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看著記得密密麻麻的筆記本,徐山伸了下懶腰,對自己的成果挺滿意。 今天寫的字兒感覺比他這十來年寫得都多,手腕都酸了。 好在效果應該不錯。 網上能找的都找了,徐山還加了些自己的想法,勉強規劃好了近期目標。 接下來就是實踐了。 想到頭一次過去的情況,徐山內心還是有點惶惶。 但他也明白富貴險中求的道理。 真要因為害怕而放棄這個外掛,別說他自己不甘心,老天爺估計也會降道雷劈死他。 搖了搖頭,徐山壓下心裡那些怯懦,打算先上樓睡一覺養足精神。 轉過身子,剛好對上糜貞的眼神。 對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身後,離徐山不到一米。 要不是他閃得快就撞上了。 真是不習慣家裡突然多個人。 徐山沒好氣地看了糜貞一眼說道:“我說,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蹲我後麵乾嘛。” 被他這麼一兇,糜貞又是兔子般的往後退了兩步,眼睛一紅,看那樣兒怕是又要哭出來。 停停停,算我服你了。 徐山覺得這個女人有病。 不是神經病,他已經八成肯定這個女人就是歷史上的那個糜貞。 不過他還是覺得這女人有病,腦子有病。 照徐山來想,能給皇帝當女人,還是劉備那種比較出名的皇帝,家裡又是巨富之家,怎麼著也得有點獨特的氣質吧。 但他是怎麼看都看不出來對方獨特在哪裡,而且糜貞太安靜了,安靜得不太像話。 一個女人,哪怕她是個古代的女人,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麵對一個陌生的男人,第一反應都應該是逃。 徐山起初也是這麼想的,他還擔心糜貞跑出去給自己惹麻煩。 可結果呢,別說跑了,徐山都懷疑她把這裡當自己家了,天天都縮在那沙發上,連著兩三天硬是連門都沒出過。 按理說過來時間也不短了,糜貞也應該發現這裡不是她原來的世界,但她好像根本就沒有問的意思,兩個人這幾天加起來的話不超過十句。 徐山都不知道還有沒有跟她解釋什麼是穿越的必要。 算了,她愛咋咋滴吧,別來惹我就好。 徐山還真怕自己那啥上頭乾出點缺德的事兒來。 想了想,他指著樓上說道:“糜貞是吧,二樓有不少空房間,你隨便選一個住就成,別窩在沙發上,凍感冒了我可不管治。” “謝謝恩公。” 糜貞照例低著頭沒看他,聲音小得差點沒聽見。 “別叫恩公了,怪麻的,認識一下,我叫徐山,你叫我老徐或者徐大楞子都成。” 說著,徐山伸手過去。 但不知道糜貞是不懂握手的意思還是不好意思。 徐山伸了半天也沒得到回應,遺憾地把手收回來,很自然地在褲子上擦了擦,見糜貞還呆著沒反應,試探性地問了句:“要不,一起上去睡覺?” “啊!” 聽到徐山的話,糜貞低呼了一聲,抬頭看了他一眼,臉頰紅得跟蘋果一樣,接著扭頭就往樓上跑。 穿著長裙跑起來不太方便,還差點摔一跤。 徐山摸了摸腦袋,有些不明所以。 難道自己的話有問題? 這麼晚了,上樓睡覺不是很正常麼。 真是搞不懂女人。 但還別說,這女人跑起來那叫一個圓。 嘖嘖。 徐山習慣性地舔了兩下嘴唇,跟著上了樓。 等他到樓上的時候,糜貞已經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進的哪個房間。 徐山也沒有偷窺的愛好,徑直回到自己的臥室,洗漱一番,關燈睡覺。 這一次他倒是記得鎖門。 …… 又是一天清晨。 徐山起了個大早,到廚房弄了點吃的,順便給糜貞留了一份,接著便出了門。 他今天要去趟縣裡。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終於到了目的地。 順寧縣最大的超市。 不僅東西多,而且還比較便宜。 拿著自己昨晚上辛苦碼出來的清單,徐山一樣一樣地采購。 鹽肯定是要的,一口氣買了幾十包,一包一斤。 玻璃杯和鏡子也買了十來個,要不是怕路上碎了,徐山還能多買點。 防身武器當然也不能少,畢竟那邊是亂世。 按照網上的推薦,徐山買了兩把炮彈刀。 能劈能砍,擱古代絕對是寶刀中的寶刀。 也就這超市夠大,要不然還真買不著。 倒是盔甲這玩意兒是真沒地方買,回頭網上找找看。 從超市出來,徐山僅存的餘額已經不到四位數。 嘆了口氣,他順道在旁邊的藥店買了兩盒雲南白藥、一瓶紅花油和一板阿莫西寧,有備無患嘛。 跟著又租了件灰布長衫,便算是完工了。 也不知道那傳送門到底能不能帶東西過去,要是不能的話,自己就虧大了。 心裡抱著忐忑,徐山趕上了回川溪村的車。 運氣不錯,還有一個位置,不用等下一班。 要不然以農村班車的發車速度,他還得浪費一頓飯錢。 擱窗口坐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孩兒,見徐山上來,她皺著眉頭往裡麵靠了靠,一臉警惕。 徐山也不介意,以前在工地的時候經常一身灰的擠公交,這種情況多了去了。 一屁股坐在女孩旁邊,徐山小心地護著自己的包裹,生怕裡麵的東西碎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回村的道路彎多坡急,車又開得快,頭一次坐的人沒幾個能適應的。 剛一到站,旁邊那個女孩兒便捂著嘴沖了出去,跑到路邊大吐特吐。 這城裡的女娃就是嬌氣。 作為一個回村半年的老光棍,徐山早就把村子大姑娘小媳婦兒的情況打聽的明明白白的,自然知道這是個外地人。 他也沒有趁機上去安慰一把的覺悟,擱王豆腐那兒借了個推車,急急忙忙地回了家。 打開門。 聽到聲音的糜貞朝這邊看過來。 她還是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一個人在那坐了多久,像個籠中鳥一樣。 徐山突然覺得這女人也怪可憐。 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收拾著包裹裡的東西,順口沖糜貞問了句:“餓了吧,等我把這點東西搬完就弄吃的。” “嗯。” 糜貞點點頭,走過來幫徐山把買來的東西搬到後院。 看著一包包的鹽和玻璃杯,這回她倒是沒有太過驚訝,而是問道:“徐……徐公,這些東西在你們這邊是不是很普通?” 得,你還不如叫我恩公呢,聽著還能年輕一點。 徐山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看糜貞的樣子好像在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東西不少,等兩人全部堆到井邊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徐山活動了下手腳,正要去弄飯,糜貞卻是忽然開口說道:“徐公,到了那邊,你能不能找找我哥,就說,就說我還活著。”