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急。 廢棄的土地廟早已熄滅了篝火,幾個地痞混混都是打了個地鋪睡下。 此時,許江悄悄翻墻躍入院中。 小心翼翼的調整自己呼吸,保持著自己的鎮靜。 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動手殺人,說不緊張是假的。 手心突突冒汗,心臟也忍不住加速了許多。 但許江並沒有急躁的沖進去動手,而是躡手躡腳的進入其中,並沒有吵醒其他人。 不過恰好在此時,其中一個地痞睡的不深,恰好起床出恭。 許江臨機改變打算,悄悄隱藏身形,等待對方出恭結束,警惕性最小的時候。 突然出現在此人的身後,一手捂住他的嘴巴,避免他發出慘嚎喚醒其他人。 另一隻手則是運起真氣,輕輕拍在對方後腰上。 許江隻修習了打基礎的樁功,並沒有學到與之相配的武技或術法。 因此一身的真氣內力用起來效率較低,隻能通過這種方式用真氣直接灌入對方體內進行破壞。 隨著許江的真氣侵入,那壯漢頓感後腰如遭重擊,四肢酸麻無比,渾身上下就好像脫了節一樣使不上力氣。 按照準確的說法,這壯漢是受了真正意義上的內傷,五臟受損,因此才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下一刻,許江將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低聲警告道: “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敢胡說八道騙我,或是發出喊聲驚醒其他人……” 看著他驚恐的眼神,許江緩緩鬆開手掌,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們一共放出去多少賬,平時每個月能賺多少?” 那壯漢一驚,覺得自己怕不是遇到了黑吃黑的,急忙解釋道: “大哥饒命,我們真的沒多少本錢。” “我們其實就是替人跑腿收賬的,收到的錢落不到我們手上多少。” 許江冷笑道: “替人?是五猖教吧。” 壯漢聞言忍不住求饒道: “大哥您既然知道五猖教,也就明白五猖教可不是好惹的,不如您放了我,咱們不打不相識……” 許江自然聽出了對方話語中暗藏威脅之意,手上微微使力,隨手抹掉了對方的脖子。 既然確認他們和五猖教是一路人,那就不用擔心誤殺了。 隨手將對方的屍體丟在地上,適應了殺人帶來的不適感。 此時的自己比預想中更冷靜一些,似乎殺人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困難。 隻不過…… “算了,既然殺了第一個,那接下來就要趕緊動手了。” 許江可還沒有忘記,這個世界的義莊是會在死人的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收屍的。 要是手腳慢一些,恰好被義莊的師兄弟撞個正著,就未免過於尷尬了。 於是許江徑直沖入土地廟內,朝著正半睡半醒的眾混混開始了殺戮。 大部分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一刀刺死。 剩下兩人雖然反應了過來,嚇的慘嚎連連,屁滾尿流的朝著廟外逃去。 但趕到廟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門口不知何時已被一塊巨石堵死。 沒有修為在身的二人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搬不動麵前的巨石。 驚愕之際,許江也已追了上去。 乾脆利落的一刀一個,將二人全部捅死。 臨走之前,許江還沒有忘了領取眾人的遺產。 這些混混幾乎一無是處,唯一有價值的地方。 便是他們因為非自然死亡,所殘留下來的一筆可觀的壽元。 【繼承遺物:壽元七十三日】 【繼承遺物:壽元五十六日】 【繼承遺物:壽元三十二日】 【繼承遺物:壽元四十日】 【繼承遺物:壽元十七日】 【繼承遺物:壽元二十七日】 順手還將他們上鎖的錢箱也抄在了懷裡,翻過墻頭便逃之夭夭。 就在許江剛剛離去不久,被慘叫聲吵醒的周圍鄰居也都跑了出來看熱鬧。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義莊的弟子也趕了過來。 發現了現場六樁血案,一時之間也是頗為棘手。 進行了臨時性的處理之後,便將現場交由捕快進行交接。 這種大規模的兇殺案,就必須由捕快檢查過現場之後,才能交由義莊徹底焚燒屍體。 但很顯然,在這種亂世之下,死幾個混混著實算不得什麼。 在這種妖魔亂世下,誰會在乎幾具暴屍荒廟的屍體呢。 況且經過辨認,這幾個都是周遭臭名昭著的地痞混混。 除了收債放債之外,便是敲詐勒索,調戲良家婦女。 因此在捕快草草結案之後,周遭的百姓不僅沒有排斥,反而是歡欣鼓舞,慶賀不知道哪裡俠客來此懲奸除惡。 終於結案之後,義莊的弟子也急忙將屍體都抬上了車子。 運回義莊進行處理,隨後進行了焚燒。 而許江早已在一處無人的僻靜之地將那個小箱子砸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看到了裡麵的財物。 三張十兩銀票,一些散碎銀兩。 以及幾張欠條,被許江直接撕碎了一把火燒掉。 最後引許江關注的,便是一塊刻有馬、猴、狗、雞、蛇五種東西的鐵牌。 很顯然,這玩意應該便是和五猖教有勾結之人的身份證明。 前後仔細檢查了一下,確認這鐵牌並沒有什麼身份標誌。 大概任何人隻要拿著這玩意去五猖教都能有用,不會出現什麼人和牌子對不上的情況。 雖然暫時不知道這玩意能起到什麼作用,但許江還是將之藏在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 畢竟以後和五猖教肯定經常有交道可打,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起到作用。 ………… 第二天,這為害鄉裡的幾個地痞混混的死訊便傳遍了周遭幾條街。 眾人都是鼓掌稱好,興奮的大呼解氣。 個別上了他們的套,被他們用高利貸反復敲詐的百姓得知他們的死訊,更是興奮的恨不得跳起來。 他們一死,連帶著財物全部失竊,就代表他們的欠條也是徹底不作數了。 就連許寶山夫婦,在得知幾人的死訊後也是驚怕之餘充滿了慶幸。 許母甚至是欣喜的準備去集市上買些蔬菜,要回來炒一個拿手好菜,再熬一鍋米粥,好好慶賀一番。 唯有許寶山一臉欣喜之餘,眼神中卻是不免閃過一絲擔憂。 遲疑片刻之後便放下糾結,與夫人慶賀起了這一樁小喜事。
第18章 斬草除根(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