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虎 天殺的狗道人。 當初真是豬油蒙了耳朵,竟然聽信你的讒言。 本想著這是個天賜的立功機會,便趕緊將此玄事一五一十的寫信告訴了首輔大人。沒想到不出一年的時間皇上就決定出兵南樾,而且還是首輔大人領兵。 用著錢家贊助的軍糧,還給我兒巳蛇謀得了一個隨軍參軍的職位,一直跟隨著首輔左右。按理說這一切正是我苦心經營的局麵,一切都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 可誰知道,這一仗打了五年,整整五年,顆粒無收寸功未建。狗道士不是說隻要那蕭酉雞死了,便斷了南樾的氣數,我們不就可以勢如破竹所向披靡了嗎? 如今我已然被首輔大人冷落,巳蛇也被賦閑在家,送去的奇珍異寶也是石沉大海,杳無音訊。這樣下去可怎生是好,前麵所有的努力難道就這樣付之東流了? 不行,我堂堂李寅虎怎麼能束手就擒,一定要想辦法重整旗鼓! 天殺的蕭酉雞。 李巳蛇 她還沒死。 賦閑在家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厭倦了所有聲色犬馬的樂子,整日裡隻能與爹倆人呆在書房裡謀求再起。 那一日傍晚,爹心不在焉的練字,我心不在焉的翻看著隨手拿起的書。一陣急促奔跑的腳步聲迅速傳來,但見一人已經踉蹌的匍匐跪倒在地。我定睛一看,是那老道人。 顯然爹也認出來了,突然將手中的毛筆狠狠的砸向他:“你個挨千刀的,本官沒拿你問罪,還敢自己來送死。” 老道喘著粗氣不住的磕頭說道:“貧道死罪,隻是想請大人容我先稟告,而後治罪。” 見爹依舊怒火中燒,我便接上話:“有什麼要稟告的,想好了再說,不然你命休矣。” 道人緩緩直起來身子,咽了下口水哆哆嗦嗦的說:“那蕭,蕭酉雞沒死……”聽完這話我慌忙站了起來,再看看爹,那一雙眼睛已經快瞪出來了。 “什麼,她不是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嗎?”爹結結巴巴的怒喝:“快,有屁快放!” “原來那晚王府的人隻是給蕭酉雞做了個假的墳塚,裡麵放了些她的衣服鞋帽。至於她的人被送去了哪被誰收養了卻不得知,總之是離開南樾很遠的地方。而後南樾上空的紫氣漸漸消散,貧道便以為她已死,斷了南樾的氣脈。 可我卻忽略了那嬰兒並非是正本胎,而是由怨念深重的陰魂轉世來的鬼胎。那鬼胎會隱藏會改變自己的氣場,當她離開南樾時選擇了關閉,就像死去了一般。” 我聽的反正雲裡霧裡的不是很明白:“那你又怎麼知道她現在還活著?現在何方?” 老道頓了頓說:“近幾日我夜觀天象,總發現南樾的上空似乎還有一縷細微氣息和遠方連接著,而且非常像蕭酉雞留下的。我順藤摸瓜果真讓我找到了她的蹤跡,確實還活著。她依舊在冥冥中護著南樾,所以我們才會失利如此。” 爹的手裡緊緊攥著還沒寫完的字,咬著牙問道:“她在哪?” “西邊,湘西。” “你可有把握尋得到?” “肯定沒問題,隻是不知道她身處的環境,需要些人手。” 爹稍稍鬆了一口氣:“巳蛇你趕緊安排人手車馬,今夜便出發。記住,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抓活的回來!” 這下你的死期該到了吧。 趕屍人 該來的終歸會來,那是你的業障與宿命。 且去吧,我不能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