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殺你的,你找到機會肯定會開槍殺了我,你隻是拿槍指著我,卻不開槍,看來你槍裡並沒有子彈?” 莽漢子說罷,揮刀就往那嫵媚女人的脖子上劃去,嫵媚女人當即向後翻身,接連兩個後手翻,猛地把手裡的兩把槍當作暗器全都丟了出來。 兩把槍全被莽漢子揮臂擋住。 江秋望著那掉在地上的槍,臉上神情復雜:“好你個臭娘們,你拿著兩把不中用的破槍,讓我們哥倆給你跪了那麼久。” “誰叫你們兩個太笨,槍裡沒有子彈都看不出來。”嫵媚女人一邊跟莽漢對峙著,一邊嘲笑江秋。 莽漢趁機揮刀刺向了嫵媚女人,隻見寒芒破空而去,與那手無寸鐵的女人交纏在一起,那女子身子靈巧,筋骨柔軟,躲避著匕首,就好說一條直起身子的水蛇,晃來晃去。 那莽漢子手裡的匕首攻勢兇猛,卻接二連三的與那嫵媚女人的要害擦身而過,時候一久,後腦勺的傷勢滲出的血變多,動作就慢了好些。 一刀再度落空,魁梧身軀險些栽倒在地上,被江秋抓住了機會,一下跳到了他的背上,掄起巴掌就打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麵。 這一下,直接是把莽漢打得腦海眩暈,兩眼翻白,砰的一聲響,便栽倒在了地上。 治住了莽漢以後,江秋大喘著粗氣,瞥了一眼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史胖子,登時心裡一慌,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 滿是擔憂的扶住史胖子的臉,拍打了幾下,喊道:“史胖子,你醒醒......” 江秋本以為史胖子中了刀,可在他身上大致檢查了一番後,並沒有瞧見任何傷勢,當即氣不打一處來。 “讓你他娘的給老子裝死。”對著他的耳朵狠狠一擰。 疼的史胖子“哎呦”一聲慘叫,登時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江秋對著史胖子的大腚狠狠踢了一腳:“別他娘的叫喚了,趕緊找個繩子把那愣頭青捆起來。” 半晌以後,三人就把這十二個帶著惡鬼麵具的歹人五花大綁起來。 又通知了驢臉探長,開著運輸車跑到租界裡拉把人運回警局裡。 等把人全都押進運輸車裡時,江秋回頭張望了一眼,那個嫵媚女人的身影卻早已消失不見。 反正人也抓住了,江秋也沒有多管那個女人的身份。 他清楚的記得,在二樓客廳裡和莽漢打鬥時,不經意間瞧見了那女人左肩頭上有一朵紫色的花瓣,應該是一種刺青。 警察局,審訊室,這十二個人被分開審訊,一人一間屋子,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嘴硬,無論警察如何唱紅白臉,他們俱是閉口不言,一副要殺要刮隨便來的模樣,氣的驢臉探長直拍桌子要掏槍。 他手下一群警察嚇得連忙把他拉到了審訊室外的走廊上。 出來審訊室的驢臉探長無處發泄,隻好沖著石頭墻猛踢了幾腳:“一群狗雜碎,仗著現在是民國,不能像清朝一樣禍及九族,他姥姥的氣死我了。” 正等驢臉探長發火之際,江秋史胖子哥倆從外麵抬回來了一個燒的通紅的火爐子,火爐子裡插著一個燒透的烙鐵。 史胖子腰裡還憋著一根雞毛撣子。 江秋哥倆滿臉壞笑,抬著火爐子就跑到了審訊室的中間,這裡是一片空地,算是給不老實的犯人動刑罰的地方。 這火爐烙鐵的刑罰在過去倒是不稀罕,可民國以後,刑罰一事得到了改變,可以說成是不允許毆打迫害犯人。 中國傳統刑罰,在老年月有句話,叫做,萬國所摒棄,中外所批評。 就算是定了罪,最後也隻能是蹲大獄,嚴重的才是槍斃。 驢臉探長見他哥倆抬著火爐子跑了進來,也是看傻了眼,回過神來後,緊忙追了上去,“哎呦,我說神仙眼,你們哥倆這是想乾什麼?用警棍掄他幾下過過癮就行了,你們抬這火爐子可就玩過了。” 江秋沖著他擠眉弄眼了幾下,示意讓他別管,自己玩不過火。 說罷又看向了一旁被捆在椅子上的莽漢,莽漢還在昏迷之中。 “史胖子,端盆冷水把他們給老子潑醒。” 聞言,史胖子好似接了聖旨一般,屁顛屁顛的跑出來,不一會兒就提著一桶冰寒透骨的井底之水跑了進來,往木盆裡倒滿,自己摸摸了水溫,登時冰的他呲牙咧嘴:“這一盆就能把潑醒。” “潑。”江秋在一旁下著命令。 史胖子端起來一盆冰寒刺骨的井水就潑在了莽漢的身上。 那昏迷的莽漢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往臟腑裡鉆,當即睜開了雙眼,大喘著粗氣,身子被冷水激的不住發抖,他惡狠狠的眼神掃過眾人。 空曠的房間裡站著三個人,沒有人開口說話,隻有江秋和史胖子一個手裡拿著烙鐵,一個手裡抓著雞毛撣子。 咧著嘴巴不出聲,笑的陰險邪魅,氣氛變得越發凝重起來。 莽漢瞥了一眼二人手裡的刑具,當即一咬牙,牙齒磨得咯吱作響,可磨了半天,莽漢察覺到嘴裡不對勁,用舌頭舔了舔牙齒,忽的神情一怔。 “哼哼哼......”江秋邪魅的笑了笑,伸著拳頭放在了莽漢麵前,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攤開手掌,隻見手心裡有一顆發黃的後槽牙,後槽牙中間有個縷空的小孔,小孔裡放著一粒漆黑的藥丸。 “老年月,走江湖的黑道人物,都會在後槽牙裡藏著毒藥,外出辦事,一旦失誤,為了不把主家暴露出來,都會吞下這顆藏毒的後槽牙,好在是我把你打暈了,不然這顆牙早就被你吞進肚子裡了。” 史胖子這時候,一腳踩著凳子,惡狠狠的說道:“小伎倆,也敢跟我們哥倆鬥。” 江秋笑嗬嗬的把後槽牙收了起來,“我知道你不肯說,我猜測你女人應該是在鬼王的手裡,不然以你的這身拳腳功夫,不會去幫著鬼王行兇作惡,隻是我有一點不太明白,既然你女人在鬼王手裡,又為什麼跑到技館裡去找自己的女人?我不是很理解,我也不想多問。” 莽漢好似被戳中了心裡的秘密,低著頭看著火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動了動嘴巴好似要咬斷舌頭。 見狀,江秋忙把手中的烙鐵杵到莽漢的麵前,這一突然,嚇得莽漢忙抬頭往後仰。 “你想咬舌頭自盡是吧?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咬舌頭花的力氣可不小,用力咬一下,可能咬不掉,而且,你要舌頭的時候,我這烙鐵烙在你身上的時候,你就會張著嘴慘叫哀嚎,也就沒有力氣去咬舌頭了。” 史胖子在一旁奸笑道:“你有種就咬舌頭,你咬一下,老江就用烙鐵烙你一下。” “你......你們真卑鄙......”莽漢氣的咬著牙憋紅了臉,瞪著江秋和史胖子,憤恨的質問道:“你們算什麼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