具年輕的屍體,身體上密密麻麻畫滿了符。 小銘:“誰畫的?” “是我畫的,昨天晚上三具屍體不翼而飛,今早在保安室發現的。” “瞎畫!” 我:“三具屍體怎麼死的?” “聽家人說是釣魚的時候淹死了。” 小銘哥:“放到我車後備箱,我晚上七點之前送到喪葬地點。” 他們把屍體放在小銘哥車上,我們也上了車,小銘哥:“抱歉,突發狀況。” 我:“沒事的小銘哥,什麼時候忙完我去看看你養的雞。” 小銘哥:“行。” 軟軟哥:“有燉雞吃!” 成哥:“活祖宗,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我們開了半小時,天色漸晚,小銘哥開到了山裡,三具屍體突然搖搖晃晃的,成哥:“我操,柚子怎麼回事啊這個?” 小銘哥:“沒事,山路崎嶇。” 我:“這個就是傳說中的趕屍嗎?” 小銘哥:“不是,這隻是幫他們送個屍首。” 我們到了雇主家,三人屍首都放在了靈柩裡,小銘哥:“要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給我打電話,應該不會有意外。” 雇主:“好的,謝謝了,謝謝了。” 小銘哥開到了他家,才六點半,小銘哥:“餓了吧,我這就去做飯。” 成哥:“我來給你打下手吧,平時愛做點。” 軟軟哥盯著雞圈發呆,我:“你別抓著砍啊。” 軟軟哥頭發突然變粉:“讓我們來砍點什麼東西如何?” 小銘哥:“劈柴吧小姑娘,那個適合你。” 小銘哥洗了米,把一條五花臘肉切成薄片擺在米上,上了蒸鍋,還沒熟,臘肉獨特的鄉火氣息撲麵而來,又洗好土豆,切成薄片,以青椒為輔,架猛火,炒了一個小炒肉。 軟軟哥:“我想吃那個臘排骨,臘豬蹄!” 小銘哥默默的從房梁上取下臘豬蹄,一口火燒凈豬毛,成哥拿起刷子刷了一遍豬蹄,軟軟哥三刀劈下,小銘哥架起砂鍋,把臘排骨洗凈,放入豬蹄一起燉煮,整個院子裡充滿了野性的純真和浪漫的氣息。 終於是做好飯了,白如美玉的米粒,配上脂肪呈透明的臘肉,吃上一口,臘肉皮脆,米飯浸入了臘肉的油香氣,鼻子裡噴出的熱氣都變成了充滿柴火味道的香氣。 軟軟哥抓起臘豬蹄就要吃,豬蹄的皮質經過小銘哥的真火燒製,呈蜂窩狀,架火猛燉,豬皮裡麵浸滿了湯汁,一口咬下,湯汁在嘴裡炸開,燙的軟軟哥在嘴裡炒了一盤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成哥夾起一片青椒,混著透明的臘肉,一直說:“真他媽好吃,真好吃,真不愧是湘南臘肉!” 我們吃完飯已經到淩晨,洗洗刷刷,小銘哥給我們安排客房睡下,自己要出門。 我:“你要去哪啊小銘哥?” 小銘哥:“哦,剛剛那家人來了電話,說又出了點事,我去看看。” 軟軟哥:“我們跟你一起吧,你請我們吃了那麼多東西!” 成哥:“是啊,咱們一起去吧!” 小銘哥:“有可能我會照顧不到你們,主要是天色已晚,你們剛來還是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們去玩。” 我:“小銘哥,我們仨,都是有點東西的,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小銘哥嘆了一聲氣,終究是帶我們仨上了車。到了那家人門口,下午接待我們的殯儀館老板趕忙過來迎我們:“大師,您終於來了,屍體貌似要詐屍了!全身長滿了綠毛!” 我:“這個好說,帶我們去看看。” 兩具屍體表麵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綠藻,小銘哥:“借屍還魂失敗了,這手法挺熟悉的,像是那些巫師乾的。” 我:“嗯…水鬼拉下,輔以龜骨粉塗滿身體,下午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屁用都沒有,這人學藝不精。倘若是我來…” 成哥:“你別來了,這兩個人怎麼辦?” 小銘哥:“入土為安,倘若屍變也隻能燒了。” 我:“太乙救苦天尊,這群巫師喪盡天良,竟然這麼侮辱死者。” 小銘哥:“別讓我抓到,否則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