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殺的劉安,是在那天晚上之後嗎?” 出乎黃健的預料,偽人聽到這個問題竟不像之前那樣不論怎麼折磨都吐不出一個屁,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偽人的聲音極為難聽,所以笑聲也顯得刺耳無比,最起碼在黃健耳中是這樣的。 笑過之後,偽人終於開口了,它的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譏笑,歡快的說道: “你猜猜劉安是怎麼死的?” “我把他整個人剝皮去骨,身上的肉都被我割了下來,在他的老婆孩子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做成了一道菜給他們吃。” “他們那天吃的可開心了,畢竟那可是他們家難得一見的肉食,嘖嘖嘖。” 它用它那極為刺耳的聲音繪聲繪色的描繪起了那天的畫麵,從它臉上的愉悅表情可以看出,它非常享受這個過程。 它一邊說話還一邊看向陸午,試圖在陸午的臉上找到那種令它舒爽的表情。 可令它失望的是,不論它怎麼描述,陸午始終都用一副冰冷的眼神注視著它,似乎完全沒有被它影響。 見陸午不為所動,偽人的表情微微變化,它惡毒的盯著陸午,聲音也沒有之前那樣歡快,它說道: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死嗎?” “都是因為你!要是你乖乖的被替換掉,沒殺掉我那麼多同族,劉安怎麼可能死?!” “所以他的死都是你害的,這都是因為你!” 似乎光說還不能緩解它心中的仇恨,它臉上的五官開始扭曲,眨眼間就變成了劉安的樣子。 他用充滿怨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近在眼前的陸午,口中用劉安的聲音哭喊道: “小午,我平時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害我!” “你知道那天我有多慘嗎?我被它活生生的剝了....” 一旁的黃健再也聽不下去,一拳把偽人打到了地上,然後擔心的看向陸午,他知道偽人現在是在乾什麼。 它想將陸午心中的愧疚化為一生中最惡毒的詛咒,讓他在每個寂靜深夜裡都無法安眠。 範天利也從陸午身後跑了過來,他伸手在陸午眼前晃了晃,說道:“你別聽它放屁,劉哥不是你害死的!” 陸午表情平淡的抓住了範天利在他眼前亂晃的手,在二人擔心的目光中站起身。 他看向已經趴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偽人,迎著它愈發譏諷和嘲笑的眼神,平靜的說道: “所以說劉安的確是死在那天之後了。” 這出乎意料的話使得在場的三人表情各異,黃健和範天利都沒搞懂為什麼陸午一直在強調那天,難道那天是什麼很重要的時間嗎? 還是說陸午已經被憤怒和愧疚沖昏了頭腦,開始胡言亂語了? 但地上的偽人聽完這話後,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原本還帶著嘲笑和譏諷的表情陡然消失,臉上逐漸變得驚恐。 莫名恐懼的內心使得它再也無法維持劉安的樣貌,又變回了那副醜陋的樣子。 “在我將我的家人盡數斬殺之後,劉安才被你們殺掉,是這樣吧。” 陸午的臉上勾起一絲笑意,他看向偽人愈發驚恐的眼睛,繼續說道: “這樣說來,那棟樓裡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所以你們才不得不在那裡持續安插人手。” “在原本駐守那裡的偽人死亡後,你就成了接崗的那個人。” 偽人此時的臉上已經被恐懼覆蓋,再也看不出原來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此話一出,正在疑惑中的黃建二人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如此,怪不得陸午要一直強調那天! 黃健更是麵帶震驚的看向陸午,雖然他不知道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通過剛才的話他也能猜得到一些。 這孩子的家人竟然都被殺害了,他還能在家裡全是偽人的情況下反殺,這可真是了不起。 但最讓他震驚的還不是這個,最讓他震驚的是陸午竟然絲毫沒有被偽人的話語影響心智。 憑心而論,這要是換他,他早就忍不住給那偽人一刀讓他閉嘴了,陸午竟然還能在這種情況下保持思考,真是厲害。 雖然這些話已經很讓兩人震驚,但陸午的話還沒說完。 看著地上那已經醜態畢露的偽人,陸午慢慢走上前去,站在它的頭邊,冰冷的俯視著它,說道: “讓我猜猜,是虛空裂隙嗎?能讓你們這麼看重的東西應該隻有這個了。” 此話一出,偽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它臉上扭曲的五官開始瘋狂顫抖,眼中帶著莫大的恐懼,像是在看一隻正在說話的惡魔。 “看你的表情,應該就是這個了,雖然我還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做到打開裂隙的,但有了這個情報對我們來說已經方便很多了。” 陸午抬起腳,踩在偽人頭上,看著它在自己腳下不斷掙紮的樣子,繼續說道: “放心吧,有了你的這條情報,我們會將你們所有的計劃統統打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你的所有族人,不論是在陳江城還是在祁陽縣,或是在白鹿省的別的什麼地方,都會因為這條情報死無葬身之地。” “我們會將你們這些惡心的蟲子全部趕回虛空,一個不留。” 陸午摩擦著自己的腳,聽著腳下肝膽俱裂的哀嚎,他平靜的話語就像一把銳利無比的寶劍,狠狠的插入了這隻偽人的胸膛。 “你記住,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說完,他一腳把偽人踹飛,轉身看向已經被驚呆的二人。 “黃哥,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它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應該不用再對他用刑了。” 黃健下意識的點頭,剛才那副場景,已經讓他對眼前這個還沒他歲數一半大的少年心悅誠服。 強大,狠辣,心智堅硬,冷靜,等等等等。 太多的優點讓他不自覺地想到,要是眼前的這個少年早點出生在祁陽縣,那裡是不是就不用遭此一劫。 甩了甩頭,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海,剛才陸午辦的這麼漂亮,他也不能掉鏈子。 “小午,你放心,我保證把它媽媽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問出來,你和那個孩子就在那等著就好。” 黃健擺擺手,再次走上前去,準備對偽人進行新一輪的審問。 被稱為那個孩子的範天利很無語,怎麼對陸午稱呼的就那麼親密,到他這就成了那個孩子了? 雖然他承認陸午是比他優秀那麼一點點,但也不至於這麼差別對待吧! 嗯,對,隻比他優秀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